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没有真的喜欢过他,但他在当我男朋友的时候这么做还是略显不厚道吧?
我问楚帆:“是之前那个右眼下有颗痣的,还是走路有点内八总喜欢穿花裙子的?”
楚帆摇头:“都不是,是上次那个短头发、喜欢穿破洞牛仔裤的。”
“原来是她啊,”我撇撇嘴,“你最近品味越来越差了。”
刑杰森:“……”
我重新扭头看他:“你把楚帆叫来就是为了让我确定一下他现女友是哪一个?坦白说我对这种事不是很好奇啊。”
但他没有理我,语气冷峻地问楚帆:“你和一舟在一起的时候,到底同时还在跟几个女人交往?”
楚帆疑惑地看了看我:“我跟一舟总共在一起三天时间,那三天我还是可以忍住的,没有同时还跟谁交往啊。”
“三天?”刑杰森现在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那你告诉我,我碰见你亲她的那次,是第几天?”
哎呀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再不解释楚帆这倒霉孩子就要背黑锅了,我赶紧澄清:“上次你碰见的那个亲我的不是他啊!”
这下好了,他把头转向我,用他那吓死人的眼神死死盯住我:“那是谁?”
“是我上上任男朋友啊,”我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是个美国华侨来着,所以那只是个礼节性的吻,没什么实际意义的。”
楚帆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到底叫我来干嘛?这也是面试的一关吗?”
竟然还是来面试的……我满脸黑线地把他往外赶:“地球太危险,你还是回你自己的星球吧!”
把门关紧了我才回头,好家伙,刑杰森脸色真是太难看了,这人生气的点也太广泛了,我谈个恋爱他巴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一遍,人家劈腿他生气,不劈腿跟我亲热一下他也要生气,我估计他就跟姜涞上次揍我那个不记得第几任的外国友人前男友的时候说的一样,总拿自己当我家长,而老丈人看女婿……常常都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的。
坦白说我不是太能理解这种心情。
淡定地坐回沙发上,我一边翻着茶几上摊开的文件夹,一边问他:“你叫楚帆来干什么?我是来谈公事的,刑先生你能公私分明一点吗?”
他阴鸷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开口。
我又坐了一阵,觉得无聊了就站起来:“是你让我哥派我来的吧?本来我还在想呢,我知道什么呀,让我来谈合同,肯定会谈崩的啊,原来是你在搞鬼,好了好了,既然你已经进了宋氏,就好好干吧,别有事没事找我麻烦。”
刑杰森深呼吸了好几次,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我说:“我已经跟我妈谈过了,她不会再去找你的。”
我不以为意:“你不找她谈,她也没再找过我,实话说啊,你要真不想她再找我麻烦,其实只要不跟我见面就行了。”
“你知道这不可能。”
“刑杰森,现在不是十一年前,我不是十二岁,我今年二十三了,已经到了法定的晚婚年纪,”我站起来严肃地看着他,“我跟谁恋爱跟谁结婚都是你管不了的事,所以何必为了这个惹你妈妈不高兴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和杨子婷纠缠了这么多年,该定下来就早点定下来吧。”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