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艾露莎又是你的什么？”
凯蒂丝跨坐在莫凡腰上，一脸威胁。
“朋友，朋友而已……”面临她的逼问，莫凡脸上讪讪，连忙解释道，就差举着手发誓。
“我信你，才怪呢。”
斗气化成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锋贴在他的面庞，凯蒂丝嘴角撇着冷笑，莫凡武道家修炼身体最彻底的部位，不会就是这张脸皮吧，怎么可以能这么厚……
“她就算了，毕竟她死了，还有那个呢，叫贝娜的臭小孩呢？”
贝娜？莫凡看着身上吃醋狂魔，脸上连连摇头，她可只是个孩子，自己哪有那么犯罪，这还是被老贝恩知道，非宰了自己不可。
“小贝娜现在也才多大呀，完全不可能，我都是当女儿养，你在想什么呢……”
“你发誓，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就……”
凯蒂丝手握着匕首对着莫凡身体一处比划着，吓得椅子上的莫凡缩了缩身子，额头划过一滴汗下来。
这妮子，可不是在开玩笑。
莫凡了解凯蒂丝为人，她还真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发誓，我对贝娜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看把你吓得……”
手中匕首散去，凯蒂丝愉悦放松了起来，眼角眯着，脑袋靠在莫凡心跳加快的胸口上，娇躯紧紧贴在他身上。
“对了，你这三年，没勾搭其他女人吧。”
“没有，你知道我的原则的。”莫凡发现身上束缚自己的斗气也已经消失，双手继续抱着怀中的凯蒂丝。
这三年里，自己不是在躲避四大家族的追杀，就是在追杀加兰家族的余孽，完全没有时间，也完全没想过这种事情。
至于遇见凯蒂丝之前，她可没问。莫凡在心中微微擦了擦汗。
“是是，成年之前，拒绝不正当行为……”凯蒂丝白了一眼，抓住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手。
“所以你现在刚成年，就变成这样了……”
干笑一声，莫凡正襟危坐起来，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一下子看起来一本正经。
“你要是不乐意，我也可以这样子。”
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凯蒂丝鼻尖轻哼没说话。
这个言不由衷的小妖精。
莫凡轻轻一笑，将她往自己怀中搂得更紧了些，真就不再胡闹，在她耳边说着正事。
“我今天特意一个人过来，就是想单独找你，有些话想告诉你，这些话，我不能在四大家族，特别是在罗威面前说……”
“呜……你想跟我说什么……”
察觉到莫凡的老实，凯蒂丝很是不爽，发出似猫的低哼，抬着头看着脸上变得严肃的莫凡，抿住唇，同样认真起来。
“这三年里，我一共捣毁了五百七十九家福音医馆，在四大家族眼里，我是在对加兰家族仅存的成员赶尽杀绝，不过我以前说过，这些医馆背地里全都做着人体炼丹的勾当。这些由人体所炼制的血丹，能加快你们斗师的斗气吸纳，短时间内获得极大的振幅，可以在突破等级时使用。但是它们具有十分恐怖的成瘾性，一经使用，就连兵级强者都有可能上瘾。”
“单单在西疆，在你们巴尔家族区域内，我便摧毁一百多家医馆，在很多医馆账单上，来回出现着一个名字……罗威·巴尔……”
“不可能！”
听到这个名字，凯蒂丝身体一震，身体猛得在莫凡怀中支起，圆睁着俏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连连摇头。
“不可能！罗威怎么可能会……”
莫凡看着她无措的表情，口中继续说道。
“不单单是你们巴尔家族，其他三大家族里，我同样发现都存在一至两名后期斗师跟加兰家族福音医馆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们四大家族，为什么能拥有那么多斗师，像在迈城里这些斗师死士，真的全都是自己修炼而来的吗……”
莫凡淡淡的话语说出让凯蒂丝难以接受的事实，她双手握住拳，身体微颤着，突然身体涌上一股反胃的感觉。
“不，不……他们不会那样做的……”
“不，他们服用了。我白天跟他们交手过，无论是初期斗师还是中期斗师，他们的斗气都掺杂着一丝血气，真实实力远低于正常同等级的斗师，很明显，这些人都是通过血丹催生而来的。”
“而且，只要吃下血丹一次，他们都知道自己所吃的是什么原料制成的，所以面对他们，我没有留手……”
莫凡握住凯蒂丝变得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嘴巴前轻轻呼出一团热气。
“四大家族之所以现在还对我紧追不舍，一是因为我手中掌握有殉葬之花，他们同样不能接受自己会是下一个加兰家族。二是因为我这三年里不断捣毁福音医馆，血丹的供应链完全断开，动摇他们的根本。现在巴尔家族，新晋斗师的数量应该减少很多了吧。”
脑中微微思索一番，凯蒂丝轻轻点头，这两年，巴尔本家族的新晋斗师屈指可数，也正是如此，突破至斗师后期的她才在家族的安排下，造势闻名大陆以吸引斗师附庸。
原来，家族暗地里，居然是这么的肮脏不堪，家族的兴盛，原来是建立在无辜之人的尸体上……
而这一切，家族里没有一个人跟她透露过，摆在她眼前的，全都是家族想给她所看见的。
如今莫凡在她面前撕开四大家族的光正的外表，露出他们食腐吃人的本质。
凯蒂丝心中灰败万分，第一次对自己身为巴尔家族一员的身份感到恶心。
感受到她内心的悲怆，莫凡把凯蒂丝搂得越来越紧，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错的是他们，不是你，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他们成为下一个加兰家族……”
在没有加兰家族后，几乎所有的福音医馆也被莫凡捣毁，但是，四大家族里，真的不会有人踏出那一步，成为下一个加兰家族吗……
莫凡心中早有答案，所以他来到迈城，这个注定要再一次成为舞台的地方。
这一次，他要自己拉下落幕。
“我需要你的帮助……”
凯蒂丝耳畔听见莫凡真诚的请求，而她，用嘴唇回答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