被晾在客厅的滕子濯左右等着,都不见人影,相反府里面的奴仆们都急匆匆地往一个地方跑。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想到那青轻,滕子濯略略一顿,当即一抿唇,顾不得多想也大步出了去。
此刻那青烟早就已经没有了。
但大致方向应该是在这凤府里面没错的。
凭着强大的感知力,他来到寻景院外面。
竟然发现那些急火火赶来的奴仆们,居然也是赶往了这里。
皆在院外面一惊一乍地瞧着。
发生何事?
滕子濯心里好奇,纵身落到地面上,朝着院内看去。
这一看,便让他定住了神,眼睛里面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和物。
是那红衣女子。
她容貌倾城,而且气势不惶不多,站在院中,与屋内的那凤二夫人冷冷对峙着。
滕子濯还听到府里面的奴仆们悄悄地指指点点。
从他们的谈论中,滕子濯这才知道红衣女子身边,她是凤府的六小姐。
之前与永宣侯之子齐墨成亲。
“她真的是那个人们口中的六废物大胖子?”
滕子濯心里诧异极了。
仔细观察这座院子,并且感知了下,觉得那青烟应该是从这院子传出的。
目光艰难地从红衣女子身上,移到了不远处的灶房。
如果给他机会检查,定会有确切地结果。
“放开他。”
刚走到灶房门口处,忽地听到红衣女子的声音。
这令滕子濯顿时停下脚步。
循声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红色的残影。
耳边传来惨叫声。
滕子濯几乎不忍直视,这红衣女子被教训惨了吧?
凤初月猛地上前,一拳把娄曼雪轰出去,然后稳稳接住凤震南。
“呀——”
娄曼雪尖叫着,然后整个人一下与凤修庭撞上。
奴仆抬着凤修庭,他伤到了腰。
根本就掰不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抬着。
然而,好景不长。
娄曼雪像枚炸弹一样射过来。
“哎哟喂!”
惨叫声一片。
连奴仆都没能幸免,摔成了一团。
凤修庭腰板猛地被硬生生地“砸”直,眼前发黑,差点昏死过去。
只是娄曼雪却一点都不好,脸先着地,抬起来时,鲜血淋漓,嘴巴都歪了。
“夫人,你没事吧?!”
凤修庭忍痛住她肩。
“老、老爷,杀了她。”
娄曼雪语不成调,但那双依然漂亮的美眸杀气四溢。
然后不等凤修庭说什么,她手一下子伸向腰间。
“夫人。”
凤修庭大叫,接着便狠狠摁住她的手,眼睛里有一丝恐慌与隐忍之色,轻轻摇了摇头,“不可。”
“她毁了我的脸。”
娄曼雪狠狠拂开他的大掌,倏地就站起来。
“想想我们的诚儿!”
听到凤修庭的话,娄曼雪仿佛醒悟过来,停下动作。
这一幕幕都被凤初月看在眼里,她知道。
现如今整个凤家,除了闭关的老太爷以外,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凤修庭夫妇这意思,似乎是还有点什么?
不由想到冷美莲那枚宝器金簪。
莫非凤修庭他们也有?
“走。”
凤修庭冲手下命令。
本来想请滕子濯帮忙,但看他那副痴相,凤修庭不用问也知道不可能。
他只好带着娄曼雪并一干家奴,灰溜溜退去。
二房院子
将一干奴仆屏退,凤修庭关门,心惊不定。
他实在没想到,以自己六重境修为,竟然会被六废物压制得死死地。
现在想想,尤其感到心惊的是,六废物明明周身没有任何玄气。
为何竟有如此之力。
她那力量,有千斤也说不定。
几乎碾压他。
转头对娄曼雪道,“你这是怎地,竟然还要拿出那东西来?”
娄曼雪抹了把脸上的鲜血:
“那是现今唯一能够杀死凤初月的东西,杀了她,灭了四房,咱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可是大哥呢?以后还会有老太爷他们,一定都会知道的,咱们诚儿怎么办,诚儿要用那东西续命的啊。”凤修庭脸皮惨白,这次他伤得不轻。
娄曼雪捏了捏拳头,“那咱们就这样忍着?”
“先派人通知大哥,让他想想办法。另外你别急,为夫在孙大夫那里得到一些法子……”
凤修庭冲妻子招手,低低地喃语几句。
寻景院
所有人都吓跑了,独独有个长相无比清俊的公子还留在原地,一点不害怕的样子。
说起来,有点眼熟。
凤初月想想,昨日他们赶到凤家镇时,似乎遇上过这公子。
当时对方直勾勾地瞧她,让凤初月十分厌恶。
原主是大胖子时,无人问津。
现在她身材仅不过是瘦下来而已,便有花蝴蝶飞了过来,令她好生不喜。
“龙婆,送客。”
凤初月口气很呛地吩咐,转身扶凤震南进屋。
药已煎好。
服下此剂药,父亲身上的毒就将无碍。
看凤震南刚吃完药,龙婆就进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玉牌。
“这是那滕公子留下的,还说小姐若有困难,以后都可拿此物前去。”龙婆说道。
凤初月见了,没甚么感觉。
倒是凤震南眼露惊奇,“这可是滕家的玉牌,方才那位小三公子便炼药世家腾家的嫡出之子,在整个帝都非常出名,月儿,你与他认识?”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是怎么学的医术?”
因为他服下这剂药时,感觉身体明显地有了起色,连说话都有了力气。
这只证明一点,他女儿煎了一宿的药,有效!
“老爷,小姐她的医术就极厉害,您看老奴的这张脸,是小姐的一剂药才恢复年轻的呢!”
一说起这个龙婆滔滔不绝。
她这么一说,凤震南对自己身体的恢复,倒是有了一丝真心的希望。
“爹,女儿不是半龙血脉么,当时被削皮剥骨时,突然脑子里就有了医术的一些知识,这会不会是记忆传承呢?”
凤初月不动声色地解释道,重新把问题抛回给凤震南。
这样一来,凤震南应该不会再问她了。
凤家长房这边正在用早膳。
凤战刚吃了几口饭,忽地就听奴仆禀报,顿时饭也不吃。
他站起身,有点不相信地问,“二弟果真被她打败了?”
“老爷,不仅打败,二老爷那腰啊,被打得弯了又直,惨不忍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