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是副掌门的小孙子吗?那小子可不得了,最近听说已经达到了六星玄术师的水平。”
“何止是六星啊!那白虎以体魄著称,还有一套增强力气的独门秘术,关键是他从不怜香惜玉,这大小姐可有苦受了......”
“不管怎么说,白渔也是掌门孙女吧,那白虎,再怎么也不敢下狠手......”
“难说。”
一阵众说纷纭让白渔基本上将这对手了解了个大概,丁香儿已经颤颤巍巍地拉住她的衣摆啜泣起来。
“小姐......我们回去吧,那白虎上一次把一个同门姑娘打得断了三根肋骨,一个月下不了床,小姐,他下的可是死手......!”
白渔瞥了她一眼。
“打姑娘?那这我可就真要会会了。”
面前的地面忽地拢上一片阴影,身后一道雄浑的声音陡然响起。
“大小姐?听说你抽到了我?”
六尺半的身高于白渔而言几乎遮天蔽日,丁香儿拦在她面前,厉声说道:
“白虎,你要做甚?现在还不是比试的时候!”
那白虎咧开嘴,露出一个并不友善的微笑:“你这丫鬟紧张什么?我只是同大小姐说两句话。”
白渔闻言转过头去看他,白虎人如其名,结实紧凑的肌肉把练功服撑得很大。
白渔简单观察了一下,暗暗得出结论:他的优势在体魄上......
然而她不经意的眼神却让白虎一怔,他所听到的流言蜚语中,这位白掌门的孙女是个遇见困难就扑到娘怀里的主,居然不畏惧自己?
但他白虎身后是副掌门,自然不会同别人一样忌惮白渔的身份,嘿嘿笑道:“大小姐今天已经穿好了练功服,这是准备今儿个就和我白虎比试比试?”
白渔拱手抱拳:“正有此意。”
话音未落,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响起来,大多数是在感叹白渔的不自量力,自找苦头。
“那稍后就在比武台上见面了,大小姐。”他昨日刚晋阶六星,身体中的玄力还不太稳固。
白渔倒是冷静,他拍了拍身边丫鬟的肩膀道:
“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丁香儿。”
话音刚落,旁边刚才接应的男师傅却拉住了白渔,“白小姐,您和白虎的比试就在下下场,我建议您还是活动一下,松松筋骨的好。
白渔察觉出了男师傅态度的变化,当即也点点头,带着丁香儿朝着看台下走去。
此时看台上的对峙已经十分无聊了,大家都想一睹未出闺阁的白渔大小姐第一次参战,当然,更多的是想看她出丑。
她只是一个一星废物,但她却有着让人羡慕的出身,这样好的身份让许多姑娘妒忌,她们不认为白渔配当白家嫡女。
白渔才不管别人肚子里装的是什么水。
“要到我了。”
她站上比武台的时候,要说是吸引了练武堂所有的目光也不为过,甚至连外面一些没有通过报名考核的学员听到这事儿也偷偷溜进来看热闹。
白渔从比武台的左侧上去,而那白虎则从右边上去,他已经褪掉了练功服的上半身衣服,露出饱满深刻的肌肉线条,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渔道。
“大小姐,受教了。”
比赛的规则是在圆台中间进行比试,不可以出界限,比试终止于一方失去战斗能力或主动投降为止。
那白虎双腿扎马步,猛地吸进去一大口气,身上的肌肉瞬间鼓起,一同膨胀的血管犹如条条短粗的青蛇。
此招乃是将空气吸入体内化作玄气,从而增强身体,无愧六星玄术师。
白虎昨日刚刚晋升,对于如此庞大的玄气掌握并不牢固,只感觉体内玄气横冲直撞,颇有失控之意。
“一招定胜负,大小姐,得罪了!”
他周围的空气“滋滋”作响,他将所有力量积于右拳,准备一招击败白渔。
“白虎对待女孩子真狠啊,一来就放大招,他这一下过去,白渔不得躺半个月的床?”
“谁让她自不量力,要是我啊,抽到白虎就跑路咯!”
白渔倒是不关心此时身边人的说辞,她仔细地观察着白虎,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这莽汉虽然气势吓人,但他六星的气息还不稳定,显然是刚刚达到的,如果是这样,那她似乎有些突破口了。
白虎低吼一声,鱼跃而起,他高举右拳,嗔目呲牙之势头,宛如下山猛虎。
白渔站在原地不慌不乱,不躲不闪,似乎已经放弃抵抗。
“哼,不自量力的蠢丫头.....“
他本以为白渔是被吓傻了,心情已然愉悦至极点。
恍惚间,他对上了白渔那双眼。
白渔原本人畜无害的眼此时却泛起一片羽翼模样的苍白色光华,原本如潭水平静的眼里荡漾圈圈波纹。
一瞬间,白虎看见自己置身于一片纯黑色的泥沼里,一条条惨白色地手臂从泥沼中伸出,死死桎梏住他的身体,把他缓缓拖入下方那漫无尽头的黑暗中。
他猛地抬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圆台边缘,脚下的木台被他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还未等他回过神,身后就传来白渔阴冷的声音。
“打架的时候,千万不要分心。”
“你......你什么时候?!”白虎惊叫出声,白渔在他出神的瞬间掠到了他的身后,那包裹着灰白色玄力的拳头重击他的腰部。
“咔”
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打破了练武堂的寂静,他痛苦地尖叫一声,以及其扭曲的姿势摔出圆台,砸在石地上,痛苦地呻吟。
胜负已分,看台上的学徒已经看傻了,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白渔的动作。
“白渔,七星玄术师,获得晋级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