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冬元正擦拭着白锦鸳的脸,眼里尽是不耐,不察白锦鸳已醒,将她眼中的不耐与嫌弃,尽收眼底。
冬元一怔,迅速收起眼里的神色,切换成紧张与心疼。
“小姐,你终于醒了小姐,阿元好想你,呜呜呜。”冬元迅速的憋出了眼泪,大声吼道,不知道的真以为她有多在意呢。
“水……”白锦鸳机灵的说出昏迷人醒后的标准台词。
“是,阿元这就去弄水。”
待冬元走后,白锦鸳坐起身来,无语的看着她恰似急急忙忙的背影。真会装啊。
不一会儿,水和白帝辕都来了。
白帝辕拿着水杯,急急忙忙的奔来。
望着我的视线,又挺了挺身子,佯装不慌不忙,脚下确实迅速。
白锦鸳艰难的挣了挣身子,清澈的眸子里,涌出一汪水。
装?谁不会?小时候装病,爷可是贼啦牛逼的。
白锦鸳望着白帝辕抽泣着。
“爹……”沙哑又不失甜美的声音惹得白帝辕更为心疼。
白帝辕也不顾什么装了,急忙坐在床前,将手中的水递给宝贝女儿。又接过身后冬元手中的粥。
看着自家女儿这么惨兮兮,白帝辕不由气愤。
“小锦,告诉爹,谁将你弄成这般,爹定去给你讨回公道!”白帝辕望着白锦鸳,又亲手拿起粥碗,一勺一勺的喂着白锦鸳。
“爹……,呜呜呜呜,小锦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帝辕望着哭的更甚的白锦鸳,心底的愧疚和气愤更深了。
自从小锦的母亲死了,小锦再也没向自己服过软,撒过娇,见着自己更像个陌生人。做了那些事,也从不向自己解释。此刻的白锦鸳的可怜模样,扯断了白帝辕心里的那一张薄薄的纸。
“小锦,我的小锦,是爹对不住你,让你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白帝辕止不住的心痛,顿了顿喂粥的手。
哇靠!别停啊!爷好饿!
“锦鸳没事,锦鸳活着就好。”软糯的声音,刺的面前的老男人更为自责。
“告诉爹,谁干的!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锦鸳不敢说。”
“说!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也不能让人欺负我的女儿。”
……
兰苑内,
“她醒了?这都能活着?”主位上阴狠的女人尖声叫道。
女人面前的竟是不知何时溜出来的冬元。
“罢了,到底当时也没杀绝,走,好歹她也叫我一声母亲,去看看。”
……
“爹爹每次都不信我,要我如何敢说。”白锦鸳的声音充斥着冷漠与埋怨。
其实吧,这些年来,那些发生在白锦鸳的罪名,都会有些许奇怪之处,但迫于证据凿凿,白锦鸳也不愿与他多说,白帝辕也就没心再审查,这桩桩件件寒了白锦鸳的心也寒了他自己的心。
“是爹错了,爹今后一定信你,但也要你信爹,有事要对爹说,爹替你做主。”
“好,锦鸳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快死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母亲问我这些年过得可还好?我只记得我抱着阿娘哭。我将一切都告诉阿娘了,阿娘心疼我,阿娘让锦鸳告诉爹。我只说爹从没信过我。”白锦鸳从抽泣转换到大哭。晶莹的珍珠惹人怜。
“爹对不起你,爹对不起婳儿。”白帝辕刚毅的脸揪住一团,活像个做错事的孩童。
“爹,阿娘让我依靠你,阿娘说爹只是脑子不好使”白锦鸳望着白帝辕嘟囔着。
“婳儿还在的时候啊,总说我脑子不好使,如今她不愿入爹的梦里来,也好久没人真真切切的替我想了。”提起白婳锦时,男人浑浊的眼睛里冒起一丝光亮,但很快绝望和心碎取而代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