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居里倒是坐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两边的椅子都坐满了,都用尺子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实娘的目光只对着上首坐着一位二十四、五的妇人,看着有点苦像,不过长相倒还是中平的。
“母亲,这就是妹妹了。”肖氏忙上前,“妹妹,这是母亲,还不快点见礼。”
方闲继室李氏,是皇后娘娘做的媒,李氏是皇后娘家旁支,十六岁定亲起,就不断的发生事,不是自己家几重孝,就是对方家里又来了孝。生生的拖到23岁,她倒是要求去庵里带发修行。人家娘家真是爱孩子的,于是托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也为难,这样嫁哪家都难。于是把死了老婆的大臣或者大臣的儿子排一排,方闲就这么进入了总决赛了。优点家里人口简单(就一嫡子、嫡女),家里就一老姨娘,虽说生了一堆孩子,但嫡庶有别,也不足为惧。与其它那些人家相比,方家都算是圣人之家了。于是,李家就把李氏给嫁了过来。
若是那会子李家人若是认识实娘,她一定会建议,‘别看广告,看疗效。’也不想想为什么两任嫡妻都活不长,家里长达十多年,由个老姨娘当家做主?养一堆孩子,全是一个姨娘生的,所以人若是一个人脑子不好,是一个人的责任,但一家子脑子不好,也就没啥可说的了。主要是,那位皇后是不是傻啊?或者和李氏有仇?故意的!
“夫人安。”实娘对着李氏盈盈下拜,按道理,上她该叫李氏为‘母亲’的,不过呢,李氏也就只比方家老大方云大两岁而已,她乐意叫,人家只怕都不乐意听。再说了,‘父亲’她都叫不出口的,更不要说这位便宜娘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叫夫人比较靠得住。
“实娘长得真是整齐。”李氏对这些前房儿女还真的没什么感觉,看到实娘盈盈下拜,忙伸手扶住了。她到方家就是找个安生之所,她对方家上下都没啥子感觉,包括那个丈夫。
当然,最近她特意叫回肖氏,还真是有点瞧那啥不顺限了。我来养老不错,可是也不能被你们糟践了。我好歹也是媒正娶,皇后赐的婚,让你们挤兑了,我丢的可不是我的人,丢的是皇后的人。
不过一上来就夺权,只怕传出去,也不好听,于是趁着二姑娘回京这事,李氏也就展开了自己的计划,方家我不要,可是我也不能给你们。所以刚就在这儿等着了。二姑娘可是她整治内宅的关键。
不过,待看清了实娘的脸,倒是有些感叹。这般标志的美人,可以想像得到,前吕娘子该是多么的美丽了。下意识的想到,那个男人瞎吗?这么美丽的妻女,扔在老家,身边留着那位?
“谢夫人。”实娘可没想李氏怎么想,又福了一福。
“这是黄姨娘。”肖氏忙带着实娘一块向第二位。
左边下首,一个三十四、五岁上下的中年美妇,若是从装扮上看,与李氏倒是不相上下。从她的衣服与坐的位置,也能看得出她在方家的地位。
她对着实娘温柔的笑着,却动也不动。估计是在方家二十多年,在吕娘子不在,李氏还没进门十多年真空期里,真的当家做主,生儿育女,自觉是比一般人家的妾侍可不同。
实娘倒是没动了,只是瞅了大嫂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肖氏也尴尬,看看地不动山摇的黄姨娘,再看看刚来的二姑娘,真的觉得自己好难。只能硬着头皮道,“黄姨娘跟随父亲多年,在府中倒是有几分体面。”
“难不成大嫂要我跟那些没规矩的人家一般,对着个婢妾当长辈?”实娘假笑了一下,瞅了那位一眼,“纵是我娘身子骨不好,老爷该奏明圣上,讨位良妾进门掌家理财,教养子女才是。抬举一个奴婢,知道的是为我娘着想,怕那心大的,将来不好打理。不知道的,只怕要说方家没规矩,带累家族了。”
“二姑娘这是……”那位黄姨娘忙站了起来,一脸悲戚。看着跟在晕倒一般。
“来个人,去请老爷来。我又不是那会怜香惜玉的,再说了,这位,您多大了?都是那能当祖母的老太婆了,装这个白莲花给谁看?您敢演,我还真不敢看。”实娘冷笑一下,指了边上站着一丫头说道。看那丫头喷笑跑了出去,又冷笑着看那黄氏呆滞的脸,“你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在太太的屋里,穿着金戴银,还敢坐,我真不知道是太太好性,还是府里的规矩都没人守了。传出去,真真的白白的带累了方家的名声。带累了方家的名声没什么,带累了我的名声,我几个娘可不能依了你。”
“好一张利嘴,真是一回来就不敬庶母……”坐位的姑娘冲来来戾眼看着实娘。
“别,我只听说不敬嫡母有罪,可没听说,主子要尊敬奴才的。”实娘冷笑了一下,看着冲上来的女子。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估计就是方家的庶出三姑娘方雪了,“这位姑娘,大家闺秀不是看谁脸上粉多,身上首饰带得多,在于自身的修养。你是婢生的,但你不是婢,可别把官盐当做私盐卖了。丢了方家的脸,你不想姓方,麻烦,我现在还姓方呢!”
“二姑娘这是何苦呢?一进家门,就闹得家宅不宁,回头弄不好还要说二姑娘被商贾出身的亲娘耽误了。”一个妇人打扮的青年女子捂嘴笑着。
肖氏皱眉,“二弟妹。”
“我不是怕对二姑娘闺誉有碍吗?纵是嫡出,不过……”她又捂嘴咯咯的笑了。
“唉!所以出身真的骗不了人,吕家是皇商,开国时,与太祖识于草莽,举尽家财,支持太祖打天下。吕家世代皇商,身上有着七品勋位,那皇商资格,可是太祖赏给吕家的,说,‘吕家只要在我朝,就不会饿肚子。’而吕家也不负圣恩,代代人才辈出,出过三任中书令,四位尚书令。我最小的舅舅在南边任刺史,如今二房长子我亲表兄吕阳秋上任探花郎,如今任六品朝议郎。”实娘牵了一下嘴角,“敢问贵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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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准备写文的,不过,各群里一片热闹,有讨论湾房价的,有讨论该如何治理的,还是作者群比较靠谱,说都要打了,还写什么文?另一个说,还好,我刚结文了。我说,我昨天才开文……还有个事,我跟编编说,我要改笔名,说出去开会,一准人家跳过我,念别人的名字,生怕念错了,十分苦逼……然后总编敲我,说“你要改笔名了,哈哈,普天同庆啊!撤了。”生怕我找她诉苦,但又必须表达她喜悦的心情……我现在就是,郭芙蓉: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