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眨眨眼,“那你不会恨我么?”
“我为什么要恨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不要发妻和儿子了,我有那么蠢,算了,我跟你谈论这个问题干什么,我也是糊涂了。”
萧泽说了半天又觉得自己有点傻,我为什么要纳妾,养个吃白饭的,就为了一时爽快,结果我要养她一辈子,不喜欢也不能随便打发,不然名声就臭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不是缺心眼是啥。
“那你没事了吧,许大夫说你没事了,你可还有其他不舒服?”
“没事,我喝了一口出来悄悄就吐了,大夫给我吃过药泡过药浴了,他还是很厉害的,放心吧。”
“吓死我了,我这一夜都担心你。”
林宁突然坐起身,捂着肚子。
“你怎么了,肚子疼么,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泽郎你去找徐大夫和张嬷嬷,让人去厨房烧热水,然后去给我做一碗热汤面要煮烂点,再让小凤去拿人参备着,我要生了。”
“啥,我的天,我这就去,小凤,铁柱……”
萧泽扯开嗓子就喊。
林宁被人扶着去了产房,还不忘抓着小凤的手说:“让进产房的人先洗手换衣服,不允许带任何东西进产房,你亲自盯着熬药。”
“是,你放心吧。”
张嬷嬷带人亲自盯着进门先把衣服换了,换成背后系带没有口袋袖口扎口的背带裙,就是背后系带的围裙,没有口袋。
反复洗手后,就算你指甲里藏什么东西也让胰子劝洗掉了。
这就最大程度避免了害人的东西进产房。
林宁坐在那吃了一碗鸡汤面,肚子已经开始疼了,但她有生产经验,倒不算慌。
幸好昨儿让人给她洗了头,不然做了月子就不能洗头了,那可太难受了。
提前用泉水灌满了水壶放在小炉子上温着,一会口渴可以喝。
阵痛一阵一阵的,萧泽在外面等着。
“小宁,别怕我在外面呢。”
林宁开始了生产,经过几个时辰的挣扎,终于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恭喜大爷,您又得了一个儿子。”
“太好了,赏,全院都有赏赐。我媳妇呢,怎么样了?”
萧泽抱着孩子一脸急切地追问。
“放心母子均安,夫人只是累得狠了,等我拾掇好屋里再让许大夫进去诊脉。”
“好好,许大夫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
许大夫给林宁诊脉后说她身体问题不大,产后都会有点虚弱的,食补一下就成。
奶嬷嬷是提前找好的,是自己人,不是从本地找的。
萧泽等她们都拾掇好了,才赶紧进来看看林宁,在床边半跪着亲吻她的额头。
“对不起,吓着你了,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小宁辛苦你了。”
“泽郎,你看到孩子了么,他像你么?”
“我瞧着眼睛很像你呢。”
“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好,我之前准备了好几个好字,我再去选一选,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应付外面的事。”
“好,你去吧。”
萧泽这才出去了,让人照顾好母子俩,他要去前院做事。
就是因为林宁把家管得好,院子密不透风针都插不进,消息更是打探不出来,所以张家急眼了,才敢用这种歪门邪道逼迫萧泽低头。
这会子忙完了,母子平安,萧泽才腾出空来拾掇这几个盐商。
月子里林宁只管调养身体,嬷嬷为她揉肚子,疼得死去活来,也只能强忍着了。
因为林宁对许大夫一家和他的儿子都极好,还有嬷嬷也受到了尊重,钱也不少拿,关系处的好,对她都特别尽心尽力。
如何进行产后调理,嬷嬷和许大夫都使出了看家本领,林宁出了月子气色就显得很红润。
许大夫却告诉萧泽,林宁受到了惊吓早产了几天,身体很虚,需要进补调养,二三年内可不能再怀孕了,需要时间修养。
萧泽心疼坏了,认为是自己的错,让林家兄弟用船运带了很多补品回来给她调养,暗自发誓一定要把盐商给处理掉,不能再拖了。
扬州那边也表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听命动手。
这样的大事,萧泽肯定不能忘了扬州那头的官员,大家联合起来拿个大功劳,扬州的官员也想离开这里。
他也还有几年任期呢,便和萧泽共商大计,争取拿个优良的政绩能回到京城。
林宁没有自己喂养而是选择让奶嬷嬷喂养,因为她要出门交际,而且她还要调理身体,许大夫给她开了药膳吃着,为了两个儿子她必须身体健康,不能有事,没有母亲的孩子可太可怜了。
奶嬷嬷是自己人,是林家兄弟从家乡找来的人,可不是本地人,一年后要回家乡的,林家钱给得好。
搞这么麻烦就是为了保证林宁她们母子俩的安全,坚决不给盐商一点插手的机会。
萧泽这些日子不让林宁去外面参加宴会,怕她有危险,而且他对外也没说实话。
外头知道林宁怀孕了,但不是最近生,而是再过两个月生产,就是打了个时间差,萧泽此举用意就是虚虚实实,保证林宁和孩子的安全。
张嬷嬷自己就是接生婆,其他找来的人都是林家兄弟找来的,都不是本地人,给厚厚的打赏然后再把人送回去。
洗三也不办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林宁也不在意,小孩子太小了,根本不记得这些事,安全最重要。
萧泽下了朝就回来抱儿子。
“这小子脾气倔,和他哥哥可不一样,这脾气像你。”
“好的都像你了,坏的都是随我呗。”
林宁都被他的歪理气笑了。
“真的,你看他抓着东西不撒手,奶嬷嬷的吃食要单独做,盯紧点。”
“嗯放心吧,我盯着呢。”
“等孩子四五岁就送回家乡和哥哥一起读书,哥俩也能培养感情。”
“好,你给崇哥写信了没?”
“写了,我经常写,写好了攒一堆给他们送回去,儿子说明年想去考童生。”
“不到十岁有点早,爷爷的意思是十岁以后再考,太早了容易影响孩子的心性。”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让他再稍微等等,和族亲哥哥们一起,鸿飞要去京城科考了,可惜这次我也不在跟前。”
“二哥在呢,不用担心,我担心他的婚事。”
“只要金榜题名,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