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证据确凿,那针线也只有玉妃才有,巫视之术乃祸国根本,为民生安定,恳请陛下严惩玉妃。”隔天早朝,王家老臣出列朗声道。“恳请陛下严凭玉妃。”身后一众臣子附议。“你,你们,你们这是逼迫于朕!”宝座上的皇帝反驳着。座下依旧没有声响,底下的臣子皆是跪地。正值皇帝焦急之际。殿外传来通传之声。
一内待在皇帝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皇帝脸色一变,不顾众臣子,往殿外走去。
“陛下三思啊!”满殿臣子在皇帝身后喊道。
“阿宁,这真的能行吗?这当年之事乃是陛下的心头之刺,到时非但没能替玉妃洗脱罪名,反而会成为我宋家之祸。”宋砚忧心忡忡的劝说。“父亲,可我相信,相比那心头之刺,在圣上心里,玉妃的性命更为重要。”宋攸宁的眸子里满是坚定。“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宋家在你身后。”
其实说实话,宋攸宁还是挺感动的,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便宜爹对她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但自己也不会随意拿宋家上下当赌注就是了。
“宋家小姐,听你已有线索,可是真的?”急忙赶来,风尘仆仆的皇帝急忙问道。“是,但请陛下答应臣女,无论臣女皆下所言如何,都罪不及宋家。”宋攸宁上前行礼,依旧不急不缓。“朕答应,朕如今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洗脱烟儿的罪名。”皇帝催促着。
“陛下可还记得庆安十三年的那场林家抄家案?”皇帝瞳孔一缩,似是震惊宋攸宁居然知道此事。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当然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正是因为这场抄场案,成了他与烟儿永远的隔阂与心头之痛。“敢问陛下林家当年为何抄家?”身边众人皆是一惊,这宋家小姐,这么大胆的吗?
“通敌叛国。”皇帝回答过后,便别过脸去,似是不愿面对。
“当年林家上下几乎无一幸免,除了玉妃。可这么多年玉妃有多次机会,却从未选择动手。而今却选择了这样一种方法。此为疑点一。而那人偶身上的针线,实则并非玉妃一人所有,早些年间,陛下曾赏赐一批御赐之物于各家,如今,此种针线于臣女的库房中仍有,只要一查纺织司编号,即可明了,呈上来。”宋攸宁对身边的侍女吩咐着。
只见侍女呈上来一盘针线,上面落了些灰,略显得有些老旧了。“去查吧。”皇帝摆了摆手,似是有些乏了。
不久,内待带来消息,当年拥有此种针线的除了宋家,便只有王苏崔三家了,苏家当年的针线早已被用作作为贺礼,未曾有剩余,而崔家清贫,名下未曾有缝补的铺子,与林家并未曾有恩怨。便只有王家了。可这也说不通啊,这与王家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皆是想不明白,唯有一旁的皇帝,脸色一白,似是想起了什么。当年父皇一夜过后,不知为何震怒,颁布圣旨让自己查抄林家,以的是通敌叛国之名。可此前却没有任何消息。可自己也不能抗旨。过后不久却查到,在查抄林家前夜,王家老臣曾见过皇帝,所以,真的是王家吗?
“当年便是王家告发林家通敌叛国,而不久前,王家长子因中毒在家暴毙而亡。在中毒前夜曾接触林家长房嫡女林霜之前的婢女弄晚,当年,众人皆传本应是林霜嫁与陛下为妻,最后却是玉妃。为此才设局。将王家长子的死引到玉妃身上,让众人以为玉妃一心想为林家报仇,把王家的仇恨转移到玉妃身上,以此一石二鸟。”宋攸宁解释道。
自己知道此中还有诸多不合理之事,可是那又怎样?自己要的是玉妃活着,让陛下在心里埋下一颗对王家怀疑的种子,这样的结果就很好。
众人皆恍然大悟,可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玉妃娘娘,你不能进来!”门外突然传来吵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