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逸又一次把他的落落弄丢了,在他眼皮底下,就这样没了,明明就一墙之隔,在打开房门,浴桶周围洒满了水,人不翼而飞。
他怎么会想不到是谁干的,除了夜殇离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一次次把他爱的人夺走。
“七哥。”元清落推门而入,就看见他坐在椅子上颓废的样子。
看到她回来,一脸喜色,“落落。”却在看见身后一身黑衣的夜殇离时神色瞬间暗淡下来。
“落落来送七哥回家。”
夜色笼罩一群人马,两天的路程被夜殇离用了一天一夜就赶到边境,他是多么迫不及待要分开两人。
下了马车想跟他告别,却被夜殇离死死拽住手不放开。
“夜殇离,他只是我七哥,连告别的话都不让我说吗?”
不言,揽入怀中,吻上嘴唇,不带一丝温柔发狠的啃咬着。
元清逸看见他的作为想上前阻止,却被暗卫死死拦住。
“夜殇离你放开落落,有什么事冲我来。”尽管他声嘶力竭,也没有丝毫用处。
元清落奋力推开他,嘴唇早已红肿得仿佛滴血,她知道夜殇离是故意的。
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元清逸走去“让开。”她冲那两个暗卫说道,得到夜殇离允许这才放开他。
元清逸死死盯着她的嘴唇,手握成拳头,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冲过去给了夜殇离一拳。
元清落目瞪口呆,而暗卫早已拔剑对着他,祭云急忙护住自家主子。
夜殇离不屑一笑,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若不是看在阿落的面子上,你早就成了剑下亡魂。”
“夜殇离,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跟我打一场。”元清逸气势汹汹的说。
看着事情渐渐不可控制,元清落用瘦小的身子挡在他面前,“夜殇离,你答应过我要放七哥离开。”
“元清落……”夜殇离咬牙切齿,“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侧妃。”
她转身看着元清逸,脸上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七哥你走吧,以后别在见了。”
他似是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落落,你怎能……”
“已为人妇,自是与别的男子保持距离。”这是她说的客套话,她知道若不狠下心来,他是不会罢休。
“七哥,他对我很好,没有丝毫亏待于我,你该放心的。”
元清逸抬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偏过头去,他们之间何时如此生分了。
“保重。”没有过多的话语,只单单两个字已然让两人从此以后在没有以前的情分。
上马,离去。
夜殇离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手不停抚摸她柔顺的秀发,“这是最后一次让你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绝无下次。”
元清逸回眸,看见这番景色,握住鞭子的手紧了几分,下一秒,狠狠扬在马背上。
或许真如她所言,那个人会待她好,只要她幸福,他就在无牵挂。
回到都城已经是两天后,阿鸢瞧见她回来一时间哭得稀里哗啦。
“小姐,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元清落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怎么会,阿鸢是我最亲近的人,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休息了一天后,元清落见到了秦桑。
没等她反应过来,秦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侧妃,请你救救我弟弟。”
她这才想起来这件事,这段时间倒是忘了答应过她,想来病情又恶化了不少,她心里的愧疚感升起。
“请秦姑娘带路。”
“参见顺侧妃。”侍卫拦在王府门口,“王爷吩咐没有允许不准侧妃顺意进出王府,请侧妃体谅属下。”
秦桑闻言扭头看着元清落,“侧妃,这该如何是好?请侧妃一定要救奴婢的弟弟。”
元清落叹了口气,没想到夜殇离如今居然连王府都不让她出了,“阿鸢我们先回去,秦姑娘稍等片刻。”
回到蔷薇阁,元清落思考片刻后得出办法,“阿鸢找一身侍女的衣裳过来。”待阿鸢点头出去后,她可是做在化妆台上面开始化妆。
“小姐,你要的衣裳找来了。”阿鸢一进来就看见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顿时有些生气,“你是谁?我家小姐呢?”
眼前的女子轻笑,“怎么,认不出我了?”
阿鸢眼神一亮,居然是小姐,“好厉害,别说我了,王爷都认不出来。”
元清落特意画成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容貌,点上了雀斑,贴上了痣,跟那个倾国倾城的元清落丝毫不沾边。等她换了衣服,更加认不出来了。
“阿鸢,我先去找秦姑娘,蔷薇阁就交给你了,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元清落吩咐道。
若是被人知道了,又该告诉夜殇离,到时候免不了被他惩罚一顿,训斥几句就算了,要是提什么过分要求她就没法混过去。
经过王府大门时,侍卫看了她一眼,不是顺侧妃,好,放行。反正王爷要拦的是顺侧妃,其他人,与他们无关。
“秦姑娘快带路。”上了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去。
元清落随着她来到住所,是位于都城郊外的一处庄子,她看着这偌大的庭院,不由得眉头一皱,秦桑不像是有钱人,怎会住的起这样房子?她的身份,还有待调查,如果真的有问题,那魏炘……
秦桑一心想着救她弟弟,并没有注意到元清落的异常。
来到后院住所,那个孩子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上大大小小长满了红疹。
元清落把脉,心里咯噔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桑。
许是心虚,秦桑低着头不敢看她。
元清落带着她快步退到屋外,压制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你明知道这是什么病,还敢去都城,去翊王府,去找我。”
秦桑抬起头来,眼里蓄满泪水,“侧妃,我没有办法,天花世上无人可医治,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求你了。”她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眼前这个孩童,根本没有魏炘说的从小恶疾缠身的样子,换句话来说,这个孩子,不是秦桑的弟弟。
还有他这一身不知从哪里染来的天花,天花一旦蔓延开来,死的人不计其数,不可衡量。
秦桑又刚去了都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感染,还有她自己,怕是不能回去了。
现在发生的事,仿佛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秦桑与魏炘到底是在为谁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