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一直和家里人一起忙乎着炎哥的婚宴等诸多事情,亲自带着柳氏一起学一起干,柳氏学得很认真,态度特别端正,真给帮了不少忙。
林宁也挺高兴,不怕你不会就怕你不愿意学啊,夫妻要一起成长才走得远。
礼哥和长辈们一起在外边忙乎庶务,逐渐开始承担起家里顶梁柱的责任。
林宁给炎哥买的小庄子也挺不错的,需要他们自己去照看一下。
三叔挺不好意思的,说给了院子还给了田庄,占了侄儿夫妻便宜了。
萧老大却笑着说了:“都是一家人,他们兄弟能早点站起来互相扶持,我们老家伙也算没白忙活。”
“是这个理,来了京城才知道,独木不成林,这难混着呢。
你看隔壁钱家还是本地人呢,因为家里就他一个当官的,多少年了位置都没动一下。还不是没有助力呗。”
“是这个理。”
“大哥,我寻思着还得想办法赚一点。”
“泽哥不是让庚子叔买了船么?”
“我就想说这个事呢,这个船干好了宗族拿一份,剩下的咱一起分。我心里想着再带点别的货?”
“看看能卖点啥了,酒水啥的都可以。”
“不能光靠侄媳妇,这几年她真的太累了,一个人背我们三个,如今有别的法子,咱兄弟还得绑一块干。”
萧老二也开始琢磨别的东西了,咋的也要把侄媳妇的情分还上,不说别的,这几年没有林宁他们两家不可能走到京城来。
如今有路子赚钱了,咋地也不能让林宁钱上吃亏,以后俩孩子靠着他哥哥的地方多着呢。
“行啊,你脑子活络,你给我想着点,我坐镇家里看着田庄和酒馆啥的。”
箫老大也很信任兄弟俩,如今他们分不开,也不会再琢磨什么分家单干的事,那真的太蠢了。
“成,我琢磨着让族人还是去学手艺,回来才能干点啥,老三你去想点办法,看看有没人脉能学到手艺,把族人弄进去。
咱们不能自已富了就不管族人了,我看出来了,三兄弟当官不能做生意,咱也不能拖孩子后腿,还得是族人帮衬着一块顶起来。”
“我明白,我来想办法。”
老三点头。
这些事不用林宁操心了,她的闲只管绣东西,然后带孩子,仲哥这会特别可爱,老人别提多喜欢了,两孩子凑在一起倒是不寂寞,家里热闹得很。
林宁逐渐理顺了婚宴的事情,嬷嬷干脆就请辞回杨家了,走的时候很高兴的。
等嬷嬷回去给老太太请安,很好奇地就问了。
“这么快回来了,不愉快慢待你了?”
嬷嬷高兴地摆手,“没有,待我如上宾,好得很,走的时候还给了老奴厚厚的打赏,一点没亏我。
这个箫夫人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还有她很有毅力,吃得起苦,下得了决断。
我稍微一提醒,她马上就能懂,而且触类旁通三两下就能学会,一点不用操心。
反倒是那个二弟妹学得慢一些,而且萧夫人在婆家相当受宠,地位非常稳固,我在她家这些日子,这个妇人的聪慧是天生的,最重要的是肯下苦功夫学本事。”
老嬷嬷给她们掰着和手指头数数,刺绣,字画,弹琴下棋,美容化妆配色,煮茶投壶都玩得很在行,除了骑马打马球不太行,别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讲句实话,有的千金小姐都未必有她的能耐呢。
“我知道她厉害,没想到是个肚里有真本事的。
”
杨夫人含笑点头。
“我一点都不意外,她可是自己赚嫁妆,而且把婆家全家都带来京城安顿好赚到产业的女人,她的刚强比很多姑娘强太多了。
萧家娶到了好媳妇,若没有她,恐怕箫泽现在不能这样顺利。”
“确实如此,我听说箫泽能去御前是长公主的机会?”
“对,就是他媳妇知恩懂事,做事有礼有节,为人也低调谦逊,讨了长公主的喜欢,加上箫泽是有真才实学的爷们,自然乐意给点脸面。
上次刘家对她绣铺出手的事你知道吧。”
杨老太太特意跟儿媳妇提了这件事。
“我知道,刘家仗着三皇子的势,可没少为非作歹,刘家那个大少爷祸害了很多好姑娘,不是个东西。
我心里猜想着,莫不是瞧上她了,毕竟长得确实很出彩。”
“这话不能去外头说,但我估摸八九不离十,那是个好色之徒,他家早晚要翻船。
其实这门亲之前也是长公主介绍给我的,我一开始还觉得配不上芙儿,但现在看来很不错。
当时长公主暗示咱家可以帮衬一把箫家媳妇,落个好回来。
我猜我不出手,长公主也要出手对付刘家的,毕竟她公开说过,萧家媳妇是她的人,刘家等于公开打了长公主的脸了。”
杨老太太跟儿媳妇和杨芙说了这里头的隐情。
“母亲,当时那么困难,我看箫夫人是宁折不弯,宁可关门也不妥协的态度,为什么没去求长公主呢。”
“长公主跟我说过,这孩子是个赤诚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求她的。
你没发现萧夫人是个刚烈脾气,不到生死关头,她是不会去求长公主的,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就没有追回的余地了。
如今能得一二庇佑就已经很好了,她胜在懂事懂礼,我看长公主的态度,很喜欢她。”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她一个绣娘起家的女人,能做到这一步,了不得。”
“她给王爷绣贺礼,还多给了一卷佛经,太后非常喜欢,王爷高兴才给了她院子。
她办事能让人舒心顺心,好上加好,关键是她从来不卖乖,低调不争,你说谁会不喜欢这样的人。”
“也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每一次机会都牢牢抓在手里,她的韧劲确实很了不起。”
杨夫人也赞赏的开口,英雄莫问出处,只要你有能耐,大家早晚会认同你的。
“芙儿,你去了要好好和长嫂打好关系,自有你的好处。”
杨老太太特意交代了孙女。
“是,孙女听祖母的。”
“嗯。我还是很喜欢炎哥这孩子的,没有箫泽那么精明狡猾,倒比他多了些澄净热忱。”
“可不是么,我去了才知道,那簪子是炎哥亲自绘画订做的,据说是萧夫人特意和他恳谈了一番,大意是让他好好对待咱们姑娘,夫妻同心的意思。”
嬷嬷面露微笑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