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让宝珠过去找尼杨琦琦和雅尔檀,他是想让宝珠提醒一下雅尔檀,告诉雅尔檀张怀远这小子不太靠谱。
编造哈鲁大叔和哈鲁大婶儿被杀的谎言,不让雅尔塔回去看自己的父母。单从这点上看,张怀远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张老弟啊,我们继续喝,继续喝啊!”吴亮嚷嚷着让张怀远过来喝酒。
张怀远夹着小心对吴亮说:“这可得感谢将军和…和这位将军夫人了!”
吴亮跟张怀远又喝了几杯酒。
没了宝珠在,两个男人这酒喝得也没什么意思了。
“将军大人,我再给你出去拿酒去!”张怀远看到酒壶里的酒没有了,起身出去取酒。
隔壁没什么声音,吴亮砸了几下墙也没得到回应,这下可是让吴亮心凉了半截儿。
“将军酒来了,酒来了!”张怀远拿着酒壶走了进来。
“好啊!那你就先喝一杯,你……你先干为敬吧!”吴亮抢过酒壶就给张怀远倒酒。
张怀远有点儿慌乱了,不过马上又平静了下来说:“将军你先喝着,我有点儿尿急,要不你等我回来再喝也行。”
“真是的,就这儿点儿量还跟将军我喝呢!”吴亮没拦张怀远,自己倒了一杯酒,“等你回来,我等你老婆过来还行,等你个屁啊我!”
吴亮一口喝干了酒,之后砸吧了一下嘴,随即酒壶落地,人也倒在了酒桌上。
“张怀远,赶紧给我过来吧!”
掌柜的从一旁窜进了客房,看见躺倒的吴亮,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掌柜的,我们这么干,这么做能行么?”张怀远也现了身,“他可是朝廷命官,我们就这么……”
“汪大人已经上书朝廷,说那个吴亮吴将军已经战死了。既然参将吴亮战死了,这小子当然是假的了!”店掌柜早有打算。
“那我们现在,现在就弄死他们?”张怀远咬牙切齿。
“弄死他们为时尚早,先把他们弄到农场那里去吧!”店掌柜没同意张怀远的请求。
张怀远问店掌柜:“那两个女的怎么办?”
“看看你那个色鬼的样子,那么水灵儿的雅尔檀还不够你折腾的?”店掌柜责怪了张怀远一句。
“掌柜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进来就开始调戏雅尔檀,这口气我怎么能咽的下去呢!”张怀远还来了脾气了。
“你可别跟我扯了,这两个娘们儿一进来,你的眼睛就不够用了都!”店掌柜根本不相信张怀远说的话。
“我是想着这人早晚都要杀人,不享受一下不是白瞎了么!”张怀远似乎干惯了这种营生。
“他们几个还是先别动,还是先跟陈总兵请示一下再说吧!”店掌柜告诫张怀远不要乱来,“那两个女的送马车上去了?”
张怀远回答:“刚送上去,我看着她们被送上去的!”
“我跟你说啊张怀远,雅尔檀除了是个女真人之外,其他都挺好的!”店掌柜拍了拍张怀远,“你小子不知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你遇见这么个能干又漂亮的媳妇。”
“我说掌柜的,要是你喜欢,我可以让她去陪你几次啊!”张怀远无耻至极。
“我可比不得你长得年轻俊美,而且还能说会道儿的。”店掌柜被说得动了心,“就怕雅尔檀她,她不会同意啊!”
“有啥不同意的,掌柜的你的蒙汗药那么厉害,我还没见过谁不同意呢!”张怀远吹捧起店掌柜来。
“呵呵,你是看上了今天那两个女的了吧!”店掌柜也不傻,“只是我们现在真是不能动他们几个,不然我们真就有掉脑袋的危险呢!”
“那个吴将军已经战死了,既然战死了……”张怀远停了下来。
“我们说他死了不行啊,据说这家伙是皇上的红人儿。皇上万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总要有个交代才是呢!”店掌柜还是很谨慎,“这家伙挺沉的呢,我们还是先把他弄到农场地窖里吧。”
决定好了之后,两个人架着吴亮就往外面走。
马车似乎在等着呢,吴亮被塞到了车上之后,掌柜的就示意赶车的人快点儿离开。
“张怀远你就别跟着过去了!”店掌柜看到张怀远也想上车,连忙喊他,让他下来。
“掌柜的你就放心吧,我老婆在上面儿呢!”张怀远让店掌柜放下心来。
“相公你说什么呢?”雅尔檀很是害羞的样子。
“掌柜的,我媳妇想我了,这次我可得一定要跟着她回农场去住两天儿呢!”张怀远说着跨上马车,坐在了吴亮的旁边儿。
“相公啊,你怎么也跟着上来了,不是说好了我送她们两个就好了么!”雅尔檀有些惊慌失措。
“看你说的,我还想着回农场那里跟你快活两天呢!”张怀远开始花言巧语了起来,“要不是掌柜的拦着,我真想一刀结果了这个家伙。”
说着话,张怀远还打了吴亮一拳。
“相公你打他干什么啊!”雅尔檀嗔怪了张怀远一句。
“怎么的?他方才欺负了你,你还要为他说话么?”张怀远吃起了醋来。
“我说张怀远你差不多就得了啊!”店掌柜显得很焦急,“你们趁着天黑快点儿走吧,我明天一早还得去找陈总兵禀报此事。”
“我知道了,知道了,掌柜的你就就快点儿去吧!”张怀远有些不耐烦了。
“想跟你老婆弄,在这里不也一样么!”店掌柜还是有些不甘心,“我跟你说啊,明天你一定给我回来,我不在店里这几天,你可得把这里给我看好了!”
“掌柜的你就放宽心吧!”张怀远迫不及待地催着赶车的人,“老崔你听见没有,店掌柜让我们快点儿动身呢!”
“好嘞张大人,我这就走,这就走!”赶车的扬起皮鞭。
“啪”的一声响后,马车启动了。
“相公啊,你真…真想我了么?我怎么看着你是贪恋她们两个人的美色才跟着我来的呢?”雅尔檀问得很是婉转。
“雅尔檀,你怎么跟店掌柜的想法一个样呢!”张怀远嘴角带着笑,“是不是那个老东西跟你说过什么啊?”
“怎么会呢,只是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店掌柜总是色眯眯地看着我。”
“真有这样的事情么?”张怀远佯装恼怒。
“可不是么,我今天要跟着她们过来,就是不想你留下我一个人在酒店里。那样…那个老东西不就有了可乘之机了么!”
“哈哈,雅尔檀你的鬼主意还越来越多了呢!”张怀远狂笑两声。
“相公,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看……你看行么?”雅尔檀怯生生地问张怀远。
张怀远很是怜爱地回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行不行的事情呢,你说出来就好!”
“相公我想求你一件事儿,就是,就是她…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好姐妹,我不想让相公你把她卖给蒙古人。”雅尔檀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事儿有点儿难了啊!”张怀远露出为难得表情,“店掌柜特意嘱咐我们要把他们看管起来,她们两个能不能活命都难说呢!”
“相公你可别吓唬我,掌柜的不是说不会难为她们么?怎么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呢?”雅尔檀眼里露出了不舍。
“这事儿你最好少管为妙,她们要怪就怪这个假将军好了!”张怀远故作深沉。
“吴将军怎么会是假的呢?”雅尔檀无法相信张怀远的话。
“呵呵,这事儿怎么说呢,那个真的吴将军已经战死了。如果说那个将军是真的,那么现在这家伙就是假的了。”张怀远很是得意。
“相公啊,你可不能那么做啊,吴将军他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你们要是把他给杀了,那,那可……”
“你就放宽心吧!”张怀远毫无惧色,“当初女真的贡使都被我们给截杀了,到后来怎么了?不还是平安无事么!”
“你们,你们截杀我们女真的贡使,你们就是不对!”雅尔檀有些恼怒。
“雅尔檀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别说自己是女真人,特别是跟我回去之后,你最好吧自己是女真人这件事情给全部忘掉。”张怀远的语气变得不那么温柔了。
“我们真的…真的不能救她们了么?”雅尔檀还是不死心。
“你要是想救她也可以,只要你…只要……”张怀远没说下去。
“相公你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雅尔檀的话听起来很是熟悉。
“你知道的,这事儿没有店掌柜,光靠我一个人很难办的成呢!”张怀远仿佛很是伤心。
“相公你的意思是,是让我去找店掌柜…去找那个老色鬼?”雅尔檀表现出愠怒之色。
“我可没让你去找他,我只是说我们两个救不了这两个女人。”张怀远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堵住雅尔檀的嘴。
“相公,如果我非要救这两个人走,你会不会跟着我一起救她们呢?”雅尔檀的话变得冰冷了起来。
“雅尔檀我可告诉你,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根本就救不了她们,就算是你们能跑得了一时,我们也会把你们抓回来的。”张怀远开始威胁起雅尔檀来了。
雅尔檀意料到了张怀远会对自己翻脸,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相公你,你……”雅尔檀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哭啊?”张怀远不耐烦起来,“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等我以后挣够了钱,我就带着你回老家享福。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跟农场地窖里的那些人一起卖到瓦剌那里去?”
“呜~呜~呜~相公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雅尔檀哭了起来。
“我这么对你就很不错了,要不是看着你真心实意地对我,我早就把你给,给……”
张怀远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脖子上多出来一把匕首。
“只要雅尔檀你一句话,我一刀就会要了他的命。”宝珠拿着匕首,一点儿也没开玩笑。
尼杨琦琦对雅尔檀说:“雅尔檀,这回你该死心了吧!为了这种人哭泣,根本就不值得!”
“各位,各位别,别动怒啊!”张怀远强作镇静,“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雅尔檀含着泪问:“张怀远,你再跟我说说我父母的事情吧?”
“我是骗了你,可是那也是,也是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是不想让你走啊!”张怀远还在狡辩。
“你再说说家里有妻妾的事情吧,这个可是你让我跟雅尔檀说的呢!”
宝珠的声音依旧温柔,温柔里却透着杀气。
“我是有了妻子,可是,可是我,可是这个将军他…他自己不是也说有很多老婆的么!”
张怀远看到了一旁的吴亮,仿佛找到了参照物。
“将军有妻子的这件事情我们跟着将军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宝珠说的毫不在意。
“可是你让我跟你走的时候,你却没跟我说你有妻子和儿子的这件事情!”
雅尔檀指责张怀远的卑劣行径。
“别跟我说那么多好听的饿,如果他不是将军,你们能心甘情愿地给这个家伙做小妾么?”张怀远把雅尔檀说的话给岔开了。
“可是我跟着你,我根本就不是图你多有钱!”雅尔檀被说的有些迷乱。
“我们跟着将军,我们也不图将军多么有钱啊!”
宝珠听着雅尔檀的话,越听越觉得别扭。
“雅尔檀,等我有了钱,我带着呢会老家去,我休了原配,我娶你做我的老婆。”张怀远趁机向雅尔檀承诺。
“不可能了,根本不可能了!”雅尔檀绝望地摇着头。
宝珠和尼杨琦琦看着雅尔檀的样子很是心疼,同样是女人,她们两个对雅尔檀很能感同身受。
不是说女人都容易动情么,雅尔檀虽然对张怀远死了心,可是她的真情流露却仍然那么真实。
张怀远觉得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有些松动,他觉得这是个绝佳的逃脱升天的时机。
突然间,宝珠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被张怀远死死的抓住。
“啊!”
就在张怀远即将得手的时候,鼻子上挨了吴亮狠狠的一击。
张怀远的手立刻没了力道,然而宝珠的匕首却没有停留,直接割开了张怀远的喉咙。
“去你娘的吧!”吴亮一不做二不休,一脚把张怀远踹下了马车。
马车夫听到有了动静,知道有什么东西从车上掉了下去。
“张怀远,你特么别在我的车上杀人!”马车夫似乎跟张怀远很是熟悉,却没想到这次被杀的却是张怀远本人。
雅尔檀嗲声嗲气地对车夫说:“崔哥儿,怀远他喝多了酒,不知怎么摔下去了!”
“摔死他不正好么,雅尔檀以后你就跟着我得了,是不是啊张怀远?”马车夫嘟囔着走向了月色中的张怀远,“你这得喝多少酒啊?还能不能行了你?”
“你这,这……”当马车夫发现了张怀远已经气绝身亡的时候,宝珠的匕首也同样割开了他的喉咙。
“哎我说宝珠啊,你咋还是那么冲动,好歹留个活口儿啊!”吴亮有点儿着急。
“雅尔檀什么都知道,要他们两个没啥大用。”尼杨琦琦给宝珠站队。
“唉!还好我是个参将,多少还有点儿用。不然啊,我可就跟这两个货一个下场喽。”吴亮装出一副孬种样儿。
宝珠没怎么搭理吴亮,她还有很多要问吴亮的地方。
“老公你说什么呢?我们以为你被蒙汗药给迷倒了,不然早就出手了!我们怎么会对你这么做呢!”尼杨琦琦抱怨了吴亮一句,“你说,你说这个张怀远他,他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吴亮跟着说。
“老公你也以为我们被迷倒了吧?”宝珠咬了咬嘴唇。
“是啊,我当时听见隔壁没了什么声音,就想让宝珠你过去看看。没想到宝珠你过去了也没了动静,我就只能自投罗网了。”吴亮做着解释,“你们是怎么跑到马车上去的呢?”
尼杨琦琦回答:“雅尔檀进屋就跟我说了张怀远他们的计划,他们要把我们几个运到农场的地窖里绑起来。她还说酒店里人手太多,我们在那里动手根本占不到便宜。”
“我后来去找雅尔塔和尼杨琦琦的时候,尼杨琦琦已经躺在床上装作被迷晕的样子了。我也就依着葫芦画瓢,也跟着装起被迷晕的样子呗。”宝珠说了方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老公你把我抓走吧,我知道,我知道做过的那些事情很是伤天害理,你就把我给抓起来吧!”
“你咋…你咋还叫起我老公来了?”吴亮不知怎么回答雅尔檀好了,“老公这词儿可不是随便乱叫的!”
要知道“老公”这个词儿可是宝珠对吴亮的特别称呼呢。
后来尼杨琦琦跟着宝珠这么叫,既然宝珠不反对,吴亮当然也欣然接受了。
“谁让你一进店就开始调戏人家雅尔檀了呢!”尼杨琦琦并没有觉得雅尔檀哪里做得不对。
“是啊老公,你的老婆这么多,再加上一个雅尔檀也没什么吧!”宝珠跟着起哄。
“哎呀,原来老公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老公是个官职呢。”雅尔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我真是,真是服了你们了!”吴亮无可奈何,“我们下一步怎么弄啊?”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