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菊给陆依揉了一会儿肩膀,陆依感觉身上的肉都舒服了许多。
“哎呀,忘了问院长大人,姥爷何时去学院教书啊?”陆依双手拍着大腿儿道。
“回头二哥问问就知道了。”陆同年说。
“二哥你看到然殇哥了吗?开业两天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陆同年摇了摇头,他印象里他们也没有告诉然殇哪天开业吧?
“哦。”问完陆同年,陆依便想起来,那日上山并没有去山洞找然殇。
他们都来铺子捧场了,就差然殇一个,好像差那么点儿意思?
陆依在后厨帮了一会儿忙,从铺子里出来回到家里,她穿过游廊来到主屋,刚想推开屋门,一股风从身后吹过,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老天保佑,大晚上的不要让她遇见鬼啊!不然她见不到明天的月亮了。
不对,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谁?谁在我…………我身后?”陆依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只见然殇站在院子中央,一只手用剑撑着地,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嘴角还残留着鲜血。
陆依一看情况不对呀,然殇看样子又被人偷袭了。
陆依小跑着来到然殇身边,双手扶住然殇的手腕,来到屋子。
陆依点燃油灯,让然殇坐在凳子上,又去厨房端了盆水进来,她用手巾擦净然殇嘴角处的鲜血,问道:“然殇哥,你这回受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
“然殇哥,我看到你捂胸口了,胸口没有伤吧?”
“没有。”
“现在药铺都关门了,你等着我去铺子叫我二哥来。”陆依说着,顾不上坐在凳子上的然殇,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铺子里。
她喘了两口气,让陆同年弯腰,趴在他耳边将然殇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同年跟着陆依回到家中,见到坐在凳子上的然殇,“话说才几日没见,你就又让人给袭击了?还能动吗?”
“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今日天太晚了,等明日药铺开了,我带你去药铺看看,你先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背后的刀伤有没有裂开。”陆同年说着就去脱然殇的衣裳。
他解开扣子,将然殇的衣裳脱掉,果然如同他猜测的那样,麻布上掺杂着新的血渍。
陆同年从然殇的衣裳里掏出麻布和药瓶,说:“我看你这伤口是愈合不上了,好不容易要结痂了,这又裂开了。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让人家三天两头追着你杀。”
“一个小人物。”
“呵呵,我虽没出过县城,可也知道小人物是不会被杀手追杀的。”陆同年拆下缠在然殇腰间的麻布,一股血腥味刺鼻而来。
见陆同年不信,然殇也不做多解释。
“然殇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免费的下人了?认识你这些日子,我别的事没做啥,给你包扎伤口的事可是是没少干。”陆同年认真地上过药后,重新在伤口处缠上麻布。
“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再这样下去,伤口是会发炎的,到时严重了,可没有人管你,我又不是大夫,最多就给你上个药。”
陆同年说完回过头见陆依正在看着他们,说道:“小妹,二哥是不是和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能看男子的身子。”
“二哥,然殇哥他都出血了,我只是关心关心他。”陆依道。
“现在有一个问题,他今晚住哪儿?”陆同年犯愁道。
“还能在哪儿住?就让他在咱家凑合一宿呗!”
陆同年看着受伤的然殇。虽是受了伤,可到底是男子一个,让他在主屋睡,他不放心。
可让他跟他回后院去居住,又怕娘子不愿意,然殇这种长相,他怕娘子看到就挪不开眼。
思来想去他决定和然殇在西厢房先凑合一宿。
决定好之后,他回到铺子和苏染染说了一声。
苏染染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只当陆同年是想去西厢房过过新房的瘾。
“二哥,二嫂同意了?”
“嗯,今晚我俩就在西厢房先凑合一宿,万一他伤口发炎了,在咱家晕死过去,咱百口莫辩。”陆同年说着搀扶着然殇来到西厢房。
他把然殇放到床上,脱掉然殇的鞋子。
陆依看着如此和谐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幻想着俩人在床上的画面,她嘿嘿嘿地傻笑着。
笑声太大,吸引了陆同年的心主意,他从床上下来,用奇怪地眼神看着陆依,“小妹,你笑什么?”
“我笑二哥你啊。”
“笑我,我有什么好笑的?”
“二哥,你刚刚铺床的样子特别像有钱人家的奶妈。”
陆同年摸着陆依的头,“傻小妹,你见过有钱人家的奶妈是男子的吗?”
“没见过,可看到二哥你,这不就见到了嘛。”
“行了,别和二哥贫了,你快回屋去睡觉,明早还得开店的。”
“好。”陆依临走之前又看了两人一眼,祈祷着俩人单纯地睡一觉。
陆依回到屋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穿上鞋,偷偷地来到西厢房,躲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而在西厢房里的陆同年当着然殇的面脱了外衫,正准备上床睡觉,回过头发现然殇正目不转晴的盯着他。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是不是羡慕身材好?”
“嗯。”
“嘿嘿,我身材再好也没有你才好,你那身材才是女子所喜欢的,那八块儿肌肉,我想要还没有呢。”
“我教你锻炼。”
陆同年他才不要,每日在铺子里够忙碌的了,哪还有多余的时间锻炼?
陆同年拿出针线,开始绣帕子。
“你会做女红?”
“对呀,我小妹让我学的,怎么样?我绣的不赖吧?”
“嗯。”
“然殇,咱俩相识一场,不如我给你绣个荷包,你这也太可怜了,出门也没个女子陪,不像我每日都有娘子在身边。”
“好。”
陆依在外面听得干着急,她的傻二哥诶,就算绣手艺,也不能给人然殇绣荷包啊!
哪有男子给男子绣荷包的?这不是他自己把自己往陷阱里推吗?
这要是然殇误会,她看他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