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应该是在京城买卖做的很大的那种大家族吧?
如果家族不大,买卖不大,也说不过去啊!
她翻来覆去,越来越精神。
好吧,她有必要要和然殇聊一聊了。
她穿好衣裳,拿着油灯来到西厢房,敲着西厢房的门。
然殇听到动静,打开房门见是陆依。
“这么晚了,还没睡?”
“然殇哥你认为我能睡得着吗?咱俩进去说吧。”
进了屋子,然殇把油灯放在桌子上,直截了当的地问道:“然殇哥,我认为咱俩有必要聊一聊了,我们好心让你在这里养伤,是出于情谊。
可你这也太危险了,这你敌人都找到我们家门口了,你让我还怎么安心地继续卖吃食?
还有我们一家人的安危,你能保证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总不能让我当瞎子,视而不见吧?
然殇哥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家难道在京城是大家族?做生意很大的那种大家族?”
然殇沉默了三秒钟,道:“我是御务司少务司。”
“然殇哥,御务司是干嘛的?”
“专门负责办案子的。”
“那少务司权利很大吗?”
“没御务司务司权利大。”
陆依这回明白了,敢情这是办案子时得罪谁了,人家来报复。
不对,不是说得阻碍了一些人的利益吗?难不成刺杀他的人和朝廷中的大臣有关系吧?
“然殇哥你不会办案子过程中是得罪人了吧?人家来报复你?”
“嗯,准确而言是我查的事关系到朝中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的生死。”
“然殇哥,我也听不懂你说的这些,反正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官很大的人,我们家你也知道,生活刚有了起色,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全家人都因你失去了性命啊!”
“他们暂时查不到这里,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查不到这里,也就是说那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还不知他所住的地方。
不对啊,那院子里的打斗该如何解释啊?
“然殇哥,你说不会有危险,可我明明都听到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了?”
“我爹的人催我回去养伤。”
“然殇哥你爹也是大官吗?”
“御务司务司。”
原来是一把手啊,这个官职应该能有三四品吧?
要是受皇上宠爱的话,就算没有三四品,地位也一定很高。
毕竟这种关乎到朝中位高权重的人的生死,那一定是皇上下命令查的。
不然的话,谁敢私自查呢?
“然殇哥,我有些困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陆依打着哈欠,提着油灯离开。
回到屋子,陆依吹灭油灯,躺到床上盖上被子。
然殇的身份虽不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身份也不低。
他爹是务司,他是少务司,应该办案能力也不输于他爹,不然就算是因为他爹的缘故坐上这个位置,也难以服众吧?
话说她真没想到然殇是这种身份,亏她之前一直在王爷与富家子弟之间猜测。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人居然喜欢男子,也不知他爹娘是咋想开的?真是佩服佩服。
知道了然殇的身份,也知道她们家暂时安全,陆依这回总算是安心地睡上一觉了。
很快陆依便进入了梦乡,第二日陆同年亲自叫陆依起床。
陆依昨晚睡得晚,这会儿还没有睡醒,便想赖床,不想起来。
“二哥,我昨晚没有睡好,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小妹,昨晚是不是没吃饱?饿的?”
“不是,是昨晚院中发生打斗,我被吵醒了,就和然殇哥聊了一会儿,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陆同年在床边坐下,问道:“小妹,他是什么身份?”
“二哥你绝对猜不到,他居然是御务司少务司,而且他爹还是务司。”
“御务司少务司?那不是专门办案子的吗?那他被人追杀,是办案子得罪人了?”
“然殇哥他自己说,他眼下查的关乎到朝中某个位高权重的人的生死,不过昨晚是他爹的人催他回去养伤。”
“哦,那小妹你再睡一会儿,二哥吃完早饭,给你端过来。”
陆依点点头,翻个身子继续睡觉。
等她睡醒之后,都已到了吃晌午饭的时间。
陆依去厨房洗漱后,吃着陆同年给拿的热乎乎地饭菜。
“二哥你不去铺子帮忙,怎么跑到家里来了?”
“这不娘怕你饿着,特意嘱咐的。”
“二哥,今日铺子生意一切正常吧?有没有前来闹事的?”
“没有,你就放心吧!”
陆同年没有告诉陆依的事,昨日穿着得体男子的表妹来铺子里闹了,让他娘子说的哑口无言,哭着离开了。
只是奇怪的是那个穿着得体男子对他表妹并没有很喜欢的样子,相反还有一丝厌恶。
陆依吃过晌午饭,和陆同年一起去铺子,招呼客人。
“陆依。”慕恩叫道。
“丛之哥你咋来了?今日没有上学堂吗?”
“我以后就在镇安学院上,我来是想问问你们家有没有空房间,我想租,这样离学院近一些。”
陆依也没有多想,说道:“有啊,我们家,还有一间西厢房是空的,你要住的话免费让你住,不用花钱租。”
“我不止住,还想麻烦你们管我吃,钱我都准备好了,一个月一两银子如何?”
“一两会不会有些太多了?据说镇安学院一年学费就要十两以上,不如这样吧,丛之哥你要是真想给的话也行,一个月收你两百文钱。”
“两百文太少了,五百文。”
“三百文。”
慕恩直接把他的荷包给陆依,“五百文,就这么定了。”
陆依接过慕恩给的荷包,带他回到家中,指着靠外的那间西厢房说:“丛之哥你就住这里,我爹娘就在这儿主屋睡,后面的那间主屋是我和我姥爷在哪儿住。”
“嗯。”慕恩和陆依一起进了西厢房,他把包袱放在桌子上。
“丛之哥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村长叔叔没和你一块儿来?”
“我爹给我办完入学的手续回家了。”慕恩道。
这得是多放心她们家啊,才能做到不管自家儿子,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