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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四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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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想了想,双手交叉握在身前,两个大拇指相互摩擦着,问:“骸骨大帝在哪里?”

“不在这里。”

“认真说点,席恩。我们要逃出去还得看他,他才是真正管事的。”

“逃?这可难度大了。”

“那你就来点没有难度的,席恩,你最会干没有难度的活计,给我说说你了解到的骸骨大帝、蒙特森堡的情况。”

“骸骨大帝住在地底,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脚踩的是那位君主的头,哎呦呦,吓死我了,这可不是光荣的事情。我都养成了低头看脚下的怀习惯了,都是那位大帝害的。”

“在地底做什么?”

“上色。”席恩搓了搓手,往四周看了一眼,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说:“给头骨上色,骸骨大帝认为埋在地底下、经受泥土覆盖的头骨才是真正的好骨头,哈,听到这话我还以为他是条狗,上色也是,他注重用泥土掩埋的时长来达成上色的目的。”

海曼发现席恩的脸不僵了,或许是艰难的生活迫使他不受控制的脸部神经也松动了,每一个表情都能展示在脸上。

海曼接着问:“他在地底只有这么一件事吗?等待上色的时间在做什么?”

“听我说完,之后,我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那位君主居住一座大城堡。大城堡和蒙特森堡第八区还有一段距离呢,在这里看也看不到。不过,地底他确实也住过,只是当个上色室,和一般的画室没有两样,他是个君王,还是个了不起的君王,身边有的是随从。”

“我知道了,骸骨大帝的城堡在哪里?”

“蒙特森堡第八区的东边,距离有两公里。”

“不算远。”海曼说。

“是的,尤其是对魔法师来说。所以才说蒙特森堡在骸骨大帝的眼皮子底下,他居高临下能一眼看到蒙特森堡,也能一眼看到我们,尤其是不安分的我们。”

席恩说完拍了一下后颈部,仿佛感受到了骸骨大帝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吓得他差点被喷出来的唾沫星子滑倒,一个不稳坐倒在地上。

“你对骸骨大帝本身了解的多吗?”

“不多,要是了解多,你就见不到我了,我早死了。”席恩摸了摸独肚子,说:“现在也快饿死了,吃饭吧,吃饭吧。”

“靠你了,我可不知道如何得到饭。”海曼撑着胳膊摇摇头。“对于进食,我从来都是随别人的。靠我自己,我早就死了。”海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又要见一面该死的谢白克·莫罗管事员了。”

席恩说完起身跺了跺脚,用力之狠让海曼可看不出来他刚说害怕踩着骸骨大帝脑门的事,蹦跳完后,席恩脱下了件上衣,手臂甩动了两下,此时脸色不再是与海曼相见时的苍白,添了点红润的健康色。

撩了撩黏糊糊的头发,席恩举起一个缺了腿的小木凳子,迈着大步子走到牢房门前,大声呼喊道:“八号牢房饿死了,八号牢房饿死了…”一边喊一边用板凳砸着牢门,哐当哐当震着人的耳膜。

海曼不知道蒙特森堡的规矩,但在奥特海堡,席恩要是敢这么做,五分钟内他就没有命了,不止是狱警会挥舞着棒子像他砸门一样砸他的脑袋,还有忍受不了的凶狠囚犯暗中下手,给这个耍威风的家伙好看。

砸的大概有十五分钟,谢白克·莫罗甩着眼罩、端着餐食缓步走来了。

“好久不见。”他亲切地与累个半死的席恩招呼,手臂一挥,眼罩随意地搭在了肩膀上。

“是你太过缓慢的原因。”席恩气喘吁吁地蹲下,从小门里取走饭菜,打开一看,问:“怎么只有一份,这间房里两个人!”

“你的牢房里多了个人了?”谢白克·莫罗依靠在门边上疑惑地问。

“呵,你居然问我,你不是监狱的负责人吗?”

谢白克·莫罗撇撇嘴,摸了下还残留阳光的眼罩,说:“你的牢房,我不问你问谁。”

“有道理。”席恩点点头,一秒又跺着脚催促着说:“快再去取一份吧,谢白克·莫罗大人,饥饿纠缠不了养尊处优的您,可我们已经快与它同入地狱了。谢白克·莫罗劳烦您快点,希望待会见面您不要再说好久不见了,哦,也不要说安息,我不想有人被饿死。”

“稍等。”谢白克·莫罗说完便走,步伐还是那般缓慢。

谢白克·莫罗这句话说的倒是不假,他也确实是没有多久便回来了,万幸太阳没有将他晒傻,还带来了一份新鲜的饭食,冒着腾腾的热气呢,餐具也是齐全的。

“席恩,往后老实点吧。”

“这话怎么讲?我一直是个老实人。”

席恩这边问着,那边谢白克·莫罗随意地望了海曼一眼,海曼一抬眼和他对视了一瞬,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心中浮现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也一现即散,压下心底的情绪说:“那位就是海曼.格林吧。”

“是我要找的人。”

“遗愿达成了。”

“老子还没死呢,那叫夙愿,你个没有文化的人,快滚吧。”

等谢白克·莫罗走后,两人面对面慢吞吞地吃了个温热的饭,慰籍了一番饱受摧残的胃,被冰寒伤了的躯体也暖和了起来。

一顿过后,还未消化,又来了第二顿饭,扭头看向窗外,原来天都快黑了。谢白克·莫罗管事人今天晒太阳的时间少了很多,都是因为席恩。

“蒙特森堡一天两顿饭,早上十一点和下午六点,份量很足,味道凑合。”

“足够好了。”

听海曼这么说,席恩才猛地想起来他还没有问海曼去了哪里呢,此时细细打量了海曼半天,才发现他许久不见的兄弟也成了一副鬼样子。要是在其它地方见到,海曼严肃着不说话,一人步履匆匆,一人潦倒恍惚,席恩保准认不出他来。

接下来的时间,海曼给席恩讲述了一番奥特海堡的事情,全都是匆匆说完,一笔带过,其中的艰难险阻全吞进了肚子,不愿与人交代也不想在心上留下过多的印记。

“你杀人了?”席恩惊讶地问。

“是,不止一个人。”

“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席恩挠了挠头花白的头,狠狠揪下来了一把头发,吹了口气将头发吹跑,愣看了半天头发陷入了迷雾般的惊悸中。

手一抖,才回神,急忙拿出剪子将蜡烛的过长的芯剪短,擦了擦剪子上的蜡烛油,低下头在明亮的烛光下盯着白白的头发说:“那一天,我听到一个叫海曼的人跳崖自杀了,以为是你,情绪崩溃,一时间白了头。万般确定下,才知道是带来消息的人骗我的,我揍了他一顿,关了两天的水牢。”

他面向海曼露出浅淡的微笑,嘴角慢慢向上扯,展现一排排的牙齿才停止,攥紧双手说:“我将他揍了个半死,在水牢中,我想着你没有死真的是高兴极了,高兴的发笑,听到的人还以为我疯了。”

“席恩,我、我的兄弟。”

一听席恩这般说,海曼知道休登还有很多关于席恩的心酸事情没有说出来,这些也不用再问,过去的都是为了现在,现在又全是为了逃出去。

这一晚,两人聊了好久才安心睡觉,安心的享受着不再惶恐不安的睡眠。睡到了送来第一顿饭的时间,两个人才从被窝中爬了出来。

海曼在这里待了两天,感到了蒙特森堡的可怕,与一般监狱与众不同的可怕。它就是一个慢性的毒药,侵染着人的内心,处在其中全身都提不起劲来,慢慢,对待死也是一样的态度。

在吃饭的时候,海曼听到看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划破了寂静,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发生何事了?”海曼放下勺子问道。

席恩也不知道,他只说要不了多久就知道的,要不了多久的意思是在今天会知道。

一顿饭吃饭,海曼听到隔壁传来敲击的声响,席恩一听这声立刻蹿了过去,无声对海曼说好戏来了,趴在地上像一位等待射杀猎物的老猎人,双眼放光,耳朵竖在墙上认认真真地听着。

“发生什么了?”席恩对着墙喊。

海曼见他喊完又贴着墙听,手指一直抠着坚硬的石壁,皱着眉头垂下了眼睛。

“有人死了?”海曼将席恩扶起,问道。

席恩扬起头给了海曼轻飘飘的一拳,攥紧手心说:“是这么回事,监狱的事都被你混熟了,混蛋。不过,死的那个人是被一同居住的人推下去的,该死的。”

“你别这般看着我,趁人不备杀死你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海曼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也不会。”

“我懂你在和我开玩笑。”席恩摇了摇头,沉默地缩在了床边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两人这般挨到了第二顿饭的时间,等到天黑,海曼对席恩说他们不能这般等死,最起码要有所行动,沉默不代表顺从,顺从不代表不反抗。

反抗才是监狱的真理。

抓耳挠腮的席恩也很积极,连连问海曼有什么好办法,但海曼也只能将话送回去,询问席恩有何好办法。他才来两天,论对蒙特森堡的熟悉程度,那一定是比不上席恩的。

“厕所一直都是好的。”席恩甩了甩头,指向一旁。“管事人一点都不管这些,说坏的他就会让你上二楼去上厕所,我一直都是趁着这点时间找你,五分钟的时间需要好好把握。这点还能用,但也只能在内部探索,经由我一年时间的寻找,发现无路可走。”

“我相信你。”

“你还打算这么干吗?”

“暂且不这样,我晚上打算看看窗外。”海曼指了指临崖的窗户。

席恩一脸惊悚的摇摇头,说:“希望你下去不要尖叫,我脆弱的心承受不住。”

“我可不是为了死。”海曼笑了笑。

“你知道的吧,悬崖底下是大海,伦纳帝国的锁线也在那里,没有教会的通行牌,我们出不去。哎呦,别说锁线了,就是悬崖我们都下不去,它太高了,跳下去一定会死。”

“我试试看吧,一直只听说过锁线,还未真实见过,希望今天能见到。”

“锁线可见不得,都是魔法筑造的。”

“你试过?”

“我被迫看过。”席恩打了个寒颤开始描述了他刚进来的一个惨痛的遭遇。

席恩刚进来的时候,八号牢房只有他一个人,那个时候,即使他身处在监狱,也自由的像一只鱼儿。

待了小半年的时间,又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屠夫,体格强健,甚是威武,可心眼小的和针一样。

“我那一天睡觉时说了几句梦话将他吵醒了。”席恩提起这个人又是害怕又是鄙视,可见他瞧不起这人。

屠夫是个贪生怕死、心性软弱的男人,自从进来他就沉默不语,畏畏缩缩,这样也好,两人一直各干各的事情。

席恩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平时热心说话的他上来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名字都没有问。

那一天,屠夫的身体和思想都陷入了疲惫,生理上的负担迫使他进入床铺,放下戒心睡上一会,等他好不容易睡着时,席恩的一通梦话又给他吵醒了。

醒来的一瞬间,他的脑子中瞬间喷涌出压抑不住的怒火,翻了个身立马从床上蹦起来,如一只生气发怒的黑熊笼住了躺在床铺上依然沉睡的席恩。

他狂喘着气,袖子都没有捋便将还在昏睡的席恩一把揪了起来,愤怒使他的力气增长。

“那时的场景我做梦都不会忘记,不,死都不会忘记。做梦还是算了,梦还是美好点吧。”

受到袭击的席恩立刻从沉重的梦中清醒,一睁眼就看到揪着他领子的屠夫,禁不住腮帮子鼓动,发出示弱的叫喊,半点不带威胁力。想求饶,但发狂般的屠夫没有给席恩这个机会,手一转,攥住了席恩脆弱的脖子。

“他的两眼瞪的像灯笼,如一条恐怖的蛇锁着我的眼睛,狠毒的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恶魔!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歹徒!我清晰看到他脸上的肥肉狂甩,牙齿紧咬,口水四溅,恶臭发出,嘴皮子渗着血,我看着他鼓胀的太阳穴直感觉他要吃了我。”席恩捏了捏他的喉咙,再次想到那般恐怖的事情,还是难掩畏惧。

那个时候,席恩感觉一双粗糙的手像是铁钳子牢牢箍住他的喉咙,一阵窒息的感觉。他奋力掰扯着屠夫的手,敲打着他的脸,但目露疯狂的屠夫大喊了一声将席恩举了起来,连连甩动着席恩的脑袋,将透明的窗户撞碎了一半。

砰砰砰,席恩不知道是窗户在响还是他的头在响,或者两个都在响,他不知道,声音大的要将他的身躯震碎了。

“我头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未愈合。哎,那时候,等我勉勉强强睁开眼后,就见半截身子都到了窗外,往下一看,我真的要尿裤子了,不怕你笑,我当时就尿了裤子,真是太恐怖了,太高了,我差点就死了。”席恩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双臂摆动着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

席恩还是幸运的,屠夫被到来的懒蛋监狱长科莫弗·本葛来制服了。

至于懒蛋监狱长科莫弗·本葛来为何会到,是因为他虽然是个懒蛋,但也只是对监狱上的事物懒,对其他事情可一点都不懒。

“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家伙了,见到他我的眼睛受到了摧残,比细针扎还要刺痛。该死的典狱长科莫弗·本葛来!该死的!这个监狱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全是稀奇古怪的生物,监狱长科莫弗·本葛来就是其中之一。”席恩重新坐下,骂骂咧咧地对海曼说着那时发生的事情。

懒蛋典狱长科莫弗·本葛来是过来是看热闹的,监狱里的热闹他很乐意看,他那副神采飞扬、调笑戏耍的嘴脸席恩再也不想见到了。

“二号。”典狱长科莫弗·本葛来一到先叫了个号码。二号是屠夫的床号,一号是席恩的床号。

没有人理会他,席恩正奋力挣扎,屠夫正奋力将席恩掐死再扔下去。

“一号。”典狱长科莫弗·本葛来背着手又喊。

还是没有人理会他,席恩和屠夫还是老样子,席恩翻着白眼只看地不看天,脑中受到松散的空白和禁锢的湮塞交相控制。

然后典狱长既不理会这两人,也不理会自己了,他认为这两声喊叫已经是他尽职的表现了,表明他是个极其负责的典狱长了,他已经管了,剩下的就不是他应该做的了,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典狱长科莫弗·本葛来悠闲地坐在一号的床上,将腿放在二号的床上,侧着身子躺在舒适的毯子上,带着微笑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好戏。

看到精彩的部分他会抬抬手臂又放下,席恩猜测他可能是想鼓掌。

至于他眼中精彩的部分,一定是席恩不愿再提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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