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看到前面这头狼是一头雄狼,就在它马上要咬到自己的那一刹那,林冲飞起一脚正中那头雄狼的下腹部。
雄狼惨叫了一声,身子飞出去两丈多远。
几乎和这个动作的同时,林冲左肘照着后面那头狼的心脏处狠狠地一撞,这一撞不知有多少斤的力量,反正是林冲在部队训练时,曾经一撞把一个训练用的皮沙袋给撞碎了。
身后那头狼怪叫了一声,身子倒飞出去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满嘴是血,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林冲连忙回身走过去提起那头狼的尸体,见那狼已经断了气,他很遗憾地摇摇头,抓着这头狼的上下颌两膀一叫力,“咔嚓”一声,把这头狼撕成了两半。
林冲探头去喝狼身上的鲜血,连喝了几口后,爽不可当。
一时兴奋,一口咬下一块狼肉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林冲在这里喝狼血吃狼肉,把前面那头受伤的狼彻底吓傻了。
这头狼只是受了伤,却并没有死。
狼是有灵性的,这头狼刚才亲眼所见这大汉只一下就把自己的兄弟给一击毙命,而且像老虎一样吃狼肉喝狼血,它以为遇上了天神,一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它艰难地站起来,本来想逃走,可是它见林冲竟然慢慢地向自己走过来,眼睛里闪着兴奋的目光,它一时吓得连逃都不敢逃了,对着林冲摇起了尾巴,一脸讨好的神情。
被绑在树上的李香云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像野人一样茹毛饮血,更没有见过一头凶残的狼向人摇尾乞怜的。
林冲本想活吃了这头狼。
天下万物,一旦死了,肉和血就变了味道,只有活着吃才好吃,这一点经常吃生肉活物的林冲是知道的,刚才那狼的血和肉虽然好吃,但是实在不如活着吃有味道。
他想吃这头活的。
那头狼似乎也明白林冲要活吃自己的意图,慢慢地圈着林冲转着圈子,使劲地摇着尾巴,嘴里像猫一样发出讨好示弱的叫声。
林冲没想到这头狼这么有灵性,还知道乞饶讨好的神情,不由得笑了,指了指它,“算你聪明,肯服软,要不老子活吞了你!”
那头狼似乎明白了林冲饶了自己的意思,走过来小心得有头碰了碰林冲的裤角,又仰头向林冲讨好地叫了一声。
林冲一挥手,叫道:“躺下!”
那狼微微怔了一下,慢慢地倒在地上,四只蹄子举在天上。
林冲蹲下身看了看它下腹的伤,它的老二处已经肿得一塌糊涂,连两条后腿也肿胀了一大片。
林冲打了个唿哨,树林外的那匹马飞快地跑了进来,林冲从马背上把那些东西全给拿下来,先拿出从医馆买来的金创药给狼的伤处敷上药,又撕了一块布给它一圈一圈子地缠上。
那狼刚才下身疼痛难忍,林冲给上了药之后,顿时一阵的冷爽,不再像刚才那么疼了。
它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林冲的脸一下,林冲推开它的嘴,“去去去,臭哄哄的,你刷牙了没有?”
林冲给那狼包扎好了之后,那狼一下站了起来,围着林冲转圈儿,欢快地叫着。
林冲这才站起来,把从裁缝铺买的那匹布撕了一大块铺在地上,然后又爬到树上,把李香云从树上解下布条抱了下来放在摊开的布上。
那头狼前后跟着似乎要帮忙,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帮忙,李香云见那头凶恶的狼在眼前走来走去,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匹马也吓得连连后躲。
林冲见状,向那狼一挥手,“去去去,远点儿去!”
那狼一听,马上远远地走开了,却不离开,蹲在远处歪着头看着他们。
林冲把两个大葫芦拿过来,先把李香云抱在膝上,然后把酒葫芦打开,问也不问对着她的嘴灌了几口酒。
刚才树下发生的一切,李香云看得一清二楚,她之前觉得林冲不过是一个身材长硕,相貌英武的帅哥,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猛兽一般,连那凶残的狼也被他弄得像一条哈巴狼一样。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一时之间吓得心里砰砰直跳,虽说她不愿意这样被人灌酒,但是她不知道这个野兽般的男人会做什么,也不敢拒绝,更不敢说话,只能听之任之。
灌完了酒,林冲又把李香云身上缠的布条一圈一圈地解开,打开那装着水的葫芦,蘸着水一点一点地替李香云擦着身上的血污和伤口。
林冲刚才给李香云缠布时,因为形势紧急,他一时也没注意李香云的身子,现在一切风平浪静了,他这才注意到李香云的有一躯胴体……
李香云一时羞愧难当。
她本想拼死拒绝,可是自己的身子仍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她知道在这荒郊野岭,在这个连狼怕的野兽般的男人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的。
可是她又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样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弄来弄去,实在没办法,她只得闭着眼睛装作昏迷未醒,聊以遮羞。
林冲把缠在李香云身上的布条儿全解开了,又用酒葫芦里的酒冲了冲李香云身上的两处伤口,然后小心地给她敷上了金创药,又把旁边的那半匹新布撕成一条儿一条儿重新给李香云包扎了一遍。
接着,又把新买的那件女装给她穿上,所以的这一切做好了以后,道:“我的儿,行了,现在爷送你回家吧。”
李香云刚才闭着眼装昏迷,现在听说林冲要冲自己回家,一时心急,忘了装昏迷,睁开眼睛说:“我现在不能回家,我家里恐怕已经让官兵给抄了,还有伏兵等着我回去呢。”
林冲想了想,觉得李香云的话有些道理,“那……我带你回我住的客栈吧,记着,你要装成我带回去的粉头,这样就不会让人起疑心了。”说着把他抱到马上。
刚走了几步,那马开始不安地跳了几下,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
林冲回头看见那头狼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
林冲向那狼挥手,“去去去,别跟着我们,你看你脏乎乎的,烦不烦人呀,快走,别跟着我们啦,再跟着我吃了你!”
那狼一听林冲这话,停住了,却又跃跃欲试的样子。
林冲和李香云骑着马回到了他所住的客栈门口,一把把李香云抱在怀里就往里走,走到里面有些客人纷纷侧脸看他们。
客栈里经常有男客把勾栏院里的粉头带回来快活,客人和小伙计们也习以为常,也就不再看他们了。
林冲抱着李香云上了楼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叫了一声,“紫薇,开门,爷回来了。”
紫薇一开门,见林冲浑身抱着一个女人进来,先是一惊,问道:“怎么抱个女人进来,她是谁呀?”
“别问了,先把人的床收拾好,让她躺着,她受了重伤。”
紫薇这才看出这个女子是李香云,一脸的憔悴,没有一点的血色,也不好再问,忙收拾了自己的床铺让林冲把李香云放在床上。
紫薇这才看见林冲的后背衣服丝丝缕缕的像是被什么人撕扯了似的,还有些血迹,惊讶地问林冲:“爷,你这后脊梁是怎么了,是谁给你挠成这样的?”
林冲这才感觉到背后丝丝的疼,扔了衣服扔在地上,嘻嘻笑着指了指李香云,“你问她,我不过是想亲她一下,你看她把我给挠的。”
紫薇一听这话,恨恨地白了李香云一眼,“李姑娘也真是的,我们爷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儿呢,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你瞧瞧你瞧瞧,怎么像狼挠的一样,不是你自家的爷们儿,挠了不心疼,是不是?”
李香云听了这话,满脸苦笑,“紫薇姑娘,不是我,是狼。”
紫薇一时不解,“狼?什么狼呀?”
正这时,窗口突然一阵的响,接着窗纸破了,一头狼一下跳了进来,把紫薇吓了一跳,一下躲到林冲的后面。
林冲也吓了一跳,可是他定睛一看,这狼正是刚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头狼,身上缠的布条还在那儿呢。
这狼进来之后,伏在地上向着林冲像猫一样呜呜地叫着。
林冲指着它笑骂道:“你这玩意怎么跟我们部队那个老‘黑狗’一样不要脸呀,不是跟你说不要跟着来,不要跟着来,怎么非要跟着来呀?”
林冲的上司是一个上校,一直和林冲不对盘。
林冲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狗”。
紫薇怯生生地从林冲的后背露出半个脸,一脸惧色地问:“爷,这是狗吗,我怎么看它像狼呀?”
林冲看了她一眼,笑道:“没错,它就是狼,不是狗,不过它是个不要脸的狼,非要跟着来,要不就留下来吧。”
紫薇吓了一跳,“什么?爷,你说什么呢,怎么能把一头狼留在屋里呢,它要是吃人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