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沉声说道:“我觉得这东西要是不弄清楚到底是谁杀了她,我们用什么办法都拉不上来。”
常萧点了点头,可是她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东西,只能回去问问清楚。
等到了地方,就看见整个村子的人都没睡,都在村长家满脸愁容的等着消息。
见他们回来,一个个的都围了上来,担心的问道:“怎么样啊,捞上来了没?”
五叔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指着村长的鼻子就骂:“你个老东西,我好心来帮你们捞尸,你们竟然知情不报,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几个!”
村长看着五叔这架势,急忙伸出手拉住五叔,解释道:“我们没有知情不报啊,这张家嫂为什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啊!是二蛋那小子看牛的时候发现的”
身边的村民们也都七嘴八舌的应和着,都在说着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东西。
五叔刚想着问是怎么回事,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来到他们跟前。
指着五叔的鼻子打了一个响嗝,责怪道:“一个人都……都捞不上来,你有什么用!”
五叔想着今晚自己尽心尽力的捞人,差点命都没了,还被这人渣说没用。
这不,有气没地方撒,论起拳头就准备干倒醉汉,却被村长叫住。
“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这先生可是帮着捞你老婆的尸体,你来这说混账话。”
“那臭婆娘的死了好,好吃懒做的玩意,要她干嘛!”
这句话简直要惊掉我的下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就算是没什么感情,自己媳妇死了,好歹也要哭一下吧。
可这男人,好像巴不得自己的老婆死,看来这嫂子的死肯定多多少少和这醉汉有关系。
我看着醉汉的眼神加深,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说。
“自家老婆死在河里,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到好,喝酒喝得挺开心啊,我看肯定是你害死的!”
醉汉听五叔这话,酒也不喝了,指着五叔的鼻子,就大喊:“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说话也要有证据。”
“证据!”五叔冷笑了一声,“看看是不是急了,你在家天天打老婆,这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不是你还有谁?”
身边的人一听觉得有道理,看向醉汉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张家汉子想要反驳却是半天说不上话来,见他们都相信了王老五的话,这时候的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愤愤的啐了一口。
一边的常萧发觉大家都被煽动,像是要把张家汉子抓起来的样子,立马来到他们的身边阻止道:“这件事情我看还是要好好查查也不能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把人说成是杀人凶手!”
我看着身边的五叔,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可是杀人的名头,可不是家暴这么简单。
不过眼下河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凶了的,最要紧的还是先平了她的怨气才能问出一二来。
眼看已经快要天亮了的,这个时间鬼魂是不会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师傅都是愁眉苦脸的,一看就是有什么心事。
“师傅你想什么呢?”
“小子,你觉不觉得有什么蹊跷,要是这恶灵知道自己是被人害死的肯定会回来报复,可是这张家汉子根本没事,那这凶手到底是谁?”
我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太诡异了。
张家汉子有可能不是凶手,张家嫂子为人老实和蔼,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杀人凶手啊!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看向了一边的坟墓,顿时想到:“是不是张家嫂子生前,得罪过什么人。”
常萧也只是摇了摇头,可是现在就连那个张家汉子也不肯说,疑点越来越多。
“你和我回家,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你五叔,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还没等我说话,他已经拉着我往家里去,回到家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一抬眼就看见常三娘在他们的门口坐着,常萧看着常三娘说道:“怪不得我回来感到了一股子的仙气,原来是您老在这。”
“你这娃娃,就是会说话!”常三娘从桌子上下来,来到了我的身边。
“这件事情劝你们不要多管,省得吃力不讨好。”
我有些不解,这件事就算是不好解决,可是的一个二十年的鬼,在她几百年修为的常五娘面前算个什么。
“您害怕了?”我不怕死的问道。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叫做我怕她,当年你爷爷为了把你生下来,我家族因此得了劫难这我都不怕,我害怕她!”
我勾了勾嘴唇,得意的看了常萧一眼。
常萧对此也就是笑笑,没有戳破。
“你这小子也是聪明,不过十几岁,把这激将法用在我身上实在是小看了我。”
“我自然知道,但是三娘奶奶不是最吃这一套吗!”
常三娘看着我狐狸般模样,呼的一声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挑起了我的下巴,笑道:“这娃娃,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老奸巨滑。”
“可惜啊!你爷爷比你厉害多了。”常三娘收回了手,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可不是你们能管的,尸体捞不上来,就在河里到点黑狗血,让魂魄飞灰湮灭,直接安葬。”
我看着三娘奶奶轻飘飘的说出这话吗,心下生出了几分不忍,不是人人都能进六道轮回,但是这张家嫂子能度化的还是可以再进轮回。
这直接让她魂飞魄散,实在是……
“您老既然知道张家嫂子怎么死的,凶手是谁,背后是谁,跟我们说一说,我们看看有没有办法,也算功德一件。”
“小子,没脸没皮,要是今天不是我,这东西,可就跟着这娃子来到你家了。”
我惊得转头看向院子上空,确实是有一个人影在上面飘荡。
看着我还朝着我挥了挥手,身边的常萧看了之后一把拉开了我的衣领,仔细的检查上面的痕迹。
常萧看着我的脖子,上面阵阵的冒着黑烟,就像是被做了标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