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疯狂传播后,对于雨弋的行踪,张角似乎没有再怎么关心,整天都是思考着怎么去壮大教众,怎么去贿赂朝廷的那些权臣,城门的万华和叶寻的人头也早早被卸下。
魏刚也由于万华的事情,在巨鹿城保持着寂静。
这一日,张角将自己的两个弟弟召集到县衙中来,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对着其他两兄弟说道:“现在我们的教众已经具备了一定规模,承蒙仙人关照,传授我天书,让我在这巨鹿有了立足之地,现在最难以得到的东西是民心啊,随着太平道的广泛传播,我相信人们的呼声将越来越高,如今自然灾害,朝廷宦官专政,汉灵帝昏庸无道,当今天下百姓苦朝廷已经很久了。”
“我在巨鹿城的苦心经营你们也看到了,四方的民众因为太平道的威望都归附了过来,这个时候如果不乘机发动起义,夺取天下的政权,那么将会是追悔莫及的。”
张梁和张宝两人平日里就没有什么主见,知道张角准备筹谋天下以后,都感到十分惊奇,不过做兄弟的有如此志向,他们倒有不会反对,当场便进行了肯定。
张角志在天下,不过自己的两个兄弟则没有什么远见,只是想心安理得地在这巨鹿城作一个土大王,享受着山珍海味,人间美女,逍遥快活。
得到了亲人的支持,张角是充满了信息,当夜便联系了巨鹿的太平道方阵的组长,商量着起义前的种种细节,论证起义前的种种过程,同时他们叫来了巨鹿城所有的裁缝,要求连夜制造一些黄旗,接着又将信息秘密发布到各地太平道的骨干力量,要求他们迅速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这样做完后,他又和几个信得过的高参,一起讨论到半夜,一切都是为起义前做准备,他们约定了一个好日子,准备在那天号召全国的太平道发动一场起义,因为太平道教众均有带黄色头带的习惯,所以称这场起义为黄金起义。
在洛阳,马元义没有辜负张角的重托,将钱财都送给了他,还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张角的一些事情也都和他商量,封谞成为了张角在朝廷的一双眼睛。
随着太平道往众深方向发展,张角越来越觉得周围的魏刚,方化非用起来并不顺手,就乘平时传道的时间,在下面去重点关注,要提拔一些有用的人才。
正好一日,听到一位青年谈话,别人问他太平道是什么,他回答,“太平道是普济天下的大道,它会带领人民走向幸福,让耕者有其田,让社会秩序良好,太平道建设的社会是决定公平的。”
这一番谈话深得张角之心,他事后去打听了一下这个青年人,这才知道名字叫做唐周,不是巨鹿本地人,是洛阳人士,也是近期随着太平道教众一起过来的。
张角认为这个唐周对于太平道的见解是十分深刻的,可以一用,便在巨鹿县衙召见了他,一番交谈以后,他发现这个唐周确实对政治有些见解,便直接将他收为了关门弟子,让他协助自己打理一些内事。
初期只是交给他一些外围工作,随着唐周能力的体现,张角对他越来越青睐,直到有一次,张宝出城游猎,偶遇一伙贼寇,遭了对方埋伏,是唐周奋力杀敌,护张宝周全,这才杀出重围,立了大功,真正获得了张角的信仰,才让他处理一些机密工作。
稻香村中,张明华带着一些难民将雨弋住处团团围住,黄淑敏则率领汤林军横在当中,双方互不退让,形势愈演愈烈,大有出手之势,李庆生夹在当中,也不好作为。
“雨弋,你千万不要出去,这些都是刁民,我率领汤林军这就来剿灭他们。”
黄淑敏在门外听到雨弋要求出去,连忙进行了规劝,表示马上启动武力征服。
“使不得啊,一旦开始火拼就很难收手。”
李庆生进行了阻止,不能让对峙升级。
“我有办法,不要紧的,这些难民还吃不掉我,黄淑敏你派汤林军中一个声音大点的人帮我传话,就说我要求和他们对话。”
雨弋向外面大喊了几句。
“黄淑敏,你就听听雨弋的吧,真要动起手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啊。”
李庆生也顺着雨弋的话进行劝告。
黄淑敏思考片刻,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叶画筒去执行,喊来叶飞朝着外面喊道:“雨弋会出来亲自解释,你们保持安静,若有人乘此机会动其他念头,就休怪汤林军无情了。”
叶飞按照要求,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对面的张明华听到喊话后,想着,稻香村内战也不是自己的意愿,他只是想把雨弋赶走而已,便同意了对方的决定。
于是雨弋和张明华都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两人开始交谈起来。
“雨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明华望着略显狼狈的雨弋,微微笑道。
“彼此,彼此,没有想到张大人对我似乎还是有些成见,这么久不见,原来是所为今日之事。”
雨弋指着张明华身后的难民们,讽刺了几句。
“这也怨不得我,若是你没有把柄在我手中,我也没有办法煽动啊。”
这个时候,张明华也不想藏着掖着,直接将心里话索性说个痛快。
“果然是笑里藏刀,不安好心啊,你究竟想怎么样?”
雨弋点了点头,直接询问对方的意图。
李庆生和黄淑敏众人望着不远处的雨弋和张明华两人,感到有些焦急。
“没有事情的,我们要相信雨弋,他肯定可以化解的,你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不是吗?”
这个时候,雷春泽也赶过来了,问清楚情况后,安慰了一下众人。
“倒是爽快,张大牛的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我丧失儿子的痛苦你永远都不可能理解,若不是你为稻香村做了那么多,我早就找你报仇了。”
张明华的情绪终于宣泄出来了。
雨弋瞥见他时,发现鬓角有丝丝白发,这才意识其实他已经是老年了,俗话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作为一个父亲,他确实是很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