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高兴地点头,“那行,我听你的。”
“你爹不是说要给家里再买个庄子么,你呀也得出份力,毕竟你家也没分家,以后你还得靠着哥哥给你撑腰。”
“我懂,我赚的钱都是给我娘拿着,我娘说了给我买个最少二百亩地的庄子,我哥哥们也同意的。”
马燕心大,家里也宠爱,她也很顾家,乐意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先给哥哥们买地安顿生活,最后才轮到自己。
“行,放心少不了你的,不急,以后活多的是。
”
“嗯。”
“娘你要买的么,我给你张罗。”
“要买的,我想再买点地给你弟弟们留着。我等着一起买,来回跑也挺麻烦的。”
章氏也含笑点头。
“行。”
安顿好家里的绣坊,箫大婶给拿了些粮食和吃食一起装上马车,林宁领着小厮回去了。
箫泽昨儿就回县城了,又去牙行买了几个半大小子回来,都是死契的,放在院子里做家丁,来回坐车也要有个护佑的人,不然也不放心林宁一个人来回跑。
铁柱认字懂规矩,为人心细又聪明有眼力见,箫泽说要培养了以后带去京城,跟在他身边多学学也是好的。
茂实给他做小厮,也是要学认字算数的。
他姐姐小凤也跟着学认字,带着弟弟一起,不许偷懒。
小凤一直伺候她,林宁也挺喜欢这丫头,本分有主意,特别忠心,有点认死理,只认林宁,谁都不认。
林宁回到县城家里,又开始规律的生活了,接着绣她的屏风,时不时盯着小凤绣荷包。
“错了,往上走点,那要用乱针才逼真。”
“哦。”
小凤想学手艺,就跟着林宁学刺绣,也是她手把手教的。
小凤是来了以后才开始认真学认字读书和算数的,比马燕学得慢些。
箫泽忙乎着把胭脂做上了,泡到黄酒里浸润,好像需要点时间。
隔三差五都是箫泽跑回村去族学盯着看看,考校他们,顺便也没忘了盯着鸿星他们。给林宁送画稿之类的。
马上要求秋收了,林宁让人从田庄上准备送肉食给大家,过几天他们也要回去的。
省城酒楼做得挺顺利的,更子叔给附近的酒楼都拜过码头送过礼的,大家也算接受他了。
她三叔的儿子林奇被派去省城学白案了,是庚子叔给他的机会,是以前老师傅的好友,专门做点心的,尤其是江南点心做得特别好,给了钱让他去学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林奇也懂事多了,这次去是下定决心要学手艺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大伯不可能养他一辈子,三亩地娶不了媳妇的。
三婶和离后回娘家了,娘家哥哥给她介绍了个人到中年的茶商,给人做小,他家里子嗣太少,没儿子,指望她过去生儿子呢。
给娘家了一笔钱,娘家也没亏她,给她留了一小半银子,一百多两吧。
三婶偷偷回来找过林毅,给儿子林奇留了一百两,自己就只剩下一点点钱了,做完这些哭着走了。
林毅和林宁说了一声,这钱没给林奇但告诉他了,回头直接给他买块土地写他名字就行,钱是不会给他的,这事村长也知道,是有见证人的。
林奇也没二话,就全交给林毅处理了。
大伯的儿子则跟着林毅学木工活了,她自己想学木工,林奇无所谓学啥就去学白案面点了。
章氏也没问,你愿意就帮,不愿意就算,我是不管的。
林宁自己也不管这些,出个主意就不错了,多余的事不干,她爹想帮就去忙乎吧,不会阻止就是了,但我和章氏是不会拿钱的。
秋收忙了一阵子,林宁负责绣坊的事,不过她给全村出了肉和饭菜,给全村人加餐,吃得好肉管够,也算出了力了,没人挑她毛病。
绣坊目前卖小图也挺好的,就是量供不上,现在只有章氏和马燕能独立绣图,其他人差点劲。
好在做衣服也挺赚钱,还能支撑,宫花倒是让婶子们琢磨出花来了,做得越来越漂亮了。
秋收过后箫泽又去衙门忙乎了。
张叔那头开始卖冬日的大氅了,绣坊的图纸是林宁提供的,样式新颖好看,大氅卖得比衣服还贵呢,他家的活最好看,卖得也可好。
有两个婶子一个姑娘可以跟着学绣图了,做衣服大氅上的花已经非常出挑了,进步很快,林宁安排跟马燕学。
箫泽现在是县令大人的心腹了,不得不说他确实有点本事。
天冷了下来,箫泽今儿回来带回来两个玩意。
“给你带了个礼物。”
“什么好东西?”
“给你瞧瞧,熏香球,鎏金的,这个是手炉,样式精美,商人送给县令大人的,给我带了一份,我就给你拿回来了。”
“你怎么敢要人家的东西,跟商人不要走太近,小心落了把柄。”
“没事,县令大人允许的,与我不相干,我是附带被讨好一圈。人家是求县令大人办事的。”
箫泽跟着县令学了很多东西,也开始接触官场的人情往来,这里面的度也逐渐能掌握了。
“这能行么?”
“水至清则无鱼,你太干净和人格格不入会被排斥,小东西可以收,大的绝对不行,这点分寸我不会忘记。”
“你心里有数就好,你别忘了你的目标不是一个小县城,而是遥远的京城金榜题名。”
林宁又一次提醒他。
“有你这个好媳妇给我管家,我哪敢忘了。”
箫泽抱着她亲了亲。
“讨厌,一股酒味,少喝点。”
“没喝多少,我明儿回村你去不去?”
“要去,看看爷爷和咱娘,瞅瞅我两个徒弟学到哪了。”
“成。村里说篮子卖还挺好的,多少能赚几个子,大家都夸你厚道仁义。”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可别说酸话。”
“哪能呀,我疼你还来不及。”
箫泽搂着亲了亲她的额头,这家伙越发肆无忌惮了。
“别闹。”
林宁害羞地扯扯衣服,其实他俩没圆房,虽然睡在一起确实是盖棉被纯聊天,而且古人保守,睡觉都穿中衣的,长袖长裤裹得可严实了。
“我就抱一会。”
箫泽抱着她低声撒娇,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有点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