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听完他的讲述后,将话题拉回:“那么,你特意早早的在赵家村门口拦截我们,是想跟我们说什么?”
“赵家村的人都信仰老祖宗,但凡有人敢反抗老祖宗的统治,就会遭到赵天家的诅咒。”王村长说到这,神色一变,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令他害怕的事情。
我注意到他提到老祖宗三个字的时候,语速极快,似乎很忌讳那段历史,于是我追问他,“老祖宗是谁啊?赵天家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王村长摇了摇头,叹息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据传,赵天家老祖宗的坟墓是在村后面的山上,而且,他还曾经是整个赵家村的守护神。”
“这个守护神的传闻很久了,大概五六十年前左右吧,当时村子里闹饥荒,赵家村里的百姓活不下去,纷纷跑去山上挖坟,希望能从里面找到食物救急。”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挖到了老祖宗的坟墓,而且在挖掘的过程中,他们挖开了老祖宗的棺材板,发现里面竟然藏着一条大白蛇。”
“那条大白蛇大的不正常,吐着红信子,眼睛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
“他们吓坏了,立刻丢了棺材,慌不择路的往村外逃。但这条蛇动作极快,咬住了一个孩童的脚踝,把孩童拖向坟地。”
“孩童惊恐的哭喊声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他们看到这条蛇的时候吓傻了,根本不敢靠近,任由那个孩童自生自灭。”
“孩童挣扎了半响,渐渐没有了声音。”
“那条蛇把尸首吞噬干净之后,又想继续吃其他人,这时候有人才冲了上来,打跑了那条大白蛇。”
“可怜的孩子。”
王村长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们拼尽全力才打跑了那条蛇,后来有人把把村里的人全部召集起来,共同商议如何解决那条白蛇的后续事情。”
“那个时候……”
“村里的人都觉得那条大白蛇是外来的。”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被警察带走调查了。我们村子也因此勉强安宁。”
“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条大白蛇从一开始就是赵天家养的!用的就是那些外来人!”
王村长顿了顿,“我们也不知道赵天一家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警察后来都放过了他们,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放弃调查赵天家的事情,但始终都查无实证。”
“而现在,赵天家的诅咒又开始了。”
“我们村,已经又有人发现了那条大白蛇在附近出没!”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赵天家果然阴险狡诈,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如果不是今天王村长来告诉自己这件事,自己恐怕就要被这条大白蛇阴了!
我们几个人坐在屋内,我低头沉吟了片刻后,开口问:“那您这次来找我们的理由是什么?”
王村长犹豫了片刻,缓缓地说:“其实我这次来,除了是想求助你们,更多的,是我们村里人商量后决定的,想请你们帮忙抓住这条大白蛇。”
“抓捕大白蛇?”我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可是赵家村不是都已经被封锁了吗?”
王村长说,“虽然封锁了,但那条大白蛇恐怕成了精了,不仅能控制人的心智,也能够控制人的行为,它的本领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如果不及时消灭掉它,恐怕整个镇子都会陷入灾难。”
“我这次来找你们,就是想跟你们一块商量,看看你们有没有办法阻止它?”
王村长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忐忑:“这件事我也跟你说过,你别嫌麻烦就好,我知道你们做警察的,最讨厌这类的事情了,但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们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这是关系到我们全村的性命啊!”
“我明白了。”我问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做了某种决定一般,对我说道:“你放心,既然我们答应过要帮你们,就一定会做到的,而且这次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
“嗯,那你们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我不相信,今天这位王村长突然找到我。
会没有杀死那条大白蛇的计划。
“我们村子里的老人有办法对付那条白蛇,我也认识那条大白蛇。”
王村长看着我,说道。
“这……”我皱了皱眉头,显然并不是很相信。
“不瞒你说,我们王家村的老祖宗在几十年前曾经留下过遗嘱。”
“谁要真正拯救了咱们村的村民,解决了赵家村的诅咒,就能得到赵家村的财产。”
“而这些财产,足够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我愣住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你先别拒绝,我们这些年也算是看明白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王村长诚恳的看着我,再次趁热打铁的开口,
“这件事对于赵家村的每个村民来说都是莫大的危险,我们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说,“详细说说吧,怎么对付那条大白蛇?”
“我明白了,这个方法有点冒险,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毕竟这个村子里有那么多村民,希望到时候先生你尽量保护我们。”
王村长说,他说:“那条大白蛇的厉害之处,我刚才已经简单的跟你说过了。”
“很多秘密的事情都已经埋藏在赵家村里,不能随便泄露出去,如果不能保密,村子里就可能会有危险,这些危险甚至引来比诅咒更恐怖的事。”
“所以……你能不能答应保守秘密呢?”
王村长恳切的看着我,目光灼热。
我抿了抿嘴唇,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我醒来之后,王村长已经离开了。
我站在窗户边上朝下面张望了一会儿,忽然,院子里出现了一群穿戴整齐的村民。
这些人手里拿着铁锹,镰刀或木棒,排着队伍走到门口,一个个都神态庄严,像是在迎接什么仪式。
而我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些人从楼底下走过。
我忽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