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夏天的雨就不凉了?
阿嚏!
打了个喷嚏,揉揉有些不通气的鼻子,给火堆添些柴火,又向前靠了靠。
我也是倒霉催的!槐安不满的嘟囔了句。
作为一个后世的大龄男青年,他想不清楚,为什么穿越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难道国学写意是修仙的一种方式吗?
昆仑山真的是仙门?
槐安不明白,他一个国学写意派的画家,为什么会画着画穿越,这应该跟昆仑山有些关系。
不过也都不重要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他还是没能走出山里。
更要紧的是,他是谁?他在哪?
这些他都不知道,唯一有些记忆的便是,自己的名字叫槐安,他是个书生,要去赶考,其余的一概不知。
不过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个事,此时他正处于一个不知名的山里。
就连这个四处露风的破庙,还是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找到的,要不是他运气好,在大山里遇到这种天气怕是要遭。
外面的雨有筷子头那么大,噼里啪啦的浇在树冠上,溅的不少细碎水珠随风飘荡,有些不听话的飞进庙里,让空气中的温度又低了些。
槐安心事重重的想着自己该何去何从,看着外面漆黑的森林眼神有些凝重。
这黑暗的森林犹如一个宇宙黑洞,能吞下破庙中溜出的所有光芒。
“这破地方该不会有鬼吧?”槐安不争气的有些害怕。
话音刚落下,余光就瞥见了一个一身素衣打扮的女子,正跌跌撞撞的向这座破庙跑来。
槐安猛的心头一惊,顿时额头冒出了冷汗。
现在他恨不得抽自己个两个大嘴巴子,自己这么多嘴干嘛?把不干净的玩意给招来了吧!
槐安左右环视,在这破庙里实在是躲无可躲,跑出去?不可能的,出去更加危险。
眼见没有办法,便当下心一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槐安干脆座在地上装起了死。
门外的素衣女子一边向道观内跑来,一边焦急的回头看着什么,就如同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般。
进道观后她径直看向槐安,发现他正坐在地上眼观心心观鼻,跟死了似的。
要不是她看槐安看的仔细,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远远看上去面前的这个书生就如同一具尸体,但是丝丝的人气还是在其上空汇集,由此可见他并没有死。
女子慢慢的走近,仔细的端详着槐安,越看她越是满意,这书生皮白肉嫩,个子高挑,看衣服鼓起的模样怕是下面肌肉不小,再配上这看着有些扎人的胡茬,愣是把这素衣女子给看呆住了。
槐安此时已经能感觉到这怪异的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忍住恐惧他偷偷的将眼睛眯出一条缝,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一个漂亮到妖艳的女子,她不像是人间该有的女人,到不是说有多美,而是她美的像妖!
顺着目光下移,槐安看到了她的影子,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影子不像是人的影子,到像是只猫,小巧的影子配上这个美艳到不像话的女人,说不出的诡异。
女子走到槐安身边蹲下,楚楚可怜的说道“这位公子,奴家与家人在这山中走失了,还险些被野兽给伤到,公子能不能帮帮奴家?”
听着她的鬼话槐安眉毛一跳,差点破功。
还在山中走失,这山他想走出去都两天了,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人类活动的痕迹,这不知道是什么科的妖精,竟然编出这种谎话来骗他,这是当他傻吗?
但是现在明显已经装不下去了,万一这妖精没了耐心直接动手,怕是他连反抗都来不及,得快点做出反应了。
强忍住恐惧,他大脑极限运转,思来想去,自己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先忽悠住这个妖精,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个有背景的人,让她有所顾忌,槐安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短暂的思索后槐安有了应对的法子。
他要开始装逼了。
缓缓的将身子坐直了些,槐安睁开眼睛看着她淡淡道“道友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欺某此时落了难?”
原本一脸笑意的女子愣住了,听面前这书生的话,好像他的身份没那么简答。
道友?难道面前这书生是个修行者?
女子迅速收起脸上的笑容,立刻与槐安拉开了距离,这书生若是修行者的话,这事恐怕就麻烦了。
自古修士与妖族就是站在对立面,见了面什么也没发生也就算了,要是有了争端,再引得妖族与修士之间的战乱,她承受不起!
女子冷着脸问道“道友何意?为何在此地引诱我上钩?”
听女子的话大有一句话没谈妥就要动手的意思,搞得槐安心中压力山大。
但是这妖精的话也让让槐安不乐意了,什么叫为什么在这引她上钩?他才是遭了无妄之灾好吗?
但是槐安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自己就越是要冷静,并且强势,才能让她不敢动自己。
槐安沉声道“我本就在此歇息何,来引诱你一说,莫要血口喷人,还不退去!”
说完他就赶紧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这个时候一定得绷得住,要是露了怯,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不管别的,槐安装模作样的开始修行,他在赌这妖精不敢动手。
庙里女子脸上表情来回变换,槐安想对了,她真就不敢动手。
看着面前像是入了定一般的男人,她冷哼了一声,瞪一眼槐安立刻离开了破庙。
等那女子走后槐安还不知道,因为他误打误撞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透亮了起来,槐安甚至能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烟气,如同清风一般拂过他的身体,让他感觉异常的舒适,并且透过身体的风有一部分留在了体内,开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流淌。
这种奇妙的状态让槐安忘却了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等他再醒来时那妖精已经没了踪影,身前的火堆也早已熄灭,只是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槐安站起,抖落身上的灰尘,向外面走去,此时天色已经傍晚,远处的乌云依旧阴沉的可怕,夹杂着细碎的水珠风吹在脸上,有些冷。
槐安心中尽是无奈,这雨一直不停,在山里,这种情况下赶路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