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子初看到这场景瞬间感觉死亡降临,站在床上都被吓傻了,身体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向自己疾驰而来的玉如意,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吾命休矣”。
司钰知道该自己出手了,一个漂亮的挪移就挡在擎子初床前,伸手将空中的玉如意一把握住,不禁后退两步,看来擎王确实气得不轻,砸擎子初时还用了几分功力。
“父王,消消火,这件事孩儿已经处罚过子初了,您看他背上还有血呢。”司钰弯身拱手向擎王请安后语重心长的劝导,装出一副满脸无奈的神情。
“哼,你看他这样子还活蹦乱跳的,就是罚的太轻了。”擎王还是觉得怒火难消,紧握拳头打算棍棒底下出孝子。
就在擎王准备付之于行动之时,门外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不和谐的场面,
“王爷,王妃被二公子气晕了,您快去看看吧!”门外小厮一到院子外就感觉到一股杀气在房间内盘旋,嘴皮子都有些哆嗦,还是鼓起自己不大的勇气,壮着胆子禀报。
司钰听到禀报立即向擎王劝导:
“父王,既然母妃身体不适,还请父王前去看望,这里就交给孩儿吧!孩儿定会教训二弟的。”
司钰听到母妃气晕的消息就知道这是母妃给父王的台阶来了,每次在父王怒火达到边界点时,母妃总是用这招,到如今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就只有自己的傻弟弟还在咋呼。
傻傻僵直在床上擎子初听到母妃气晕的消息瞬间回神,立马焦急的蹦下床,大声询问:
“什么,母亲气晕了,有没有找府医,快去煎几副降火安神的汤药,不行,我要去看看母亲。”
说着火急火燎的就准备披上外袍,一旁的擎王倒是少了几分火气,虽然这逆子顽劣,可就只有对自己母妃时孝顺值达到了顶点,擎王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吃味了。
“行了,你还是好好躺着吧!那是我媳妇我自己去看,你个逆子去了,我怕她火气更大。”
一旁的司钰刚伸出手拉住准备冲出房门的擎子初,就听到这里翻话不禁嘴角一抽,心想:
“父王......您这话听着好酸呀!”
擎王说完也不等两人做出反应转身就走,就在擎子初想反驳什么时,眼睁睁看着擎王就这么离开了,虽然还有点懵,可一想到自己害得母妃身体不适,内心还是煎熬万分。
这场风波也过去得差不多了,司钰也不想继续看着这傻弟弟在那里内疚,也没打算告诉他母妃十有八九是装的,还是让他多内疚一下涨涨记性,转身也离开了,擎子初在一旁暗自神伤也没注意其他的。
庆云茶楼二楼上,苏清岚与董老板谈一批丝绸生意,就在这笔生意即将谈成之际,突然一阵不和谐的谈话传来:
“至远兄,我最近听到一件趣闻,不知至远兄可否有兴趣。”
另外一个清冽的男声响起,语气玩味:
“哦,正好愚兄也听到一个趣闻,不知和衫淮兄听到的事不是同一件事。”
那被称衫淮的男声响起,先是开怀笑了三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这些书生闲暇时又有什么佳作出世,而出口的确是:
“那看来我们听到的趣闻极有可能是同一件事,不妨先由至远兄来说说。”
那人倒也并未推脱,直接切入话题:
“听闻那苏家孤女苏清岚前阵子又带了两名美艳男子入府,而起还有人曾认出其中一男子是肖国公府上二公子,叫肖玉沉,那可是我们京都的病美男啊!啧啧......就这么被那苏清岚带回了府,也不知道肖二公子的身子骨如今还能下床否。”随后传来两个男子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苏清岚听到这里脸上神色瞬间龟裂,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桌子对面的董老板无奈的轻叹一口气道:
“清岚呀!董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你救助过的孤儿和可怜人也不少,董叔也十分钦佩与你,外面那两个斯文败类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董青山与苏清岚的父亲有很深的交情,当初听闻苏清岚一家被山匪屠杀后,立马只身赶往那条官道,他当时简直不敢置信,像苏家这样的大善之家,为何老天爷不愿多眷顾一些。
他还记得那日黄昏他骑马赶到当地官府时,看到官府庭院中被草席包裹着的一具具尸体,天空中雷声轰鸣,不久后大雨滂沱,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干涸的嗓音只能发出辨别不清咿咿呀呀。
“唉,董老板节哀,请先前往正堂,我家大人在正堂等候。”
衙役怜悯的看着这一幕,可他也无可奈何。
半晌后,董青山终于缓过神来,他想知道苏兄之死的背后到底有没有隐情,起身踉跄的向正堂走去。
可是到正堂后他被眼前小小的背影镇住了,只听:
“多谢于县令为家父家母收尸,我苏清岚记下这恩情,来日再报。不过清岚想为父母兄弟报仇,还望于县令在剿匪行动时能带上清岚。”年仅十岁的苏清岚在那一刻无比让人心疼,眼中的倔强与伤感交织,可悲可叹啊!
“让清岚一起去吧!于兄,她只有报了仇也许才能放下心中执念,不然这一生都会被此牵挂。”董青山这一刻无比动容,心中只想让眼前的小女孩好好活着,不被仇恨牵绊。
苏清岚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眼睛终于是模糊了,泪水挣扎着从眼眶喷涌而出。
董青山想到这里心中的疼惜愈加强烈,虽然清岚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自己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了。
“多谢董叔关心,清岚明白,可我苏清岚这一生如果遇不到与我琴瑟和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那便将我一生奉献在为百姓谋福祉上。”苏清岚心想:
“我只希望天下再无像我一般被仇恨纠缠,夜中噩梦不断,眼前所现皆是父母至亲的鲜血与僵硬冰冷的尸体,更何况我总觉得当年的事还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