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们兽车中有大把位置,小兄弟无需有任何顾虑。”
青年佣兵队长爽朗笑道。
黑龙佣兵队其他人,也都是爽快之人。
虽然对于队长将一半黑纹鱼分为凌云,他们内心都颇为心疼,但事情已发生,他们也不会过于纠结。
对凌云,他们总体上还是很欢迎的。
毕竟不是凌云的话,他们未必能发现这些黑纹鱼。
即便只能得到一半的黑纹鱼,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额外的收获。
接下来,黑龙佣兵队众人便开始捕捉黑纹鱼。
同时,凌云在与他们聊天当中,得知了他们的姓名和大致信息。
青年佣兵队长名“谭庆野”,是合虚九品武者。
还有先前的女佣兵白熙悦,是合虚八品。
两人是黑龙佣兵队实力最强之人。
一刻钟中,黑龙佣兵队捕捉了三百多条黑纹鱼。
再看那水潭中,已没了黑纹鱼的痕迹。
或许里面还有没被发现的黑纹鱼,但数量肯定已所剩无几。
谭庆野从虚空戒中,取出了一个大水缸,放在一个关押着妖兽,但还有空位的兽车内。
不愧是佣兵队,果然设备齐全。
察觉到凌云的目光,谭庆野笑道:“我们以往在荒野
中,也时常会发现一些灵鱼,所以每次出门,都会特地携带水缸。”
处理完黑纹鱼后,谭庆野带着凌云来到另一辆兽车前。
这辆兽车是由两头疾风虎拉动。
兽车的车厢很宽阔,高三米,宽三米,长度则达到十米。
类似兽车,黑龙佣兵队有两辆,这是供人乘坐的。
另外三辆则是运送妖兽的。
“我们这载人兽车,容纳二十人都绰绰有余。”
谭庆野道:“所以小兄弟,你可以放心跟着我们。”
凌云沉默了一下,道:“既然一辆就足以容纳二十人,而贵佣兵队只有十三人,为何要两辆载人兽车?”
“咳咳。”
谭庆野一阵尴尬。
白熙悦噗嗤一笑,然后道:“其实三年前,我们佣兵队刚成立的时候,是有三十多名成员的,所以便购买了两辆载人兽车。
但成立后,我们佣兵队的人不断减少,到现在便只剩下十三人了。
再过段时间,我们就打算卖掉一辆载人兽车。”
谭庆野无言以对。
他是佣兵队队长,佣兵队发展成这样,他无疑难辞其咎。
奈何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让他为了壮大佣兵队去做一些昧着良心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说话间,凌云已跟着谭庆野进了兽车。
兽车内颇为宽敞。
可供二十人乘坐的兽车,现在只有七人,无疑显得更舒适。
凌云扫了眼就觉得很满意。
“对了,还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谭庆野道。
“凌云。”
凌云没做隐瞒。
他的名字除了在银月城,想必在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名气。
所以他自然没什么好顾虑的。
谭庆野等人也果然没听过他的名字,闻言神色都没有什么异常。
“凌公子,你怎么会孤身一人在这荒野中?”
白熙悦问道。
“我本来也有同伴,还有飞鹤。”
凌云半真半假的说道:“但在不久前,我与我的同伴遭遇追杀,飞鹤也被击杀,我便孤身一人在此。”
他的确遭遇追杀。
但他没说的是,追杀他的人都已被他击溃。
而这番话,听入白熙悦等人耳中,则被他们误解为,凌云是因为被追杀,这才与同伴走失,从而流落荒野。
一时间,他们看向凌云的眼神,也不由透出几分同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谭庆野安慰道;“凌兄能够逃过追杀,还遇到我们,足见是有运道之人。”
“能遇到诸位,我这运
气的确不错。”
凌云笑道。
在这世间,如谭庆野这等能恪守本心的人绝对少见。
“凌公子为何要去星月城?”
白熙悦又问道。
“有人给我在星月城安排了件差事。”
凌云道。
“原来如此。”
谭庆野点头,“这样我们倒是放心了,星月城极为繁华,但想在星月城立足也难。
凌兄你在星月城有差事,这就无需担心立足问题。”
“不知诸位对星月城有多了解,我这是第一次去星月城,说实话还真是两眼一抹黑。”
凌云道。
“星月城,是太麓领最繁华城池之一。”
谭庆野道:“但这座城池在我看来,有着两面。
表面上,星月城名流荟萃,财富云集,无比光鲜繁盛。
但暗地里,这里隐藏着人世间最大的黑暗,权力、欲望和杀戮交织在阴暗处,稍不留神就会让人粉身碎骨。
正因此,在这里立足极为重要,如果不能立足,那么被人连骨带皮吞了都无人知晓。
而星月城最不能得罪的,便是黑衣楼。
黑衣楼是直接隶属太麓宗的情报势力,星月城的武者们,都将黑衣楼中的人称为‘活阎王’。
往往哪里有黑衣出现,就代表着哪里
有灾祸降临……”
凌云没料到,谭庆野会谈起黑衣楼。
他目光微微一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人?”
就在这时,话说到一半的谭庆野目光忽然一厉,刺向旁边的山林间。
砰!
话音刚刚落下,两道人影就从山林坡道上滚了下来,坠落在车队前方地面。
黑龙佣兵队众人都目露戒备。
凌云则毫不意外。
他的灵识力量比谭庆野高得多。
谭庆野都能发现异常,他自然不可能毫无察觉。
只不过他知道来者对他们构不成威胁,这才懒得出声提醒。
摔落在地上的两人,凌云很熟悉,赫然便是陈瓷和陈余。
但此刻,这对兄妹的情况极为糟糕。
陈余已被重创,奄奄一息,陈瓷同样伤势不轻。
凌云一看就明白,这对兄妹必定是又遭到了血旗宗的追杀。
“救救我哥,求你们救救我哥。”
陈瓷哭泣哀求。
谭庆野从车厢内走出,来到陈氏兄妹身前。
他低头看了眼陈余,便摇头;“这位姑娘,请节哀。”
这话的意思已明白不过。
陈瓷如遭雷击。
众佣兵神色都很平静,顶多唏嘘几声。
身为佣兵,这种事情他们早已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