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叔来了,给了两千两银子,族里和他自己那份已经留出来了,这是给他们全家的,他们自己咋分跟庚子叔也没关系。
林宁把钱分给二叔和三叔了,他们说要琢磨干点别的去,需要钱。
等赚了钱再还欠林宁的钱,因为给炎哥办喜事是全家一起出力的,他们手上几乎没钱用了。
林宁手里又进账不少,等着回头还是要买点产业的,其实还是不太够,因为她还要帮扶两个弟弟置办家业,难不成真的等章氏一针一线给绣出来么,那也太困难了。
对于帮扶两个弟弟,箫泽是非常支持的,并没有任何意见,这个时代的观念就是这样的,互相帮扶团结一致,国公府那么大家业也不愿意分家。
大家族都不分家,除非是闹得难看了,否则都愿意聚在一起,这样力量大得到的东西好处会翻倍。
林宁把钱收了起来,打算明年去兑换一些金子,有机会再买点产业给弟弟们留着。
因为等他们来京城科举就意味着也到了该定亲的时候了,届时再准备就太晚了。
说亲也是各个方面都要考量,没人会把自家女儿嫁给啥也没有的穷鬼。
今儿沐休,箫泽一大早就起来了,“宝贝,我今儿带你去骑马。”
“真的?”
“当然了,我们去庄子上住几日,我明儿回府,你带着爷爷他们多住几日,也歇一歇,炎哥的婚事也张罗差不多了,我和礼哥忙乎就行。”
“成啊,你不是背着我要干什么坏事吧。”
箫泽翻个白眼,“干坏事要钱呢,京城处处都要钱,你以为青楼好便宜么,那是销金窟,我兜里多少银子你一清二楚,真是……,好心好意让你玩几天,不识好人心,以后不管你。”
把他气得脑袋扭到一边,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林宁逗得咯咯直笑。
伸手去拉他的袖子,箫泽甩开,坐在那气呼呼的,“不去了。”
“别呀,不是说教我骑马么,我拢共才骑了两回,瘾大着呢。”
“你无缘无故怀疑人,就是你不对。”
箫泽瞪大了眼睛指控她,像坏脾气的大男孩撒娇。
林宁抿着嘴笑,望着他忍不住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喜欢你才要问问的么,你是我一个人的,我谁都不让,我也不许你纳妾,找别的女人。”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箫泽撅嘴伸手抱着她,“那你也不能无缘无故怀疑我呀,我这辈子就爱了你一个女人,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神经质?”
“胡说,谁神经质。”
“就是你,呵呵呵!”
箫泽抱着她亲了亲,又愉悦地笑了。
“走,我们去吃早饭,吃了就出发。”
“好。”
一家子吃了早饭,爷爷奶奶很高兴要去庄子上玩,公婆这回就不去了,要帮着老三一家子张罗一下,让爷爷奶奶和林宁带着两个孩子去玩几日。
爷爷奶奶坐马车带着两个孩子,林宁和箫泽骑马,林宁还没学会骑马,他俩就骑起同一匹马。
箫泽把林宁抱上马,“脚要踩到脚蹬子上,对…
…就这样。手握着缰绳,身体要放松,你紧张马儿也感受得到,也会紧张的,它动起来的时候身体跟随它的韵律起伏,这样不会累,马儿也舒服。”
箫泽在教林宁,他学得快,几下就学会了,现在已经可以驰骋了,都开始学打马球了。
这让林宁看得好眼气,三兄弟全都学会骑马了,杨家派了个师父过来教他们,还总叫他们一起去打马球,三兄弟玩得可开心了,和杨家爷们混得还挺好呢,把她和柳氏看得好羡慕啊。
柳氏今儿没去,跟着婆婆一起学习主持中馈,接替林宁的活忙几天,现在她很积极地愿意学本事,多练练。
如今待人接物打点事务也比以前飒利多了,渐渐地能找到自己行事方法和节奏,和婆婆关系也亲密了许多。
别看钱氏认字少,可接人待物拿捏别人的性格,却比柳氏强多了,啥样人啥样性格钱氏摸得很透,这岁数也不白长。
村里也有混不吝的脾气,这样的都能应付,拿捏几个下人对钱氏来说不算难,这几年在绣铺绣坊做事也是拿捏绣娘们,钱氏没少学本事。
柳氏也发现了婆婆的长处,倒是真心尊重她了。
林宁坐在马上兴奋得很,东摸摸西看看,开心地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箫泽见她笑靥如花,明亮的双眸里似乎沾染了星光,美得宛若耀眼的蔷薇花,搂着她也情不自禁露出愉悦的微笑。
“小宁,自打来了京城,我忽略了你很多,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京城比我想的更难混。
在御前我时刻都要紧绷神经,生怕说错一句话就失去了机会,这辈子就万劫不复了,难免就顾及不到其他方面了,这几年委实辛苦你了。”
“你都很久没陪我喝茶聊天了,你回来话也少了很多,我都不敢打搅你。
你也不肯告诉我外面的事,可我想和你一起承担,我们是夫妻啊,应该同心协力比肩而行的,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这样我很没有安全感,会胡思乱想的。”
林宁撅着嘴靠在他怀里半撒娇半抱怨。
“官场的事劳心劳力,充满了算计和利用,我不想让你听到这些,我想让你快乐无忧,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不说是不想欺骗你,才选择沉默,有些事不合适你知道,你太单纯太善良,我想保留你的美好在我心里,这样我知道我努力的一切是有意义的。”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过得快乐,就是我心里最美好的光明,我不想让肮脏的政治污染了你。
林宁摸着他的脸,“我听过一句话,政治就像孔雀的尾巴,正面看美丽无双,可背后么……”
“背后,哦,应该是孔雀的屁股,这个比喻很形象呀,还是我的宝贝最聪明,一针见血。”
箫泽琢磨了一下深以为然。
“你为这个家也辛苦了,你是我的少年郎,那个勇敢果决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泽郎,我爱你。”
林宁很明确地知道她很爱这个男人,在长达几年的婚姻中,细水长流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