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春泽吗?
应该不是,他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一般要找自己也不会是晚上。
是李庆生?
他才和自己分手不久,也说清楚衙门方面的事情,晚上直接进去也不太可能。
雨弋猜不到是谁,便干脆放弃了,直接进去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雨弋按照往常的动作开了房门,不过推门的瞬间傻眼了,里面有一个女子正裸露着背对着自己。雨弋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连忙关上了房门,退了出来,出来的同事,还不忘向里面的女主人道歉。
“羽村长,你慌什么啊,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你没有走错,为什么不进来。”
里面那名女子笑道。
雨弋从声音大概判断了女子的身份,她便是被胡八仙从妓院赎回,然后带到清水寨成了夫人,接着配合雨弋杀死了胡八仙,在出山的时候,一起出来了,后来因为无家可归,雨弋也觉得很可怜,所以就让她回稻香村安家落户,指望她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小琴,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雨弋的心跳加速还有没有缓解,说话的急促声还存在。
“你说我长得漂亮吗?”
小琴询问。
“还好吧。”
雨弋回答。
“那你看到我,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小琴的提问越来越露骨了。
“还请小琴姑娘自重,如果想要到我屋子休息,那也可以,还请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去客栈休息一晚。”
说完,雨弋便调头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小琴也算是业内的名妓,一般男人不在话下,偏偏对于雨弋这样的一个年轻,自己多次奉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样的男人。
“哼,羽村长也算是正人君子,就不知道有没有勇气进来坐着跟小女子再聊几句。”
见雨弋准备走,小琴开始使一些激将法。
雨弋想着,这小琴**着上身,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进去聊天,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所以回了一句:“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再见!”
小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晚,愤怒地穿好了衣服,然后躺到了雨弋的床上,她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最后她终于明白了,因为雨弋心里有了一个女人,那就是貂雪。
就这样雨弋在客栈休息了一个晚上,早上从客栈出来后,客栈老板都感到很惊讶,这村长自己的屋子不住,来住客栈,也算是稀奇事情,但是雨弋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在客栈的住宿中,雨弋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增加一下保卫系统,不然什么的样的人都往自己的屋子里面住,往自己的床上躺着,那还搞什么。
于是他又去找了一次黄淑敏,要了两个青年军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这样在自己行动不便,或者不好出面的时候,能够派上一些用场,黄淑敏作为一番好意,怕雨弋照顾不好自己,就在两名青年军中放了一个得力的女生,本来雨弋是打算坚决推辞的,但是那个女青年军听说雨弋打算拒绝她来,她就开始哭鼻子,特别的伤心,雨弋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要求。
这名女青年军叫做汤敏,而男的则叫做林竹,年纪都很小,大概18岁左右,不过雨弋也大不了他们多少。
雨弋将小琴的事情告诉了汤敏,让她去查一查小琴还在不在自己的住宿屋子内,又让林竹去看看李庆生筹建衙门的进度。
事实证明,雨弋的这个决定是很明智的,不到一会的时间,两人都回来了,分别向雨弋汇报了情况。
林竹这边说,李庆生带着其他青年军把衙门的布局确定了,然后赶去让雷春泽做一些刑具和武器,还有一些衙门要用的其他物件,至于牌匾也都弄好了,他让林竹特意回来告诉自己,希望雨弋亲自去给衙门提字。
另外汤敏这边确认了小琴不在雨弋的卧室,但是床上掉落了她的一堆头发,而且整个屋子被弄得什么乱,最糟糕的是,她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两名年轻人打架,两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后来被人劝开了,经过询问,才知道他们是为了一个女人打架,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琴。
雨弋想了想,向汤敏询问道:“我那个时候把她带回稻香村,到底是对是错?”
汤敏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肯定的说:“村长大人的决定始终是正确的。”
雨弋指了指汤敏,摇了摇头,汤敏也笑着吐了吐舌头,鬼灵精怪的,让雨弋忍不住有些怜惜之意。
“行,你们负责我的安全,那么平时就不要跟着我了,不然村民以为我又在搞什么特权,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举起手中的布。”
说着,雨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这个布是貂雪送给他的,他一直珍藏着。
林竹和汤敏会意,马上从雨弋身边散开,他们并没有完全离开雨弋,而是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雨弋点了点头,沿着客栈的方向往大街方向走去,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这片繁华的街道了,他想了解一下稻香村的恢复情况,首先经过的是武器店,想到那个时候雷明虎还跟自己谈手戟,雷春泽则在吹嘘自己家的兵器,自己因为贫穷,还被雷春泽讽刺了,他就想要进去看看。
兵器铺的武器都翻新过,雨弋随便拿起了一把剑,发现质地很一般,而且肉眼可以看到的部分,剑尖打造的时候火候不到,有点歪,而且剑身有一些斑点,这种种迹象说明雷春泽的手艺还是没有父亲的好。
雨弋转了一会,发现依旧没有人出来,便绕道了后方,发现有人光着膀子,正将一把烧红的钢刀从火炉中拿出,然后用铁锤不断地锤击着刀身,这肥头大耳的模样不是雷春泽又是谁。
本来雨弋打算上前嘲讽一番,好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但是看到雷春泽认真打铁的样子,他也感受了对方生活的不易,打消了去嘲讽的念头,然后轻声地走出了兵器铺,好像自己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