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三毛哥……”三毛的朋友七嘴八舌的叫喊着。
吴羡眉毛蹙起,眼神中透露着不耐烦,她一转身看着那些人就是一顿臭骂:“嚷什么嚷!一群大男人动不动就哭,想想办法不行吗?!”话毕,那群人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藤蔓是植物,而且它又会动,无论植物还是动物生性中都是怕火的,想后我道:“要不试试火烧或者是用火驱赶。”吴羡低头思索片刻,也赞同了一声。我们很快用一布缠在洛阳铲上洒了些酒精便点上了火。
“嚯”的一声一团火焰猛的窜了起来,燃的越来越烈。
“这次我去吧。”吴羡接过火把撂下一句便跑了过去。我刚想跟过去看一看,不知为何感觉眼前地晃山摇起来,因为惯性我差点摔倒,不过好在小哥手疾眼快的就扶住了我的手臂。
“这怎么了!”“啊!我要摔了摔了!!”……声后炸起一阵阵尖叫声,它们不停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敲打着我的鼓膜。
“嘶……半空中挂锅铲——吵翻了天。”我撇了撇头,劲量离他们远点。“这是怎么了?”我边问边看向小哥。小哥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藤蔓。我也随他看去,只见那条条藤蔓在不停蠕动着身躯活像一条条蛇。我有些惊吓,立马在这‘蛇群’中试着抽出脚来。“小哥,要不我们去看看吴羡怎么样了吧?”我好不容易找着一个空地便踩了上去,哎——舒坦,巴适!!
“不用。”我歪过头问道:“为什么?”小哥用平淡的说出了句最具有杀伤力的话:“她没你弱。”我当场痴愣住了,人家说的确实对呀,我又不好反驳。我扯着嘴尬笑着,对着他缓缓拍着他的肩膀,心里默念道:“好样的!!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弱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弱,等姐强的那一天,姐一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求饶。”正当我骄傲自大的时候,突然间什么东西猛地打在了我的脚腕上,我一个中心不稳突然间向地下扎去,这时小哥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便将我提了上来。
“走。”他说出一字,看了眼后面那些人,便扯着我上前去。小哥一手抽出了匕首,我也学着他拿出匕首持在胸前,但是不知为何少了那份警惕。
“啪”一条藤蔓从我们眼前抽打过来,小哥扯着我避开了它。刚走不久,又是一条藤蔓向我们抽来,我刚想来一刀却被小哥抢了先,他反手一劈,那条藤蔓就成了两段。
我犯贱说了句:“小哥您老休息休息呗,让小的来几下。”没想到这话一出,小哥先是顿了顿,后立马撒开了我。就在这时一条藤蔓从地上跃了起来,我急忙脚一撤转了身。刚躲开一鞭,那条藤蔓硬气不肯放弃又向我抽了过来。在藤蔓要跃到我头顶之时,我被迫艰难弯腰,紧紧握住匕首,划破空气刮起层层气流劈了过去。
我刚起身就听见身后传出那一阵阵欢呼:“二小姐,好样的!!”“二小姐,牛上天!!”……我抿着唇,但随后又感到十分的尬,阻止道:“行了行了,各位没这个必要。”可我的话音还未落,突感什么东西又缠住了我的腰,“这个感觉……”我低下头一瞧果真我的腰部又被藤蔓缠住了。
我刚想试着拿刀劈,突然间又有一条藤蔓缠住了我的右臂,那一振害得我将匕首丢掉了。我慌乱中无意瞟了眼下面,只见下面那群人都长着个大脸蛋死死地瞅着我。“我草,专挑我缠呀?!”我气不过,用左手想扯开右臂的藤蔓,可谁曾想又来一条缠住了我蠢蠢欲动的左臂。
好吧,这下搞不成了。这次再求小哥救救我,好像有点儿……哎——算了。我张开嘴:“小哥,我……”这次话未说完,腰间的藤蔓突然发力直接将我扯在半空。我很幸运,再次感受到了飞翔的感觉。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
却飞也飞不高
呵,我不是鸟,可我一直在高飞。
又是那一抹抹斜洒的月光。数只萤火虫停留在了我身上的藤蔓上,它们好像在给我们指路。我,藤蔓,萤火虫飞了一路,也不知多久,我莫名其妙的被塞进了一口洞中。身上藤蔓都没了影,待我缓过来之时,我才发现这是树上的一口洞。我想着探探洞底,刚迈开一步,眼前的光立马熄灭,一条条藤蔓俶尔间已经包围住了洞口。
现在我的手上没有手电筒,但我的身边有着数只萤火虫。“一时半会儿我是出不去的。不如先看看这洞。”一两只萤火虫绕着我像一个个音符在我面前跳动着。
“谢谢,大哥们带给我光明。”我双手合十向萤火虫拜了拜,不要脸道:“请大哥们就这样在小弟周围转转。我会加倍感激的。”我试着走出一步,它们居然也跟着我挪动身子。我立马又拜了拜,发自内心感激着:“谢谢大哥,谢谢大哥送我光,谢谢。”
感激后我便借着萤光细细地看着四周。说实话这个地方……空气是空气,就是有一股经年累月老木屋的陈味,没问题;地是地,没问题;但是这墙壁……它也是墙壁,没问题。所以说,我在这儿干嘛?!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逃出这个洞呀!!
想罢,我立马跑向洞口,直愣愣盯着藤蔓没了招。我向后退了几步,重新盯着藤蔓……好像也没招。我现在身上没刀,也没身手,唯一有的也就是这个马上因为饿而咕咕叫的肚子。
“好饿呀。”我摸着肚子,饿肚子虽说比每月都要来的那个好上几番,但是难熬呀。那个还能熬,饿肚子可就比不上了。“饿——饿——”
正当我发闷骚时,猝然一个东西压在了我身上。说是‘压’其实是很轻的。我收着下巴撇过头,只看见一个长着黑不蜡漆的眼睛,大红唇,一截一截皮块的木偶压在我的身上。
“咦~”睹一眼那面容与那些美丽的纸皮木偶美女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一身的疙瘩激灵而起,随脚就来了个断子绝孙,后补了无影一脚,那个男木偶直接被我踹到了洞口藤蔓上。
等这一行云流水结束后,我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火了。我急忙跑向那男木偶,将他扶了起来靠在藤蔓上,他那黑不蜡漆的眼睛似乎充满着一种情绪在盯着我。我咽了口唾沫,越盯越瘆人。
我立马恭恭敬敬地道着歉:“我错啦跳海都被海浪打回来,说明王母娘娘都原谅了我,别怪我,别怪我。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以后在您满身都插香……阿呸!在您满身旁都插香,我敬您。”
我咽了口唾沫,这才敢仔细看他。这个木偶也是拿芝麻做的眼,但是这皮就有些怪了。他这皮不像用纸直接做的,而是那什么东西一块一块缝上去的。
我下意识摸了摸他的皮这触感好熟悉……我有些忐忑地摸了摸自己的皮……这两种感受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是人皮木偶?!”我吓得后撤了下。“那人皮做木偶!!这有些残酷了吧。”我试着平复心情,“也就是说站在我身前的是一个……人?”
不对,没了心没了脑的又怎么算上人呢?
这个木偶看起来待遇十分高。他不仅仅是拿人皮做的,单看他这衣服黄绸金丝,锦绣花饰都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陪葬,阿不!祭祀品也不应该用这么华丽的吧?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呼喊:“赵央——赵央——”“二小姐——二小姐——”我急忙扑了过去,但看着一旁的人皮木偶有些瘆人便一脚给踢走了。我抓着那些藤蔓,大声回应:“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吴羡!!我在这儿——”
吴羡的声音更近了。“你怎么跑这里了?!”我扯着藤蔓,无用。“我也不知道,飞到这儿的,你信吗?”对面沉默了会儿突然响起一句话:“算了,咱们走吧。她不用救了。”一听这话,我并不是暴跳如雷,而是默默服软道:“吴羡,羡羡,好羡羡……吴姐姐,你不要走呀。好姐姐。”
恶心的话还未说完对面突然打断道:“行了!行了!我怕你了,行了吗?”
“嘿嘿……那羡羡开门呗!”
“闭嘴!!别叫我这个!!”对面沉默了会儿,又起声:“说话,你怎么进这里面来的?”
“飞来的。”
“别犯贱!!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不像小哥。”
“就是飞来的,只不过方式是……被藤蔓带着飞的。”
“……”
“我也是服了你了。”
“你要怎么开?”我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烧开。”对面回答道。我一听烧,立即制止道:“你妈的,想烧死我呀!”对面也对骂了声:“你他妈的,怎么屁事那么多!!不说话能死。”
猫逼急了会炸毛,狗逼急了会跳墙,人逼急了会杀人。我立马识趣的闭了嘴。
对面没了声,我也闭了嘴。四周又陷入了寂静。片刻我开口道:“好了吗?”没回答,我等了会儿又问:“好了吗”也没回答。我无聊地坐在地上,等了片刻再次问道:“好……”可这次‘了’还没蹦出,对面便打断:“再吵,我让你坟头长草。”
“……”
哼!不吵就不吵。我静静坐了会儿,又觉得实在无趣。于是我四处瞟着,瞟着瞟着没想到视线就飘到了人皮木偶身上。我“噔噔”地将它搬到身边,开始和玩玩偶一样把弄着它。这样虽说无趣但是能填满我更无趣的时间。
我不知道把这个人皮木偶拔弄了多少回,也不知过了多久。突感有一股粘稠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缓缓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去。一个绿色的眼珠子也瞪的超大看着我。我们互相瞪了一阵子,直到那东西忽然张开了一嘴滴着粘稠液体的獠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东西是绿鸟毛。
“嗨!”我冲着它苦涩的摇着手,打着招呼:“又见面了呀。”
话音未落我立马弹起身来,猛地扑向洞口,我扒着藤蔓一脸苦涩,大喊:“吴羡!吴羡!你快快……”我猛地转头瞟了眼那只绿鸟毛,它的眼睛又瞪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恨不得哭起来边扒着藤蔓边大叫:“吴羡!!吴羡!!你快一点!!”
对面不耐烦地喊了声:“吵吵什么吵吵!!你闭嘴行不行,马上就好了……”
我扯了扯嘴唇,缓缓背过头看向绿鸟毛,萤光中它的翅膀好像在微微扇动,看起来蓄势待发的样子。我随手一抓,便抓道了人皮木偶,二话没想,举起人皮木偶就砸向了绿鸟毛。
就在绿鸟毛被砸准备扑向我的那一瞬间,身前万丈光芒。我头一转,牙一咬,看到吴羡想都没想就扑向了她,大喊了声:“跑!!”
奈何吴羡更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我耳边发气道:”你有病啊!!挂我身上干什么!!”我没回头,死死地抱住她,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大喊了声:“有一只绿鸟毛。”
耳畔捕捉到了一声气流,我全身一夹紧下意识抱的更紧了。这时,小哥突然从我旁飞……飞过。随即,一种声音,是利剑划过皮肉,是刀刃刺向血肉。
“好了!!从我身上下来。”吴羡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她身上已挂了好久。我舔了舔唇,右脚试探了番待踩到实地便蹦了过去。
这时,我看到了正淌在地上的一摊绿色液体以及液体上一团绿色绒毛的绿鸟毛。接近它时就像身旁有一滩狗屎让人避之远及。
我转抬起头,只见吴羡从飞爪钩上一跳而过。她拍了拍身上,又特意拍了拍她自己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厌恶。我有些受刺激,撇着嘴:“你有那么嫌弃我吗?”吴羡微微抬头,眼神极速扫过我淡淡地抛出一个字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有。”
我心中一百个臭骂,但是他人的想法又不能自私阻拦便不顾了这事,撇开话题:“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小道上的纸皮木偶?反正现在此刻此地眼前就有一个人皮木偶。”
小哥听后上前察看。吴羡则接话道:“甬道那么多的纸皮木偶都已经是大手笔了,现在居然还有人皮的?”我扬起下巴,指了指被我踹在一处的人皮木偶道:“在那儿,不信你看去。”
吴羡也走了过去。他们两人在那儿看了半天突然开口得出了一个结论,吴羡道:“着人皮木偶的衣服上居然有一个脚印。看着大小似乎是女性的。嗯……这个样式好像是登山靴,现代鞋,有人来过这里?“
我听着吴羡一股股头脑风暴,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微微挪过眼神,舔着唇,喉咙似乎有些干。吴羡继续道:“赵央,会是你说的……姜……姜君那群人搞的吗?”
“哈哈……”我尬笑了下,继续撇着头,回答:“应该……是不会的吧?”
“……”吴羡一手支着下巴沉重的思索着:“那会是什么人?若是那四人留下的……不应该吧,看清来纹路清晰……就像刚留下的。”听到‘刚留下的’四个字,我一个激灵,弱弱地迎声:“或……或许吧。其实啊,挺有可能的。”
吴羡一双眼珠子圆溜溜地盯着我。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不要脸地贴了过去,鸟声鸟气道:“羡羡啊,其实嘛……”“行了行了!!别叫我这,全身都起疙瘩了。”吴羡鄙视着我。
我无奈看向小哥,他仍是蹲在那个人皮木偶旁边,我也走过去,也蹲了下来。看了会儿后,实在看不出个花,于是我问道:“小哥,你这是在研究什么?”小哥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那只纤细白嫩的手摸着人皮木偶的脸。
摸一会儿,不说。可是小哥摸了好久。他会不会突然看上了这个男木偶的脸……我脑补了一大顿,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
这时小哥抬起头盯着我笑意还未撤的脸。我试图从他眼睛中读取一点感情,可是他的眼中仍是那样漠然,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大海中的一滴海水,平淡无情。
我哑声散了笑。小哥低下了头,突然间他如一缕清风般猛地钻进了男木偶的口中。小哥的手在那里探寻半天后,又立马抽出,只见他两指之间夹着一颗藤紫色,光泽油润的珠子。
“这是什么?”吴羡早已赶过来。我接过珠子,两指夹不起来,于是乖乖的正常人捏着,我看了看想起古书上记载的几句:“天地造珠,谓之夜明。珠调滑张,有白、紫、粉、赤之属。”
我将夜明珠递给吴羡,道:“好像是夜明珠。”吴羡看了看,问道:“夜明珠不是说是绿的吗?”
“那是现在唯一发掘到的慈禧口中的夜明珠。有那本古书记载过‘天地造珠,谓之夜明。珠调滑张,有白、紫、粉、赤之属。’所以说这紫色的应是有的。”我侃侃而谈。
吴羡听着,嘴角微微一上扬,微微的藐视加上惊奇,“呦,你天天背古书呢?”我哼了声,嘟囔着:“谁闲的蛋疼。话我编的,但内容就是这个意思。”吴羡白两眼,我看你就闲的慌,直接说白话文不香吗?“我装作深资的在她面前拜了拜手,“no,no,这叫有信服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