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长安缓缓睁开眼睛, 脑袋放空地坐在床上发呆。
听见动静的小豆子见状也不敢说话,拿着衣服在旁边候着,他知道此时的长安正在努力地让自己恢复清醒状态, 这个时候可不能轻易打搅, 不然长安可是要炸毛的。
记忆渐渐回笼, 刚醒来的长安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直接气成了河豚。
二哥在梦里居然这么讨厌。
不仅抓他尾巴, 还说他是东西!
而且二哥许诺的点心也都没有了,想想就好生气啊!
“主子,该洗漱了。”小豆子不知道长安为什么会忽然生气,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只能硬着头皮喊道。
“知道了!”长安叉着腰,不悦地看着小豆子。
小豆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赶紧帮长安换好了衣服,又让底下人端来温水。
洗漱完毕的长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决定去书房找胤礽兴师问罪。
哪怕梦里发生的事情胤礽并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长安去找胤礽讨要点心, 谁叫胤礽宠着长安呢。
书房。
胤礽的心情正好与长安相反, 一大早起来不但觉得神清气爽, 而且心情格外的好。
哪怕见到了令他糟心的大臣也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
甚至回到书房之后,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胤礽还颇有闲心地将梦中出现的寺庙与气炸毛的腓腓在宣纸上画了出来。
作为康熙精心培养的储君,胤礽不但要通读四书五经以及各种史料,书法、绘画等也是胤礽必备技能。
画起画来格外的得心应手。
没一会,活灵活现的腓腓以及不远处开得正好的荷花池跃然上纸。
胤礽看着画好的画,眉头微微拧紧,又缓缓松开。
哪怕他在梦中见到了腓腓,这画中的腓腓依旧不及梦中的腓腓十分之一, 可惜他到底没能见到真实的腓腓,也不知道真实的腓腓是否与他梦中见到的一样。
不过能在梦里见到也算是让他的遗憾减轻了几分。
“万奇正!”胤礽喊道,“将这幅画裱起来,收到小库房里。”
小库房里有关长安的画挂得满满当当,如今又新添一幅。
“是。”万奇正小心地捧着画,也不敢多看画中的内容,后撤几步离开书房,按照胤礽的吩咐将画送去了专门裱画的如意馆。
作好画,胤礽便开始批阅奏折,心情颇好的他难得没有因为琐碎的奏折而感到烦躁。
“长安,何时过来的?”胤礽一抬头就见到长安的下巴抵在了案桌上,还被吓了一大跳。
“长安不能过来吗?”长安不满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长安想过来随时都可以过来。”胤礽毫不犹豫地回道。
“长安还以为二哥不欢迎长安呢。”长安站在胤礽的面前说道。
长安心里还有气,见了胤礽也是鼓着脸颊。
面前的长安和梦境里的长安重合,胤礽不由得调侃道:“这是谁惹我们长安生气了,这小脸怎么圆鼓鼓的。”
“就是二哥!”长安见胤礽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想到他在梦里的样子,更加生气了。
胤礽先是一愣,随后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二哥醒来时长安都还没醒,二哥又是如何惹长安生气的呢?”
“长安梦到二哥了。”
胤礽无辜的样子一下子就让长安的气消了,甚至有些小内疚,他怎么能因为做梦就无缘无故生二哥的气呢,于是委屈地将自己做的梦说给胤礽听:“长安梦见二哥抓腓腓尾巴,还问腓腓是什么东西,长安可生气了。”
胤礽沉默,这梦似乎,好像,大概有那么亿点点熟悉,于是胤礽试探性地问道:“长安是在一个寺庙里面梦到二哥的吗?寺庙里边还有一棵大树还有荷花池。”
长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听见胤礽准确地将梦里的景象说出来还有些惊讶:“二哥你怎么知道的?”
“那梦里的腓腓就是腓腓的样子是吗?”胤礽按捺住心中的窃喜问道。
倘若真如他所想,这么梦其实是两个人一同梦到彼此,那他岂不是见到的就是真的腓腓,这下看胤禔还怎么在自己面前炫耀。
“没错,就是腓腓!”长安肯定地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问道,“二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二哥也做了个和长安一样的梦,倘若二哥见过腓腓也能一下子认出长安了。”
长安本来就聪慧,胤礽这一说他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叉着腰道:“昨晚抓腓腓尾巴的就是二哥对不对。”
胤礽赶紧转移长安的注意力,免得长安又生气了:“长安梦到二哥,二哥也梦到长安这是好事啊。”
长安仰起头看着胤礽,好事?
“你想啊,你能在梦里见到二哥,二哥也能见到你,说明这个梦能让二哥和长安在梦里真的见到彼此,那岂不是也能见到真的汗阿玛,说不准前日长安梦到的汗阿玛就是真的汗阿玛。”胤礽解释道。
不得不说胤礽真相了。
长安激动地拍手:“对呀,这样长安就能见到真的阿玛!也能见到哥哥。”
“长安要给阿玛写信,告诉阿玛和哥哥这个好消息。”长安激动地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拿毛笔蘸墨开始写信,完全忘记了生气这件事情。
胤礽还以为梦里惹长安生气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谁料写好信,用完早膳之后长安特地跑到他面前道:“二哥说要给长安准备糖葫芦、杏仁酪.....二哥可不能忘记。”
胤礽好笑地看着他掰手指数点心的模样,“好好好,二哥这就让人去准备,等长安读书回来便准备好了。”
长安赶紧道:“先准备糖葫芦和杏仁酪,剩下的晚上再准备,再多长安吃不下。”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可惜。
“好,二哥知道了,快去上学吧。”胤礽将人送到门口便回到书房批阅奏折。
有点心吃,晚上又能见到阿玛,长安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等中午下学回来的时候看着糖葫芦和杏仁酪,长安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甚至等到晚上入睡的时候长安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几乎一沾床,长安便睡了过去。
胤礽温柔地摸了摸长安的脸颊:“长安今晚也要做个好梦。”
长安终于能见到康熙,不用再每晚伤心得哭泣,不用再整日情绪低落,他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
另一边的康熙也怀着期待躺下,一夜梦到长安,康熙又开心又失落,期待今晚还能再见到长安。
“阿玛!”再次在梦境中见到康熙的长安格外的激动。
康熙见着这里是乾清宫的时候还在想能不能见到长安,如今长安朝他扑了过来,甚是欢喜地将长安抱到了怀里:“长安!”
紧接着康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长安这两日过得可开心?你二哥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有没有受委屈。”
康熙这一问就好似捅了马蜂窝一般,长安对着康熙告状:“二哥对长安很好,但昨天晚上二哥抓腓腓的尾巴,然后把长安吊起来,像这样抓。”
为了更生动形象地给康熙告状,长安还特地变成了腓腓,小爪子抱着大尾巴,努力做出来倒立的样子。
康熙也不奇怪长安怎么能变成腓腓,毕竟这是个梦,含笑地抓住腓腓的尾巴,将他倒吊着拎了起来。“是这样吗?”
不得不说,倒吊起来的腓腓看着又滑稽又可爱。
腓腓人都傻了,硬是被吊在空中半天才反应过来,又生气又委屈地看着康熙。
歘的一下变回了长安,眼里含着泪,气愤地跺着脚:“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朕只是不清楚你二哥怎么欺负你的,所以演示一番。”康熙赶紧哄了哄长安。
长安嘟着嘴,扭扭捏捏地道:“好吧,就这一次,下次长安可是要生气的!”看在是想念了很久的阿玛的份上,长安决定原谅康熙。
被这么一折腾,长安也忘了告状这件事情,忽然想起来他还没有向康熙说明情况呢,但他要怎么跟阿玛说他见到的是真的自己,自己见到的也是真的康熙,而不是梦里想象出来的呢。
想了一下,长安还是决定如实告知,甚至将昨晚梦到胤礽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长安讲完前因后果的康熙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阿玛不相信吗?”长安嘟着嘴问道。
“阿玛当然相信长安的话。”康熙笑得很慈祥,但长安分明能感受到康熙并不相信他。
如果不是白日里他和二哥对上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梦里见到的人是阿玛。
那他要怎么样才能让阿玛相信自己是真的,阿玛也是真的呢。
长安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心里头想着事情,长安的手却一直抱着康熙的胳膊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怎么了?见到阿玛不开心吗?”康熙熟练地牵着长安的回到了乾清宫中坐着。
不由得感叹,果然是梦,这乾清宫里头的一应物件的摆放就和记忆中的一样。
“长安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阿玛相信长安说的话。”
“阿玛不是说了阿玛相信吗?”康熙揉了揉长安的脸颊,颇为真实的触感让康熙没忍住又揉了一把。
长安哼了一声:“别以为长安看不出来,阿玛根本就不相信长安说的话。”
倘若有人直接告诉他,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师傅常说要以己度人,所以他不怪康熙不相信他的话。
长安的眼睛忽然一亮,想起来自己写的信应当还有几日才能送到康熙手上,于是提前将自己写的内容告诉康熙。
随后一副得意的模样看着康熙:“等过几天看到信,阿玛就知道长安说的是真的了。”
康熙轻笑:“那阿玛可得盼着长安的信早些到了。”
“到时候一定能惊掉阿玛的下巴。”
康熙只当这是自己梦里的玩笑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还将这件趣事跟皇子们分享了一番。
他们六人都是见过腓腓的,想着抓住腓腓尾巴倒吊的模样,不由得失笑,不过为了防止长安炸毛,他们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在信上提到这件事情。
康熙心情好,加上天气也不错,这一日便行了足足六十五公里,这可是康熙出征以来行进的最远的距离。
往日最多也不过五十五公里罢了。
眼看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前线传来的战争形势也很明朗,康熙一悦之下直接让人准备了烤全羊犒赏军队。
惹得队伍里一片欢呼声。
**
另一边的长安心情也格外的好,读书效率都高了不少,直接让今日的满语老师连连称赞。
“听闻今日长安受到师傅的夸赞了?”胤禟揉了揉长安的脸颊,有些遗憾地收回手。
长安越长大这脸上的小奶膘也渐渐消失了,揉起来虽然还是那么的光滑,但手感终究不如从前。
“今儿师傅夸长安聪慧。”长安用手擦了擦脸颊,不满地说道,“九哥不要总是揉我的脸。”
他都习惯阿玛和哥哥们总是动不动地摸他的脑袋,揉他的脸颊,但胤禟的动作实在是太用力了,他的脸都红了。
胤禟看着长安红润的脸颊,心中毫无内疚之感:“这小脸红扑扑的多好看。”
“长安不用小脸红扑扑的也好看。”长安白了胤禟一眼。
“长安,十哥要去骑马,你去不去?”胤俄射了两箭便不想射箭了,转头问道。
学了一年的骑射,长安的骑射水平突飞猛进,他们也能放心地看着长安独自一人骑马。
“好,等我把这几箭射完。”长安看了一眼只剩下五支箭的箭篓,应道。
胤禟和胤俄便在一旁候着。
长安熟练的弯弓射箭,箭无虚发,胤禟不由得感慨道:“长安这骑射水平渐长啊。”
“九哥你可得多努力努力,倘若轻易地就被长安超过,那你可就要丢脸了。”胤禔戏谑道。
“用得着你说,爷近来可认真了,瞧见没,我这手上的茧可是我努力的证明。”胤禟早在之前看到长安的骑射天赋的时候就升起了一股危机感,此后上课也不敢马虎了。
他可是说好了要保护长安的,倘若长安都比他强,他还谈什么保护长安。
“长安射完了,走吧。”两人说话的间隙,长安已经将五支箭都射完了,放下弓,三人一起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长安骑的马是一匹和长安周岁时康熙送他的白马同一品种的马,同样是浑身雪白雪白的,被长安取名叫绿绿。
至于为什么叫绿绿呢,因为花花绿绿。
长安先前的白马叫花花,这后头的白马自然要叫绿绿,一听就知道都是长安的马。
据说听见长安给白马取的名字的时候,所有人的嘴角都不禁微微抽搐。
康熙不由得开始为长安将来的孩子发愁,甚至寻思着自己早些给长安生的孙子孙女取好名字的可能性。
绿绿是一匹两岁的幼龄马,和长安最为接近,平常除了长安以及日常照料它的小太监之外,见了谁都要撂橛子。
“绿绿,我来啦。”长安朝着绿绿走过去,踩着脚踏坐到了绿绿身上。
感受到主人在自己的背上,绿绿欢快地带着主人围着马场跑了起来。
中途见胤禟和胤俄乘着马从自己身边掠过,绿绿格外的不乐意,也加快了速度,跟在胤禟和胤俄后边奋力奔跑。
长安已经习惯了绿绿那旺盛的好胜心,反正等绿绿累了就会自己停下来,因此长安只做了两个动作,抓紧缰绳,同时俯下身子,夹紧双腿,避免自己因为绿绿的奔跑而摔下来。
然而今日不知怎么回事,跑了许多圈之后绿绿不但没有放慢奔跑速度,反而越跑越快,甚至隐隐了与胤禟两人骑行速度差不多的速度。
长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因为速度过快,长安不得不抓紧了缰绳,粗糙的缰绳深深地勒在了长安白嫩的手臂上。
隐隐还能看见有一丝血迹渗出。
长安赶紧大喊:“绿绿,停下!”
长安的呼喊声让胤禟和胤俄这两个正骑得欢快的人注意到了长安的动静,不远处长安的谙达也察觉了异样。
小豆子更是腿一软,险些晕了过去,赶紧让人向胤礽禀报此事。
胤禟和胤俄脸色大变:“长安!”
或许是两人的惊呼吓到绿绿了,绿绿开始不听使唤的四处乱窜,好在整个马场宽阔又空旷,这才避免了绿绿撞到东西将长安摔下。
胤禟和胤俄不敢再开口,只能扯着缰绳,让爱马快速的朝着长安的方向奔去。
场外的谙达也动作迅速的上马朝长安奔去。
倘若十五阿哥坠马出了什么事情,他都能预见自己的结局,到时候只怕家人也会被连累。
“绿绿,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停下来好不好,长安好痛。”长安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在绿绿的耳边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安的声音起了效果,绿绿忽然急刹车。
长安不但没能安稳地停下,还因为惯性被甩了出去。
“长安!”胤禟和胤俄大声喊道。
刚听闻消息赶到马场的其他皇子也是瞳孔一缩,快速的朝着长安的方向一边伸手一般冲过去。
哪怕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奔跑速度绝对赶不上长安的速度,但还是奋力地朝着长安冲了过去。
眼看着长安就要摔下来,谙达迅速站到马背上,借力朝着长安扑了上去,顺利将长安抱到怀里后转身用自己的背面对着地面,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被谙达护着的长安一脸懵,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胤禟和胤俄拉马停下,从马上下来,跑到长安面前问道:“长安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你别吓九哥。”
胤俄将还在发怔的长安抱到怀里,大声喊道:“快传太医!”
绿绿在原地顿了好一会,忽然开始嘶鸣,暴躁地做出要往前冲的姿势。
本就气愤的胤禟见绿绿这般,用力地踹了绿绿一脚,直接将绿绿踹倒在地,泄过愤的胤禟目光阴冷地看着绿绿:“来人,将这畜生关好了,张厉给爷好好查查这畜生究竟是为何突然发狂!可千万不要叫这畜生轻易死了。”
这校场的马厩里头的马匹可是每日都要检查确认有无病症,更是检查过情况后才会给皇子用的,他可不相信这畜生无缘无故会发狂。
“是。”胤禟的贴身太监赶紧应道。
“陈昌,你也跟着去。”胤俄的拳头攥得很紧。
倘若他没有邀请长安来骑马,长安是不是就不会遭遇此劫,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想到这里,浓浓的内疚将胤俄笼罩。
终于赶到的其他皇子簇拥着抱着长安的胤俄来到了休息用的棚子里,皆双目通红地看着呆愣愣的长安。
至于救了长安的谙达也已经有人将他带到另一个棚子,传了太医让人救治。
在哥哥们的关切声中,长安终于回过神来,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直接让长安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哥哥,长安怕。”
他们本就亲眼目睹长安险些从马上摔下,如今又听到长安的哭声,顿时感觉心如刀绞。
胤禟小心避开长安受伤的地方将长安抱到自己怀里:“长安不怕,九哥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胤俄等人也七嘴八舌地哄着长安。
“太医来了。”
听闻太医来了,众人赶紧让开,目光紧紧地盯着陈太医:“陈太医,长安如何了?”
陈太医摸摸长安的手臂,摸摸长安的腿,最后全身都摸了一便,因此确认长安身上并无骨折的地方。
“十五阿哥并无大碍,手上的伤只是擦伤,并不严重,擦几日药便能好了,只是十五阿哥受了惊吓,精神有些恍惚,微臣开副安神药,这几日喂十五阿哥用下即可。”
匆匆赶到的胤礽听见太医的诊断稍微松了口气,但神色依旧十分难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能叫长安坠了马呢?”
小豆子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万奇正,你亲自去查!”胤礽沉着脸说道,“至于那畜生...”
“二哥,不能伤害绿绿。”长安已经从坠马的惊吓回过神来,看胤礽似乎有处置绿绿的意思,赶紧制止道。
长安眼眶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白嫩的手上还有几道显眼的伤痕,面对这样的长安,胤礽哪里忍心说出伤他的话,叹了口气道:“查明原因之后将那畜...将绿绿送往西郊的庄子里。”
见长安仍是泪眼朦胧的模样,胤礽解释道:“绿绿此次发狂还不明原因,焉知有无下一回,以防万一,绿绿是不能再作为你骑射用的马了,倘若你想他,等汗阿玛回来了再带你去看他。”
“好。”胤礽都这般说了,长安也只能应了下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