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逍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白渔,随后就朝着白渔跑去。
白渔正在想念着她狐狸洞外面的那颗梧桐老树,冷不丁被叫了一声名字后倒还有一些没反应过来。
“白渔,妹妹,今儿是来给哥哥打气的吗?这么些日子了,你终于愿意出房间了,对了,今儿怎么想到穿练功服了?以前说什么也不愿穿的。”白逍一直看着自家妹妹,眼神便没有离开过。
“哦,我今日......”白渔正准备解释,一旁的白荷倒先开了口。
“姐姐估计是看今天大家伙都穿了练功服,所以自己也心血来潮穿了练功服吧,白逍哥哥可千万不要怪姐姐。”
白荷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白渔都是同白逍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为何他偏偏对废物白渔那么好,再怎么说,自己这个六星玄术师怎么也更上得台面一些。
她也想成为白家所有年轻姑娘羡慕的主,便一直找机会靠近白逍,就因为她是嫡女?想到这个,她表情又变了变。
谁料白逍闻言只是对她点了点头,便又对着白渔开口:“我家妹妹啊,穿什么都好看。”
他伸手想去捏捏白渔的鼻子,白渔习惯性地躲开了,她前世,可没有和自己这么亲昵的哥哥。
这般动作,自然又引来了周围别的少女的嫉恨。
白渔这便是明白了,前身估计有一半的仇恨值,都是来自于这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哥哥。
“姐姐,你看,那不是孟公子吗?”白荷突然开口,将白渔的思绪带上了看台最高处。
今日,不仅是白家的长老们,连同孟家的人也都来看这场比试。
白渔没有去看,她天生的灵感已经感受到了看台上投来的一抹阴狠目光,那肯定来源于昨日被她盗走信的郭芸,但郭芸昨日没有抓到她,此时那封信已被销毁,如今再要来指证她,便可以被说成污蔑了。
白荷见她竟然不上当,便是撇了撇嘴,她心里有些纳闷,这平常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废物如今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怎么想白渔也不像是有能想到那边去的聪明才智。
悬在练武堂上方的钟声敲响,所有的目光出现在看台下,拿着木桶出现的男师傅身上。
这位男师傅比起来那天的穿着已经正式了很多,木桶里面装着的木条儿镶嵌着金边,上面篆刻着所有晋级到这一场的白家天才。
白家能在适龄年纪超过五星的人数便不多,能达到六七星的更是寥寥无几,而这几人的名字也早已家喻户晓,他们的名字,自然也对得起镶金边这样高端的工艺。
“请所有晋级的白家选手上来抽签。”
白荷闻言开心地拉住了白逍的胳膊:“姐姐,我们要上去啦,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就好,记得给我们加油哦!”
白渔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白荷便将白逍拉走了。
这会儿,周围又响起来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对了,今日怎的没看到白虎?他不是前几日到达了六星,我记得他还在五星的时候就可以打败六星的对手,如今已经六星了,没有理由不来吧?难不成,他在上一场中落败了?”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一道让他们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缓步走上看台给参加试炼的弟子准备的预备席位。
少女高束着马尾,一身练武服隐约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白皙的脸颊上没有胭脂粉末的点染,但即便是这样有朝气的打扮,依旧盖不住她那张单纯得像受惊了的兔子的脸蛋。
“那个姑娘是谁?是白家的新天才吗?”
“笨蛋,你看清楚了,那是白掌门的亲孙女白家大小姐白渔!”
“白......白渔?!!”
惊叹声和唏嘘声此起彼伏,那日见证白渔打败白虎的人便是一副“看吧,我就说了你不信”的表情。
看台的孟长青也看着她,他并不认识白渔,只是听别人谈起过这个人,世传,这个白渔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他心中忽然觉得好笑,但凭着少女周围的玄力波动,别说废物,天才都不为过,果然流言蜚语信不得。
这般感慨在旁边的郭芸眼里便成了含情脉脉,她被袖子遮盖住的手紧紧捏起,她绝不允许,自家的丈夫再纳一位妾回来,而且对方不仅年轻漂亮,还是白家的嫡女......
白渔最后排在了队伍的最后方,队伍里面的女孩子并不多,好看的女孩子就更不多了,以往都是白荷占据风口浪尖,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白渔身上。
最前方的白荷咬了咬牙:一星的实力也敢装,这里随便找个人都能给你打趴下!
那负责抽签的男师傅确认了九人都到齐了过后轻轻咳了咳,他将木桶放置身后,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了?不给我们抽签吗?”有人询问。
那男师傅拍了拍衣裳的灰,一边提高了声音。
“这次的比赛有所不同,将不采用两两打斗的方式。”他顿了顿,“改采用淘汰制,即按照现在的队伍,第一位和第二位对战,获胜者和第三位对战,以此类推。”
“什么?那你这也太怪了,那赢的那个人万一没有体力和下一个人打呢?”
排在第一位的正是白逍,这证明,他若是想要获胜,需要一个人不停歇地同九个人战斗,而这样获胜,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但看台上没有长老反对,那男师傅也笑而不语,这显然是长老们商量出来的结果。
“那第二名,第三名又如何评判呢?”
“自然是比赛后,还有行动能力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