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葬月已经失去了理智,槐安也不能托大。
t“青山。”
t在空中站定,槐安的身后立刻涌现出一座庞大的青山,与上次一样,仙鹤瀑布古观,但却要凝实得多,气息同样越发的厚重。
t上次槐安便是用的这青山,将她稳稳的压制住。
t这次再见青山,葬月当即就红了眼眶。
t“槐安,拿命来!”
t身后的那轮皓月,在葬月的疯狂引动下,剑光宛若天河,直扑槐安而去。
t若是一尊寻常的真仙,恐怕还真难以招架,但槐安却不为所动,将青山挪到自己身前。
t好似跨越了时空一般,槐安一步便入了青山之上,就站在古观旁。
t剑光瞬息而至,跟随槐安的身影,追进入了古观。
t青山乃是槐安所凝,这便是他的天下,剑光追了进来,就如同一头扎进了时间的长河,寸步难行。
t艰难的向前挪动了数十丈,便彻底消磨完了能量,化作一缕青烟,随风去了。
t槐安站在古观旁,脸上尽是无奈“葬月,槐某不想与你打斗,你冷静些!”
t显然,槐安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葬月脸上的愤怒也没有消失,反倒是更甚了。
t“槐安!你不要以为你能躲得过!”
t说着葬月的好像是疯了,整片鬼域都在颤动,她动用了鬼域的本源力量,想要一举彻底将槐安拿下。
t本就漆黑如墨的天空,顿时变得乌云密布,其中有道道电光闪过,宛若世界末日。
t到了这时,槐安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眉头紧皱。
t远处的葬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好似在承受什么痛苦的事情一般。
t她双拳紧握,由上向下而压,只是这个过程,较慢而已。
t天上电闪雷鸣的云层似乎是彻底被引爆了,其内的雷电,像是一头暴怒的恶龙,疯狂的咆哮着。
t雷电的汇聚越来越广,眼看就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槐安不得不提前出手。
t意念铺天盖地的扩散出去,槐安用意志去连接这片世界,如今的世界能有这个变化,他在其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t如今这个世界的本身,有一多半都是精气所构成,槐安自然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t哪怕名义上的主人不是他,但影响不大。
t随着槐安的出手,天上电闪雷鸣的云层,逐渐开始消停下来。
t葬月明显是感受到了,这方世界已经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
t而她也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缘由很容易想清楚。
t自己最强的手段在槐安面前并没有什么作用,现在她引以为傲的鬼蜮也叛变了,这让他彻底失去了对抗槐安的资本。
t望着自己的两手空空,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就这样在空中哭了起来,那哭声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t槐安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t也幸好,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将远在其他城池的几人都吸引了过来。
t最先来到的是山茗道人,依旧是副老头的打扮,看到是槐安来了,他本还有些惊喜,可再看向大声哭泣的葬月,就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t“先生,莫非是又与葬月起了冲突?”
t槐安点点头,无奈的将事情的原委,跟山茗说了一遍。
t现在他们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槐安也不想与葬月再起争执,若是他们依旧这样矛盾重重,将来地府的工作可就不好做了。
t显然这一点山茗也清楚,离开槐安这边后,便去安慰葬月了,同时也充当起了一个和事佬的角色。
t陆陆续续的杜岳凤与小方正也到了,还有那两只小猫。
t虽说时隔不算太久,但再见槐安依旧惊喜“槐先生!”
t“槐先生,槐先生!”
t远远的他们就开始跟槐安打起了招呼。
t再见他们,槐安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t“最近可好?”
t杜岳凤点点头“还不错,不过先生恐怕是又惹了麻烦吧。”
t他的这句问话让槐安不得不苦笑了一声“是啊,也不知为何每次都能这么赶巧。”
t槐安与葬月之间的恩怨,杜岳凤也是知道的,槐安所说的巧,确实不假,甚至是巧合得有些离谱了。
t“我去看看葬月,一会再说。”
t槐安点点头,示意他去安慰安慰葬月,别让她想不开。
t等杜岳凤走后,小方正与璃月璃茹便开始了叽叽喳喳。
t“先生才离开几天而已,我感觉像是过了好久呢!”
t“是啊,明明才三四天而已。”
t看着可爱的两只小猫,槐安笑了笑“还不是你们太忙了,建城还要亲自去监工。”
t“哎呀,不去看不行的,要不然盖的新房子我们不喜欢怎么办呢?”
t“是呀,是呀,万一弄得跟山茗伯伯的城一样,那可就麻烦了!”
t槐安轻笑一声道“怎么,难道是山茗建的城不好看吗。”
t“当然不好看了,那么古板。”
t“是啊,看着很老气的。”
t“呵呵,地府这种地方,太花哨也不行,小心杜岳凤揍你们。”
t说到杜岳凤,两人缩了缩脖子,看样子是没少被揍。
t把她们和小方正打发去葬月那边后,槐安才从天上落下。
t此时白苋依旧被槐安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但已经泪流满面了。
t槐安解除她身上的禁制,白苋一下就扑进了槐安的怀里。
t“先生为什么那么坏,明明有人打过来,还不让白苋帮忙!”
t一边说着,她一边低声哭泣,哭得梨花带雨。
t槐安看着它一时间既心疼又无奈,他看不得人哭,更何况这人还是白苋。
t他只得不断地拍着白苋的后背“这不是没事吗,刚刚先生把你定在这,是不想让你受伤,葬月很厉害的,但是先生可以压制他,可若是你也来了,便会很麻烦。”
t白苋看着槐安双眼通红,点了点头,但泪光依然还在。
t到了这时槐安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t她就像是一只小猫,认为最好的就是老鼠,便一直给自己的主人送老鼠,但他的主人不认为老鼠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