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虽然她一直将苏城视为自己的亲人了,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沈怜犹豫开口,现在这个要上不下的局面,还真是让人尴尬。
尤其是沈怜回头看了看其他人。
沈老爷子也一脸期待地注视着自己,还有一些亲近的人,都满眼希冀的模样。
沈怜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小怜,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苏城柔声说着,那深情的双眸,似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感受到苏城的深切期盼,沈怜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可当苏城单膝跪地的那一刻,沈怜的脑海里,第一出现的居然是权司夜的脸!
甚至期待自己眼前跪下的这个人是权司夜。
“苏城,对不起……”
沈怜觉得自己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在伤害苏城,可她又没有办法不说。
如果她真的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恐怕到时候伤害的就不只是苏城一个人了,而是她们两人了,还有沈小鱼。
若要是没有孩子,沈怜可能还真会考虑一下。
有了沈小鱼之后,沈怜不仅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还得为小鱼宝贝的人生负责。
“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你,可这不是爱……对不起……”
原本满脸期待的苏城,脸色煞白,沈怜口中说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拒绝!
“小怜,你不用立马回复我的,我可以等的……”苏城放低了自己的身段,很是卑微地说着。
他已经等了五年了,再等一等又何妨呢!
突然苏城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莽撞地策划了这一次的求婚。
“苏城,对不起……”沈怜还是咬着牙说出了拒绝的话。
脑海里立马浮现的,是权司夜的脸,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说完抱歉之后,沈怜只能狼狈地一个人先行离开了,再待下去,似乎大家都很尴尬。
而这边权司夜,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总裁,你听说了吗?”严松行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每次有什么消息的时候,他一定是忙不迭地跑进权司夜
。的办公室,那踉跄劲儿,权司夜有些担心他每天把自己给摔得鼻青脸肿的。
“?”
权司夜伸出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睛,示意严松说下去。
自从那天从苏城口中听到了真相,还有沈小鱼的那一声爹地,权司夜一回公司就化身成了工作狂。
似乎只有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权司夜才能够忘记那些糟心事。
好几天不修边幅的权司夜,嘴角边已经长出了浅浅的胡茬出来,青紫的眼眶就跟吸毒的人一样。
可即使是这样,看着也是一副凌乱美!
严松都忍不住感慨一句,有颜值加成这个技能真好!
这要放在普通人身上,就跟乞丐差不多了,可权司夜仍旧帅气逼人。
“嗯?”权司夜看着发愣的严松,有些不耐烦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反问着。
脸色很是不悦,似乎觉得严松耽误他的时间了。
“苏先生今天包下了整个99层,就为了给沈小姐一个独一无二的求婚仪式!”
严松正想着如何描述求婚现场的时候,他没有发现,权司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可他到还说得很起劲,一点儿没察觉到权司夜的不对劲。
“我要是一个女的,碰见这种规模的求婚仪式,肯定同意呀,天啊,这可都是钱砸出来的!”
严松还在感慨,毕竟这种大手笔的求婚,现场布置得极尽豪华奢侈,恐怕整个江城十年内,也没人能够比下去了!
就连现场的玫瑰花,都是临时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就是因为沈怜最喜欢淡紫色。
这一朵玫瑰都是三位数,更别提现场有上万枝玫瑰呢。
资本家的钱还真的不是钱啊!
“说完了?你可以滚出去了!”权司夜脸色都快要黑了,语气很是不悦,直接让严松滚出去。
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苏城的事情!
求婚,他更不关心!
毕竟苏城的求婚对象是自己放心上的人,权司夜只觉得心情更加压抑了,他需要更多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把明天的工作日程提上来,我今天解决了!”说着,权司夜立马埋头进了手中的
。文件夹里,他这个总裁也要夙兴夜寐,夜不归宿地熬夜加班了!
“总裁,你还没问我结果呢?你不关心结果吗?”
严松有些吊人胃口地问道,他听说沈怜拒绝的时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小鱼宝贝是沈小姐跟苏城的孩子吗?
那为什么求婚的时候,沈小姐居然会拒绝呢?
严松是想不通了,所以只能找上权司夜。
可听了这话,权司夜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因为他想当然地以为,肯定是同意了。
毕竟小鱼宝贝都这么大了,苏城又那么高调地宣布沈小鱼是他的孩子。
现在这个求婚,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有什么好感兴趣的。
“你想要去非洲吗?”权司夜蓦得抬头,冷冷地对严松说了一句。
是他对底下的人太仁慈了,八卦都扒到上司面前来了,还直往自己的心上插刀子!
权司夜不感兴趣,也不好奇,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再也生不出任何的波澜和起伏出来了。
五年,他以为这五年里已经痊愈康复了,可沈怜一出现,他就溃不成军。
而沈小鱼的那一声爹地,是击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粘起来的心,现在又碎了一地,权司夜不确定自己又得花多长的时间,才能把心碎的心再次粘回来。
“总裁!”严松意识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也不再卖关子了。
“沈小姐没有同意,她拒绝了,当场拒绝!”
深怕权司夜没有听清楚,严松还重复了一遍。
严松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威力有多大。
原本正利落地签着自己名字的权司夜,突然一个停顿,钢笔的墨水浸润了出来,直接将前面的笔迹覆盖住了。
本应该是利落的一个姓名,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碍眼的黑点在上面了。
白纸黑点,有些刺眼得紧。
不过严松知道,自己不用去非洲了!
“真的,我特意安排人打听了,沈小姐没有同意,当场拒绝离开了。”
直到墨水渗透的范围太大了,权司夜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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