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走不同的房间去探查,虽然之前觉得这处不过是一方农家小院,但是直到进入到屋里之后才发现似乎想的有点简单。
屋子有很多个厢房,各个厢房之间是互通的,进来之后才能看到这小小的屋子竟然暗藏乾坤,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房子里面会如此宽敞。
四处有些昏暗,陈旧的摆设上面还结满了网状的蛛丝,在陈婉宁和墨七进来的一瞬间仿佛还能看到老鼠窜动,灰尘也随着他们的走动四处漂浮着。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我感觉这里有点不好。”墨七神情紧绷,他的手无时无刻不摸着剑鞘,锐利的眼神看向周围。
陈婉宁看到身旁的墨七如临大敌的模样,安抚地想拍拍墨七的头,但发现已不如小时那般,由于身高的限制,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自有分寸的。”
墨七在陈婉宁的手碰到肩膀的时候,不由颤了一下,他觉得刚才被小姐碰过的地方都有些发烫,耳后不由得红了起来。
之前小姐好像也拍过一次,但当时他在走神,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昏暗的地方和安静的气氛,不由让他的心有些乱。
他无措地后退几步,虽然还是让他有些危机感,但不像一进来时,神经几乎要崩成一条直线。
陈婉宁见他神情不再恐慌担忧后,放下心来,她早就觉得这个地方很不一般,看来还是小瞧了它,竟然还能这样影响到墨七的情绪,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背后搞鬼。
她没有管四处飞舞的灰尘和落在肩膀的蛛丝,打开一道道门走进去四处打探。
待进到一处厢房时她停了下来,这厢房与先前去的有很大不同,不仅没有灰尘蛛丝,还显得格外干净整洁,倒像是有人经常住在这里一般。
这样想着陈婉宁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周围的布置,她眼神停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山水画上。
墨七见陈婉宁看着那副画,戴上手套后将那副画取了下来,画的后面出现一个微小的凸起,墨七有些犹豫,但看小姐的神色似乎他再不按就要亲自上手一般,还是谨慎地按了下去。
突然在陈婉宁的脚下出现一处塌陷,然后形成了一个大洞,陈婉宁踩了空,眼见就要掉下去,墨七看着这一幕惊慌地扑过去,一把将陈婉宁捞进自己怀里。
陈婉宁被墨七用一副保护得很好的姿势扣在胸膛上,他们似乎掉到了一处密室里,四周燃着蜡烛,烛光稳稳地立着,没有一丝地摇曳。
陈婉宁从墨七身上起来,眼含戒备地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异样看向一旁的墨七。“没事吧,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得赶紧出去。”
墨七摇了摇头,跟着陈婉宁四处查探,他不时揉揉眉心,眼神迷离,他意识到后抽出剑往手臂上划了一刀,瞬间清醒了许多。
陈婉宁听到声响回过头去,只见眼前利光一闪而过,随后便闻到隐隐的血腥味。
她皱了皱眉,想去看看墨七的情况,但是突然出现野兽的嘶吼,密室里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她一把拉住墨七,快步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身后不时传来墨七有些沉重的喘息,但陈婉宁此时没有空去观察墨七的神色,只是凝眉看着传来声音的方向。
远处呈现些许火光,一队穿着青色衣袍的人手持利剑,与一只有三个成年人大的老虎厮杀。
老虎身后站着一名浑身包裹得格外严实的黑衣人,身形有些佝偻,似乎看上去年龄颇大。
老人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将石子弹射在周围,看到身前的老虎在多人的围攻下呈现体力不支的状态,即将倒下,他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快,几乎要形成一道残影。
“逍遥老道,我们是不会把青云阵法交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在青衣人中的领头有些愤怒地说道,此时逍遥老道养的机关虎快要被他们消灭,优势暂时还掌握在他们手里,但看着对面的人丝毫不慌地在运作什么,让他们有些不安。
躲在老虎后面的逍遥道人没有管青衣人的叫喊,只见他的手微微一动,四周泛起烟雾,周围出现成千上百模样奇怪的虫子,似乎是用了大部分的精力,他背脊越发佝偻起来,嘴角冒出血沫。
青衣人一开始还凭着人多将爬过来的虫子尽数砍死,但是无论怎么杀,在死掉一群后又无孔不入地出现一群。
其中一个人不小心被奇怪的虫子咬了一口,瞬间,那个青衣人惨叫一声,随后化作烟雾凭空消失。
周围的人不禁冒出冷汗,脸上布满惊惧不由得更加慎重地对待冒出来的虫子,渐渐地出现一些会飞的昆虫,让人难以抵挡。
不少青衣人被虫子咬到,消失在这天地之间,领头人没想到这青云阵法不过被这逍遥老道学到一些皮毛,便能召唤出这么多的毒虫。
他看着一个个随行的人都因此丧命,见势不妙准备想办法撤退。
陈婉宁躲在一旁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不仅没有感到惧怕,反而还眼睛泛光地看着这一幕,她隐隐勾唇,准备着做些什么。
在她身后的墨七在开始吸了些毒雾,此刻体力不支,神色恍惚,但还是努力打起精神,避免由于自己的疏忽害小姐陷入到危险之中。
佝偻的老人仿佛意识到青衣人要跑,还是一狠心咬了咬舌尖,吐一口血出来,四周的虫子更加兴奋,密密麻麻的朝着最后一位青衣人爬去。
不过一会儿,他的身上就爬满了虫子,片刻之后虫子隐入到黑暗之中,先前的数十个人就这样命丧在小小的密室里。
逍遥道人阴险地看着最后一个人死在自己手里,心中充满快意,他有些不稳的摇晃几下,这次为了活下去他也废了不少精力,盘坐着正准备好好在这里调养一番。
此时一把利器突然飞过来,牢牢地插进他的眉心,逍遥老道眼里布满血丝,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他到死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在种种迷阵之下进了人,也许是与青衣人正在进行生死搏斗的时候,也许早就有人在暗中窥探,他就这样带着满腔的疑问和不甘沉入地狱永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