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泽又陪着林宁去买了一些布料和丝线,之前买了不少染料,打算回去做实验,失败了也不要紧,只是兴趣使然。
转了一大圈,箫泽带他们去那家私房菜馆吃顿好的。
今儿菜色和上次又不一样了,每个季节能吃到的菜色都不同,一般老顾客来都不点菜,都是让老板自己发挥,但每次顾客都很满意。
“这家菜色真的很好吃啊,我怎么我觉得比宫里的御膳好吃呢。”
“因为是热的,宫里的菜色讲究太多,反而失去了本色,贵人们吃的东西有很多忌讳,这样一调整东西就不好吃了。”
例如娘娘们是不吃味道太重的食物,油水太大也不行,会发胖的。有些容易出问题的菜压根不上。
例如豆角这样容易中毒的食材,御厨压根不上,就算你做得没问题,也容易被人诬陷,御厨聪明着呢。
杨芙想了想也点头,“是这个理。”
“你要喜欢下次我带你来吃,天热了菜色更多。
”
炎哥小声跟媳妇说话。
“下次我们带爹娘一起来尝尝。”
“那我娘肯定要骂我,说我败家了。”
炎哥嘿嘿笑。
那年过年就是全家初三来吃了一顿,味道是极好的,大家都赞不绝口,就是价格有点贵。
“偶尔来尝尝也不要紧。”
大家吃到一多半的时候,刘颖和哥哥一起进门了。
这个菜馆很受追捧,很多人都经常过来吃。
“呦,箫大人你也在呀,我说这些日子没见到你出来,原来是陪媳妇了。”
刘公子走过来打招呼,跟箫泽笑着调侃。
“刘公子。”
“诸位客气了,这桌我请客,别跟我推辞啊。”
“不用了,您太客气了。”
箫泽和炎哥站起身推辞。
刘颖看到美丽温柔的林宁,迸射出嫉妒怨恨的眼神,自己想进王府就处处不顺,凭什么一个泥巴种的村姑也如此貌美如花,还笑得这么幸福。
眼波一转,扬起笑脸上前一步开口。
“箫夫人,您也在啊,最近没见到您,也没听箫大人提起您,还以为您生病了呢。”
这话就很不礼貌了,哪有打招呼问人家你是不是生病了的。
“承蒙您关心,我没生病,是去庄子避暑了,我二弟妹有喜了,奶奶嫌家里热得慌,去庄子上玩了。
”
林宁福礼后神色淡然的开口。
“哦,前些日子我们还和萧大人一起喝酒来着,这家菜馆的菜色很不错的,您没吃过吧,那得尝尝。
”
刘颖神色倨傲又嚣张地笑了笑,话里话外多了很多让人联想的暗示。
“我嫂子来过不止一两次了,这家菜馆确实味道很不错,刘姑娘经常来么?”
杨芙笑着抢先开口了。
“是啊。”
“哦,我倒是不常来,没有您自在。”
大有暗示她你不要脸,我们要脸呢,家教不一样。
刘颖噎了一下,恨恨地开口:“要我说萧夫人也该多为夫君考虑一下,别只顾着自己清闲,女人还是要相夫教子的。”
表情颇有些不忿,语气里也满是训斥的口气。
“相公,你觉得我这样现在好么?”
林宁转过头反问箫泽。
“当然好了,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你做得很好,别担心。等开春忙完了你再去庄子上玩就是了,想骑马也行。”
箫泽微笑点头。
“刘姑娘,你看每对夫妻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我男人瞧着我样样都好,就不劳您操心了。
刘姑娘还没定亲吧,该操心的是您的终身大事,不用考虑我了,我有丈夫有娘家有儿子,人生很幸福。”
就差说你多管闲事了。
“哎,你……,我是好意。”
刘颖用手指着她,双眼怒瞪很气愤的样,眼里有压抑不住的怨恨。
“刘姑娘,我们夫妻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了,这里是公众场合,还请注意分寸,别失了家教。”
箫泽板着脸不高兴了。
“行了,我妹妹心直口快,你们勿怪。”
“刘公子,我觉得你妹妹规矩学得不好,回去且得好好教教才行。
我可没听说过未出阁的姑娘管别人夫妻闲事的,听说你家是要选秀的,而且得注意名声了。”
杨芙也拉下了脸,当着我面欺负我嫂子,你当我死了么。
“得罪了,这桌我请客。”
“不必了,饭钱萧某还掏得起,我们也吃饱了,走吧。”
箫泽看了眼根生,根生机灵已经结完账回来了。
他拉着林宁的手就告辞走人了。
刘颖气得捏了拳头,大庭广众的,也不好在这里吵架。
林宁你给我等着,一次次冲撞我不给我面子,早晚我要划烂你的脸把你丢进青楼里……
“这个刘颖还真是不要脸皮了,什么玩意,真恶心。”
杨芙呸了一口,一脸不屑和鄙夷。
“甭理她,见到她离远点,小心被传染疾病。”
炎哥也觉得膈应得要命。
“走吧。”
箫泽什么也没说,脸上也不太好看。
林宁担忧地看着他,箫泽回过神来,扶着她上了马车,抱着她拍了拍,意思是告诉她没事,一切有我。
“我听说三皇子外家很厉害。”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箫泽是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的,他的人生格言就是,男人要保护女人不受风吹雨打,没必要让女人为他烦恼这些。
“好吧,你多小心。”
“我知道。”
箫泽冲她温柔地笑了笑。
箫泽不会对她发脾气,从来没有过,就算吵嘴也是很克制情绪,真的心烦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等心情平静了才出来见人。
从来不会把情绪喧泄给林宁,对她一直都很有耐心,天大的怒气对着她也会克制隐忍。
他认为拿女人当出气筒,是最下作让人不耻的行为,妻子是要尊重爱护的人,是一辈子的伴侣,不可轻忽怠慢。
虽然箫泽有些时候比较霸道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三观还是很正的。
“得空看看儿子的功课吧,他很崇拜你。”
林宁没有在强求,选择以柔克刚,硬来是不行的,他的脾气不适合硬顶,非要追根究底只会闹得不愉快,没必要。
“好,那两个臭小子玩疯了吧,明儿我去接人。
”
提起儿子,箫泽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儿子是箫泽的命根子,教养很严格,提起儿子他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待,启蒙都是亲自教,林宁教他都不太放心。
“我发现俩孩子记忆力很强,是不是应该加深一下学习的进度了,他们俩好像玩得有点疯啊。”
林宁不再说外头的事了,转而说起儿子让他放松高兴一下。
“现在主要是兴趣培养为主,如果读书产生了厌恶情绪后头就很麻烦了,要让他们喜欢读书才行,也玩不了两年了,他们学得快基本不差什么。”
箫泽对两个孩子的教导,是全程把控监督,特别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