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虽然经常欺负云洛兮,却也从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事,甚至常在云洛兮被欺负的时极力护着。
云洛兮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换了副吊儿郎当的口吻,“五癫瞎是吗,麻烦让让,我要带着我的未婚妻逛街去了。”
咬字一个比一个清晰。
景逸风还没有说话,楼下便传来忍不住笑的噗嗤声,显然是听清楚了五癫瞎的称呼。
“你不说话本殿还没注意到你,没想到‘名扬四海’的小废物也在啊,未婚妻,你配吗?”
“看不见我那是你瞎,本王这么好看,哪像你天天拿着把扇子跟个小倌似的。”云洛兮趁着景逸风还没开口,张着嘴巴疯狂输出,“郡主我确实配不上,就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我也是只眉清目秀的青蛙,跟你是不一样的,再说了这是皇上赐的婚,你有什么意见跟你老子说去呗,朝我吠什么,生怕我不知道你会叫?”
楼下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就连安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景逸风说不过云洛兮,脸都气红了,扬起手就要打她。
云洛兮眼皮都没抬,打着哈切说:“你想清楚了吗五癫瞎,你要不识字我也可以告诉你,这里叫泽曦酒楼,打架斗殴影响其他顾客,并造成店内损失者,可是要被请进去好好‘伺候’的。”
像是为了应证云洛兮的话,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泽曦酒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
景逸风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打也不是,放也不是。泽曦酒楼虽然开在凉月国,却不仅仅开在凉月国,那样遍布整个大陆的势力,又怎么是一个小小的皇子能惹得起的。
“你给我等着,云洛兮。”
放完狠话,景逸风饭也不吃了,甩着衣袖愤然离去。
云落兮伸着懒腰走出酒楼,朝安宁道:“郡主,本王家中有事,先回去了。”
景逸风搞定了,不用一致对外的时候,安宁就成了最大的危险,她还是早点溜的好,小命最重要。
“王爷,您刚才真是太帅了。”安宁还没有开口,身后的云朵又疑惑的问道,“咱们王府还有什么事吗?”
很不巧的,安宁又听见了。
“你是不是嫌弃本郡主,不想陪本郡主。”话中除了惯有的娇蛮,竟还有些委屈。
“……”
云洛兮扶额,手放下来的时候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怎么会呢,能陪郡主,自然是本王的荣幸。”
最后,云洛兮还是没有陪安宁逛街,她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五皇子的修为,安宁便放她走了。
云洛兮嘴上说着害怕景逸风路上给她使小绊子要早回王府,却大摇大摆不紧不慢的走了回去,她就不信杀手还能在大街上朝她下手。
还没回屋,迎面就撞上了正准备出门的云海。
“王爷。”管家大人朝她拱手。
云洛兮朝他摆了摆手,径直往自己院子走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作势出门的云海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掌心泛起的绿色灵力,云洛兮是又高兴又悲伤。自古以来,木灵根都是炼药师需要的,它能感受到草药的灵性和药性,在药材状态最好的时候进行炼制,这对于医毒双绝的她来说可谓是锦上添花。但木灵根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任何杀伤力,只用于疗伤和炼药。
风一吹就倒的体质加上修复伤势的能力注定了木灵根是队伍里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角色,有时甚至还需要专人来保护。
云洛兮对此很是头疼,用木灵根怎么打架?难不成丢一个治疗术给对面,让对方过于精力充沛而死?
叹息了一声,云洛兮闭眼盘膝开始修炼。
门外传来敲门声,云洛兮退出修炼,坐到凳子上。
云朵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王爷,冷药师送来的紫玉珊瑚。”
“紫玉珊瑚?”云洛兮想了一会,才记起来是上次她向冷均要的。她当时也就是随口胡掐的,冷均盘踞王府多年,又怎是他一句话就能拔起的。
对于不能战斗的木灵根,云洛兮也没打算放弃。用过饭,云洛兮又跑去了藏书阁,搜查一些关于炼药的知识。
认识和通晓了药性药理,她已经具备了炼药的理论基础,接下来便是实践。
在这个世界,炼药师是很高大上的职业,受到众人的追捧。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炼药师,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受伤不会生病,更何况,每个炼药师手里都握着极其庞大的人脉。
原主的母亲就是个十分厉害的炼药师,王府里也建有炼药房,那里应该有炼药炉,但在没弄清楚王府的情况前,她能修炼的事情并不能暴露。
于是……云洛兮暗戳戳的想,等夜黑风高的时候去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