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畵猛的回过神来,身体也止住了颤抖,对着刘碧媛点了点头。
希迪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一张白皙的小脸上一双黑眸也平静的不行,此刻就像是勿入森林的小鹿,满脸的无辜与天真。
白畵推门进来就看到希迪这幅样子,要不是看过希迪的杀人现场,白畵很难相信眼前的这个清纯的像个大学生一样的女孩竟然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杀手。
希迪看到白畵,勾唇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声音很清亮,确实像个小女孩一样,
“……”,白畵沉默的坐在希迪的对面,一双茶色的眸子注视希迪,和希迪一样的平静,但只有白畵知道他血管内的血液是如何沸腾的。
希迪望着白畵那一双茶色的眸子,咽了咽口水,“你都不问我问题吗?”,主动开口。
白畵看着希迪,“你想说什么?”。
“嗯?”,希迪瞪大自己的眼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白畵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希迪手肘拄着桌子,上半身慢慢的朝着白畵靠近,“我想吻你的眼睛”。
希迪歪着头与白畵对视。
白畵淡淡的看着希迪,对于希迪的靠近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同样的直勾勾的与希迪对视,可是藏在衣服下的皮肤却在密密麻麻的起着起皮疙瘩。
这样淡定的白畵,让希迪有些吃惊,这还是之前害怕她的那个柔弱的犯罪心理学家吗?“你不想用我写一篇论文吗?”。
“不想”,白畵看着希迪,然后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希迪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白畵的样子让她有些摸不到头脑。
白畵继续道:“你想说就说,我和你的关系,在你被抓住的这一刻就已经结束了”,话虽然这么说,白畵心里轻松也有一丝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是想到徐晓菁,他还是决定去过正常的平凡的生活
“结束?”,希迪微笑的看着白畵,慢慢的凑上前,及其小声的道:“你能放下吗?”。
变态总是能吸引变态,从白畵开始调查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白畵的不同,即便白畵恐惧她害怕她,可也是这种情绪在吸引着白畵。
白畵心里一颤确实如同希迪所说的,但是白畵仍旧一脸淡然,“不说就算了”,起身便要离开。
“谁说我不说了”,希迪赶紧开口阻止白畵要离开的脚步,可是却转头看向身侧的玻璃,一双黑眸深不可测。
隔着玻璃,明明知道希迪根本看不到自己,但是尹列还是忍不住的心脏跳露了一拍,就仿佛希迪能够透过玻璃直视他的眼睛。
尹列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可能引起刘碧媛怀疑的表情。
这是一场局中局,圈套中的圈套,无论如何他都要全身而退。
“……”,白畵听到希迪的话,起身的动作停止,又再次把眼神放在希迪的身上。
希迪转眸,突然对白畵伸手,“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吧?”,以白畵聪明的脑袋,上一次在德国她透露了自己在福利院的事情,白畵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希迪伊卡”
“不”,希迪摇了摇头,道:“希迪伊卡已经死了”,当初她被送到柏林的精神病院里,被当成实验的猴子,在一次忍不住杀了来给自己做实验的心理医生后,就被尹列做了假死的证据,给带走了,然后就是暗无天日的训练,不过这对她来说倒是挺有趣的。
尹列是她的老师,这一次TheS下达的除了杀了杜平的命令,还有一条隐藏的任务,那就是——杀、了、尹列。
希迪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就给交代了,“杜平是我杀的,被你们救的那个丁轶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当然我这一次还有一个隐藏任务……”。
说这话的时候,希迪转眸又看向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的玻璃,即便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知道尹列一定就在那块玻璃后面看着她“杀了我的老师——尹、列”,尹列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为了自保和刘碧媛合作?那刘碧媛知道尹列是TheS的联系人吗?但是无论如何,这种神圣的事情她也不会假他人之手的。
听到希迪的话,尹列瞬间破功,移开自己的眼神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希迪真的是来杀他的这个事实,他早就猜到,也可以接受,所以和刘碧媛合作,所以刘碧媛可以在他的别墅直接抓住希迪,但是亲自从希迪的嘴里听到答案后,还是让尹列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刘碧媛转眸看向尹列,伸手拍了拍尹列的肩膀,表示安慰,被自己的学生暗杀,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只是老师多少都会对那个自己曾经教过的最杰出的学生带着点偏爱。
刘碧媛当然一眼就得出来,希迪岂止是杰出,就是因为希迪是高智商变态所以没有感情的桎梏,因此希迪就是一把利刃。
白畵终于露出惊讶来,尹列竟然是希迪的老师。
希迪看白畵终于露出其他的表情,勾唇道:“怎么害怕了?”。
白畵震惊过后,还是一脸的平静。
希迪沮丧了,有些苦恼的看着白畵,“那我就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了,就像是你知道的,我也不过是那个组织下众多之一的棋子而已,不过为了我的安全,我建议你们还是直接把我关进监狱,因为……”,希迪挑了挑眉,“我猜杀我人应该已经在这里了”。
白畵心里一颤,恐惧,确实是真实的恐惧,从他开始接触希迪的案子之后,所有的案子看似毫无相关,可却又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像希迪自己所说的一样,她只不过是那个强大组织中的众多棋子中的一枚而已。
“我猜刘碧媛是想要策反我?”
“你中文真好”,白畵突然开口道,说了一句和现在话题毫不相关的话。
希迪挑眉,“你的希腊文也不错”,希迪是指上次在德国她给白畵留下的密码。
“你对那个教授做了什么?”
希迪眨了眨眼,不知道白畵为甚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但很明显白畵问的应该就是在问那个在精神病医院研究了她的那个教授,“难道你不应该问我,他对我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