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那我等今日,便不再多叨扰灵观首领,这就告辞。”
雪楼内众人纷纷道。
没人会嫌命长,哪里还敢挑衅凌云。
“凌公子。”
这时,一名少年朝凌云走来。
这让人们惊诧不已。
难道真的还有人不知死活?
凌云皱眉。
这少年,正是与那如画女子一起的,也是来自元初古界的武者。
现在凌云对元初古界的武者,可是印象很不好。
会这样其实很正常。
凌云目前所处的世界,相比元初古界,都是次等世界。
元初古界的武者来到这些世界,就如同凡俗中大城市居民来到乡下,很容易都会带着优越心态。
见凌云皱眉,少年唯恐凌云误会,连忙道:“凌公子你好,不要误会,我没其他意思,更不是要与你切磋什么的。
我纯粹就是好奇,看你的年纪不比我大多少。
你这么年轻,就能力敌半步问鼎,这放在元初古界都并不多见,而你竟是在黯星修行。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云凝视少年片刻。
虽说他曾被人背叛过,但总体上眼光还是强于大多数人。
尤其是一个少年,想要欺骗他还是很难的。
所以凌云能看得出,这少年对
他的确没有敌意。
即便如此,凌云也不想和对方打交道。
现在他的心思,一是提防秦川的追杀,二是为对付灵观那位大敌做准备,没功夫去应付其他人。
正因此,之前有人来打扰,他其实也有其他方法化解。
但他没那么精力,于是干脆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用拳头解决一切。
所以,凌云直接转身就要走。
“等一等,我家在元初古界,还是有点能量。”
少年连忙道:“你若愿意指点我,我可以支付报酬,无论是元晶,还是武技,你都可以提。”
凌云脚步微顿。
若其他人这样说,他或许不会在意。
但他已看出,这少年的身份的确不简单。
以这少年的身份,说不定真会掌握一些不凡武技。
现在他掌握的武技虽不少,但随着他修为提升,很多已渐渐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的确已需要修行一些更强大的新武技。
当然,凌云没立即答应,而是好奇道:“以你的身份,想必家族不缺高手,你为何不去向他们请教,反而舍近求远,来让我指点?”
“嘿嘿,家族那些高手都是老古板,何况我觉得,他们实力那么强,纯粹是年纪大,用岁月和资源堆积起
来的,我并不服他们。”
少年道:“凌公子你就不同了,明明年纪不比我大多少,实力却能秒杀我,对你我是真的心服口服。
你若指点我,我才能服气。”
凌云不由失笑。
还真是世家公子的想法。
这世间,不知有多少武者,想求高人指导而不得。
少年却是挑三拣四。
不过,凌云没打算去指责什么。
对他来说,少年如何与他没关系,如果真有好处拿,他可不会拒绝。
“你身上有什么武技?”
凌云道。
少年一阵窘迫:“现在我身上,只有一些问鼎级的武技,我相信这些武技,你一定看不上眼。“
凌云很想说,问鼎级的武技我不嫌弃。
不过少年明显还有后话,凌云便忍着没说。
果然,接着就听少年继续道:“但你放心,我下次会再来,到时定会带上真正的好武技,必不会让凌公子你失望。”
凌云眼睛微亮,颔首道:“好,那我就等你下次来了。”
他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少年不真正把武技拿来,他就绝不会在对方身上多浪费一秒钟。
听到凌云这话,少年倒也没多纠缠:“我一定会来向凌公子你讨教,对了,我叫‘司徒冬冬’,那是我姐
姐‘司徒秧秧’。”
凌云无语,觉得这司徒家的人取名字,绝对是鬼才。
而这时,司徒冬冬已回到司徒秧秧身边。
司徒秧秧蹙眉道:“冬冬,你在搞什么鬼?”
“嘿,没什么。”
司徒冬冬挠了挠脑袋。
两人离开雪楼,回到他们自己随手买下的庄园。
到了庄园里,司徒冬冬便道:“姐,你那里应该有上古武技吧?”
司徒秧秧警惕道:“你想做什么,我司徒家的上古武技,可是不能外传的。何况,你难道不知道上古武技的珍贵性?”
“别误会,我当然不傻。”
司徒冬冬道:“我只是记得,前年你在一处古籍中,得到一本残缺的上古武技。
这门上古武技,不是我司徒家的,加上是残缺的,应该没那么大价值。
姐,你就把这武技给我吧。”
司徒秧秧看着他,认真道:“冬冬,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冬冬不复之前的纨绔少年模样,一脸正色道:“姐,你也知道,司徒家不止我一个男丁。
而且我司徒家,自古以来的斗争都很残酷,你是女子还没什么,可我身为男丁,很可能会其他兄弟用残忍手段迫害。”
司徒秧秧动容道:“冬冬,你不要担心这
么多,我肯定会尽一切能力护着你。”
“可是姐,我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你的羽翼下。”
司徒冬冬道。
司徒秧秧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想对那凌云施恩,将来好拉拢他,让他做你的门客?”
“我是想拉拢他。”
司徒冬冬道:“不过你的话只对了一半,我没想让他做我的门客,只是想尽可能交好他,最好成为他的朋友。”
“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司徒秧秧惊诧道。
她可是很清楚,她这位弟弟,别看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实际上隐藏得很少。
而且,司徒冬冬还有一个很特别的能力,那就是识人。
以往有多次类似的例子。
凡是被司徒冬冬看中的人,最后成就都不凡。
不过这点,目前只有她知道,而她自然不会出卖司徒冬冬。
她有很多兄弟姐妹,但只有司徒冬冬和她是同一个母亲。
“我觉得他很不凡。”
司徒冬冬道:“不只是说他的天赋,而是他身上,有一种我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似乎很悠玄、神秘和深沉。
当我接触他的时候,好像在接触一片迷雾,这迷雾后隐约间显露出来的,似乎是无尽星空,但更深处,又仿佛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