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槐安与徐宁都喝的有些醉。
槐安站起身与徐宁告别“告辞了徐先生,今后我们还要多多走动才是。”
徐宁面色红润的起身相送“这是自然,还是我让小二送先生回去吧,外面已经黑夜了,槐先生一个人多少有些不方便。”
槐安摆摆手站直了身子“徐先生看我像是醉酒的样子吗?”
槐安站着与平常一般无二,只是面色有些微微的红润。
当下徐宁也有些摸不清这槐安到底是不是醉了,不过看这个样子,应当是他多虑了。
“自然不像,我送槐先生下去。”
“呵呵,好。”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在万春茶楼的门口两人相互告别,并顺便约好了下一次的酒局。
告别了徐宁一行人,槐安走在路上看着两边的街道有些疑惑,为什么是空旷旷的?这个时代的百姓没有夜生活的吗?大晚上的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没有也好,不必被人看到自己酒后的丑态,槐安不再收着,压制体内酒精的灵气散开,酒精的作用开始涌现。
原本还像个正常人的槐安顿时变得走路开始打漂。
两坛酒,喝了个七分醉。
感受着酒精与灵气再自己体内乱窜,槐安忍不住吟诗一首“笑我疯狂笑我癫,烧香秉烛问苍天。为何只许春回去,却不容人再少年。”
只是正走着的槐安忽然看到前方百姓们平日里取水洗衣的小河旁,有几个穿官服的人站着,她们的对面是一个红衣女子,似是在对峙。
大晚上的,还有这事?
槐安觉得有趣,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向他们的方向靠,等距离再近就不妥的时候才停下,看着不远处的几人,他靠在树上装模作样的休息着,一派酒鬼模样。
现在距离进了才看的真切,这官服打扮的人有四个,一人穿着华丽隆重,官帽华服样样俱全,手中拿着一支小臂长的毛笔,另外三人是官差打扮,手中还拿着铁链子,应当是要抓捕什么人的。
四人对面那个女人站在河边低着头,一身的红衣看着有点吓人,黑直长的头发被风吹的浮在空中。
槐安抽抽鼻子感受了下,心想今天风这么大吗?头发都被吹的浮起来了,我怎么没感觉到风呢?
摇摇头不再乱想,槐安认真的吃起了瓜。
只见那对峙的五人好像有了什么争执,那女子做势要向北跑,官差模样的三人直接甩出铁链。
可谁知那女子只是虚晃一枪,一个停顿向南而去,那穿官服的人好像被她给激怒了,一声爆呵直接祭出了小臂长的毛笔,扎向女子,来不及反应的女子抬手一档,顿时被毛笔刺穿了手臂。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传进槐安的耳朵,这声音犹如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妇人,停听得槐安直皱眉。
此时的他也明白了过来,这怕是官差在拿人啊,那女的听动静就是个法外狂徒,声音还这么难听。
女子受了伤逃的更快了,三个官差在后面拿铁链抽了几鞭,其中一鞭抽中了女人的后背,竟是直接爆出一阵黑雾。
女子不要命的逃跑,而方向正是槐安这边。
好嘛,真是够给自己面子的,竟然直接往自己这边来,看老子不给你一耳刮子。
灵气不受控制的汇入手掌,站在树后面,等女子逃窜到跟前时,槐安猛地跳出来,一只大手直接贴脸。
女子惨叫一声就被槐安一巴掌抽的向后退去,正好被迎面赶来的四人攻个正着。
被几人一阵炮轰的女子躺在地上没了反抗的能力。
追击而至的四人见到槐安出手当下都是心一惊,他们可没发现有人,可面前的书生是怎么出现的?
槐安一巴掌抽完,双手背过身去,对着四人微微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正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不外乎是如此。
槐安走的洒脱,可是他身后的四人却是面色复杂,看着槐安的背影,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等到槐安回到客栈中自己的房间里,酒也醒了差不多了。
刚想拿水壶倒杯水喝,就发现自己的手掌此时通红无比,犹如被针刺了一样。
槐安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仔细感受下,疼痛确实是从这个地方传来的。
怪了,自己的手不记得摸过仙人掌啊,怎么会这么疼,除了喝酒外也就呼了一巴掌那个女逃犯。
嘶,女逃犯!
酒醒了的槐安自然是很轻易的就想明白了,什么女逃犯!那明明是城隍的阴差在抓鬼!
那三个拿铁链的官差其实是阴差,其中的华袍官员八成是判官,那女的也不是什么逃犯,是鬼!
“我呼了女鬼一巴掌!”槐安被自己生猛的行为给惊到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猛呢?
反应过来后槐安没有自豪,有的只是后怕,自己可不是什么道妙真仙,就是一个刚刚感受到灵气的菜鸟,遇见女鬼也就算了,他倒好直接呼了人家一巴掌,还当着阴差判官的面!
嘶...要是人家阴差误认为他是在挑衅他们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哪怕他槐安的心再大也不免有些紧张,这是神话中的阴神,跟他们有了接触是好事,可这个开头不是什么好开头啊。
再想想自己的实力,连练气都算不上吧,虽然他能简单的控制体内灵气的流向了,可打一巴掌女鬼都还能手肿呢,这要是对上城隍判官之流那不是白给吗?
不行,怎么着也得有点自保之力先,等风头过去了,去城隍庙赔个不是吧。
想通了这些槐安的头脑瞬间清醒无比,最后一点酒气也散去了。
坐在床上盘起腿,槐安试着再次进入那个玄妙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逝,此时槐安的神台无比宁静,渐渐的心头的黑暗散去,好似是眼前出现了光明,原本什么也看不到,此时竟是能看到了自己的周边一切。
客栈里的装潢,窗外宁静的黑夜,都近在咫尺,槐安试着走动,他才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肉身还在榻上呈现打坐的姿态。
槐安沉默了,他这是灵魂出窍了吗?
管他是不是灵魂出窍,不是坏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