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倒是心态很好,“就好比你刚才跟刑杰森说了那么狠的话,你敢保证下次他约你你能忍住不去见他?”
谁能告诉我他们都是从哪学来这用反问来回答别人问题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得接着演下去?”我觉得有些烦躁,“可是能演的了多久?我可不能挑战我哥的极限。”
谁知道展峻根本不以为意:“你以为还能等到我们自己坦白说我们根本没在一起?多得是人来拆散我们,你等着看吧。”
“我这么帮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说刑杰森喜欢你是个伪命题吗?”他朝我微微笑起来:“我给你的回报就是:证明它并不是伪命题。”
果然不出展峻所料,第二天就有人为此找上门来了,我揉着惺忪的眼睛开门放姜涞进门,“你还真是五好青年啊,早睡早起身体好?大哥,今天礼拜六啊,我就想睡个懒觉而已,就不能成全我吗?”
他可能真还没睡醒,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他连进门的时间都不肯等,站在大门口就抓住我的胳膊问:“你跟展峻这次来真的?”
“我哪次也没来假的啊,是他们受不了我的脾气才要分手的。”
“那是因为没人受得了你当他女朋友的时候心里只想着刑杰森!”
“我喜欢他有这么明显吗?”我打了个哈欠,“真这么明显怎么他都没发现呢?哎我说你是不是一天到晚没事干啊,怎么专爱管我闲事?”
他冷哼一声:“少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展峻?他心里能有你么?老实告诉我,你们俩是不是想什么损招了?假扮情侣去拆散刑杰森和杨子婷?”
……太犀利了!
顿时我瞌睡都行了:“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他主动跟刑杰森说他喜欢我的,我也是看他打了那个姓杨的一巴掌才答应帮他的啊,而且他不是你朋友吗?我看在你面子上帮他一把怎么了?”
一定意义上来说,姜涞这个人还是很护短的,所以他才在我一个接一个交男朋友,又一个接一个分手的时候,跟我保持了同样的频率和速度,好让小区里的大叔大妈们批评我的时候也能多个谈论的对象。
但是世事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流言四起的时候依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舆/论的中心,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男女不平等吧。
眼下他听完我这句辩解果然脸色好多了:“最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拍拍他的肩:“小伙子,发脾气只能说明你的智慧不足以解决当下面临的问题,下次不要再拿你所剩不多的智商开玩笑了,ok?”
他瞪了我一眼,不过总算肯换拖鞋进门来了,我利索地窝进沙发里:“其实你既然已经知道展峻喜欢的是杨子婷,就根本不用担心啊,反正要分手的,我肯定会说是他的问题嘛。”
“要不怎么说你脑子不好使呢,”他白我一眼,“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吧?是男人就有冲动的时候,难道你不担心演着演着演过头了?”
“我们俩需要演戏的时候一定都会有观众的,有观众就不可能太过头,”我淡定地摊摊手:“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呢么,你能让我们演过头?”
说实话姜涞这人关键时刻比刑杰森可靠谱多了,比如杨子婷找人来收拾我那次的最后关头就是他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的。
我接着跟他说:“喜欢的才放肆,他又不喜欢我,你放心吧。”
但他并不买账,起身给我拿小毯子的时候还在嘟囔:“谁知道这小子关键时刻能不能克制得住。”
这人不发散狂拽炫酷模式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晚上展峻约我出去吃饭,我一天没换衣服,不想出门,就让他打包吃的给我送到家里来,姜涞一直赖在我这不肯走,因此我吩咐展峻带饭的时候他就很自觉地把手机抢过去对他说:“葱姜蒜一概不要,一舟喜欢吃辣的,多放点辣椒,别忘了带瓶金银花露上来,不然她吃多了辣要上火的。”
展峻在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我就看见姜涞疑似脸红了一下,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我翻着杂志随口问他:“干嘛?他说你婆婆妈妈了?”
结果他直接恼羞成怒地往我身上扔橙子,我手脚灵活地躲开:“还不好意思了,我说姜涞,你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明天太阳还能打东边出来吗?”
我们俩一直打闹到展峻来按门铃才停,姜涞玩锤子剪刀布输给我了自觉去开门,然而展峻进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把提来的外卖都递给姜涞,直接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张支票。
是要下红雨了吗?为什么这帮人最近都这么反常?
但是展峻很快就打消了我的疑虑:“这是刑杰森托我给你带来的。”
这下我明白过来,对着掌心吹了口气,支票就飘到地上去了,我冷笑一声:“这就是他给我的交代?杨子婷没钱还是怎么的,要他赔给我?我沈一舟缺钱还是怎么的,一张支票就算给我交代了?”
他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帮他转交而已。”
“那就麻烦你再原封不动给我送回去。”
展峻问:“你是想要他自己来给你吗?上次你不是说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时候姜涞把外卖袋子都解开了,饭盒都铺开放在茶几上,闻言抬起头勾起嘴角对展峻笑了笑:“沈一舟最拿手的就是口是心非你不知道吗?”
我朝他龇牙咧嘴的:“你到底是那边儿的?”
“以我这么多年和刑杰森互相看不顺眼这点来看,”他把筷子递给我,“很显然我绝不会是他那边的。”
事实证明展峻是真的一点没把我放在心上,非但如此,他也没把姜涞的话放在心上,具体例证是我伸手打开的饭盒里无一例外的都夹杂着葱姜蒜。
我把饭盒往外一推:“不吃了。”
姜涞叹气:“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这辈子注定要来还债的。”
我撇嘴不吭声。
他伸手把我推远的饭盒重新拿近,无奈地替我把葱姜蒜全都挑出来,展峻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我没看错吧姜公子,你竟然还帮人挑菜?”
我顺手往他脑袋上一拍:“长见识了吧?”
“你说你抽什么风要去喜欢刑杰森,”展峻连连摇头,“这么大好的资源就在身边你都能当看不见,我看你那矫正手术做了也没什么用,跟瞎了没什么区别啊。”
姜涞这家伙一边挑菜一边偷笑。
他伸手把我推远的饭盒重新拿近,无奈地替我把葱姜蒜全都挑出来,展峻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我没看错吧姜公子,你竟然还帮人挑菜?”
我顺手往他脑袋上一拍:“长见识了吧?”
“你说你抽什么风要去喜欢刑杰森,”展峻连连摇头,“这么大好的资源就在身边你都能当看不见,我看你那矫正手术做了也没什么用,跟瞎了没什么区别啊。”
姜涞这家伙一边挑菜一边偷笑。
“起开!我自己挑!”我一把把他推开,“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别的默契没有,关键时刻一起挤兑我倒是挺齐心的。”
被我推开了的姜涞直接找展峻谈话去了:“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吧?”
“忘不了!”展峻夸张地在自己胸膛上一拍,“你姜涞交代过的事,我什么时候给你办砸过?放心吧!”
我咬着筷子好奇地问:“他交代你什么事了?”
展峻一脸“就不告诉你”的欠揍样回答我:“天机不可泄露。”
在我和姜涞的坚持下,展峻吃完饭就出发去还支票,看样子还挺有效率,不到半小时刑杰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对这个数字不满意?”
我都气笑了:“那必须不满意啊,你刑杰森是什么人啊?难道就能给这么个价?还是你觉得我一条命就只值这么点钱?”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刑杰森,说实话你这句话没说腻我都听腻了,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气愤,“你别搞错对象了,跟你心有灵犀那位是杨子婷不是我!”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突然说了句:“我没跟她心有灵犀。”
“……”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从头到尾都是我妈自作主张,我没喜欢过杨子婷。”
这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不怎么说刑杰森这人厉害呢,抓我脉门一抓一个准,他说他从没喜欢过杨子婷,我好像立刻就忘记了生气这回事。
两个人隔着电话呼吸相闻,这一刻我有种要天长地久的错觉。
可是这难得的静谧被我身旁的姜涞打破了,他把我手机抢过去,直接对刑杰森说:“我警告你,以后别有事没事招惹她,以前你给她找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你要是再打扰她,我不介意再跟你打一架!”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坐在一边看着他,惊讶地嘴都张成了“o”形,他也看着我:“看什么看!”
我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跟刑杰森打架了?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但他没有半点坦白交代的意思,直接站起来丢下一句:“回头再联系。”
说完也不等我表态,就这样开门出去了。
我根本没来得及叫住他,然后手机又响了,是展峻。
“我们俩做个交易怎么样?”
展峻说要跟我做个交易,其实说白点儿就是我俩联手去给刑杰森和杨子婷搞破坏,最后我可以得到刑杰森,他可以搞定杨子婷,按他的说法,这叫双赢。
但是刑杰森告诉我了,他根本不喜欢杨子婷,也就是说不用我去破坏,他俩也好不了,于是我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了展峻。
可他并不放弃,挂了电话又追到家里来,非要试图说动我。
“他是不喜欢她啊,可他妈妈喜欢,”展峻把手机递给我,上面全都是王阿姨和杨子婷逛街的照片,“看见没有?这可是婆婆带着儿媳妇儿逛街的架势,你不跟我合作,要怎么搞定刑杰森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