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越来越复杂的情况,宋攸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世家之间的牵连,朝堂风波,已经离自己太远,如今又再靠近这些,不只是不习惯。不行,得赶紧解决这些。这样你来我往的明枪暗箭中,不把人算计死,就是被别人算计死。每天想的就是如何一步一步以这朝堂为棋,自以为的执棋之人,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每天经历这些不操心死,也得累死。
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下,代价是森森的白骨。宋攸宁是极厌恶这些的。天知道她有多想念那逍遥自在,每天吃吃瓜,隔一两天努力一下,累了就睡的神仙日子。不用想东想西,脑细胞都死一片,但如今自己已是局中之人,唯有破局,才能保得安宁,不是吗?
“父亲,那如今,我们是暂避锋芒,还是自证清白?”宋攸宁沉声问道。宋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赞赏的看着宋攸宁。在他的这些孩子中,唯有嫡长女攸宁甚得他心。奈何她从未想过做女家主,不然以她的心计谋略,他怎会费尽心思去培养宋缚升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但那是他最爱的女儿,他又怎么舍得勉强她呢?她想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仙人之道,他也只会支持。早该启程,却又因为这些杂事而困于这宋府,他也是心有歉疚。
但仙门大开,就在一年之后,以他女儿的资质,必定能选上。如今,宋府却暂时离不开她。“暂避锋芒吧,如果是后者,反而显得我宋家惧怕他王家,就算要怀疑,你庶妹也没有这个脑子,无利益纠葛新仇旧恨王家也不都是蠢人。最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两个人都别出门。”宋砚对着宋晴冉和宋缚升说道。“是,父亲。”两人异口同声呐呐的答道。“好了,都退下吧。”“对了,阿宁,那叶家的小子回朝了,你那天也去城门口去迎接他了吧?数年未见了,几天后皇宫举行的庆功宴,也可以好好叙叙旧,为父就先行一步。”
“嗯,谨遵父亲之命。”嗯?叶家小子,是谁?之前记忆里并未有此人。难不成是那天在城门口所见之人,倒真是翩翩公子,清朗俊雅。这样的人不应该不记得才对呀。算了,几日后的庆功宴才是重头戏,就是因为这一场庆功宴,皇帝才疑心渐重,为今后的覆国之灾埋下了种子。
只要杜绝了这一场庆功宴的灾祸,再提醒父亲早日扶持皇太子登位。这一切就不会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