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觉得特别的冷,抱着胳膊,她不敢动,霍景祀也没有说让她起来,她穿的又不多,躺在被子里自然不会冷,可现在坐在地上,一错到底,她到底是怎么了?
刚刚那个人绝对就不是她,她的冷静和克制都跑到哪里去了?
霍景祀并没有摔门离开,而是重新回到了床上,他盖着被子躺在黑漆漆的视线里,爱丽不敢挪动,也不清楚他是睡了还是没有睡,她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坐在地上,她嘴里都是苦水,这就是自己为自己种的苦果,以前她还觉得自己真的是霍太太的话,那么现在只剩下悲凉,躺在枕边的不是爱人,而是恶魔,魔鬼一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一整夜都没敢起来,只敢在地上趴着,困的不行冻的不行,一大早的难免就着凉了,虽然昨天晚上挨了一巴掌,但是脸上并没有痕迹,看样子他下手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后果,家里进进出出的还有这么多的佣人,叫人看见,他霍景祀的脸面还放在哪里?可脖子上的伤痕太重,昨天还是青色今天已经蜕变成了紫色,触目惊心的颜色。
缩成一团,霍景祀起床掀开被子,看了
她一眼,爱丽身体一缩。
“我希望你能放聪明一点。”
他进入浴室洗漱,很快衣服穿上又变成了那个禁欲系的传奇赢家,戴上了他的面具,爱丽等到他出了屋子里的大门,自己才松了口气,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彻底怕了。
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的僵硬才渐渐缓和下来,头脑才有力气回想他昨夜说出来的话,他说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孩子,看样子他是做了结扎,真是够狠的一个人,对自己这样的狠,对爱的人下手狠,对不爱的人下手同样的狠。
她这是什么样的人生?自己为什么就偏偏要为自己个挑选这样的日子过呢,她如果不追求这些浮云,也许会嫁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会有自己的小孩,也许为了钱会发生争吵,可说到底那是人过的日子,而不是打她一巴掌差点掐死她,她只能躺在地上,她不敢去卫生间,她不敢挪动,生怕自己一动就让他发疯,这就是个疯子,他自己疯了就算了还要囚禁她。
简宁是聪明的人,她逃了,她骗了自己,她用一个虚假的牢笼把自己圈在了里面,自己受骗了。
爱丽选了一件高领的
衣服,彻底把脖子上的痕迹给遮住了,随后从房间走了出来,佣人还在准备早餐,看见她道了一声早安,你看这虚伪的人生,全部的人都在忙碌着,没有人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自己也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小姐起床了吗?”
佣人回答说霍先生带着小姐出去锻炼身体去了。
爱丽松口气,出去就好出去就好,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霍景祀,害怕呀。
乐乐缠着她爸爸,她觉得自己的爸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有人说她还有个哥哥,可是自己怎么没见过?搂着霍景祀的脖子一会亲一口,她就是不怕爸爸,因为爸爸待她好。
“爸爸。”
“嗯。”
小丫头偷懒,跑了几步就说自己跑不动了,霍景祀这样严厉的人还是随着她去了,小女生嘛,手短脚短,跑不动那就不跑咯,缠着要他抱,弯下腰抱了起来,真是会撒娇,身上还有奶香的味道。
给女儿整理整理衣服,从衣服上来看,爱丽是对乐乐没有敢下手,她敢!她敢的话,自己就要她全家陪葬。
“爸爸我有哥哥吗?”
“谁对你讲的?
”
乐乐说着,不是别人告诉她的,而是她听到的,听到同学的妈妈讲的,她觉得自己的耳朵特别的灵,可如果有哥哥的话,自己为什么没有见到,她喜欢哥哥。
“我听到的……”
“下次不要听人家乱说,你没有哥哥。”
乐乐的小脑袋觉得不够用了,她爸伸出手揉揉她的头顶,她觉得痒就躲在父亲的怀里大笑出声,父女俩进了门,一扫家里的气氛,乐乐在桌子上一会一句,霍景祀也由着她,甚至眼睛对上女儿的视线,那种柔软的视线,爱丽都怀疑这人也是被鬼附身了,昨天那样的对自己,今天又是这样,她也想明白了,自己以后什么都不求了,只要日子过的开心就够了,每天这样过,还需要什么男人。
离婚她想都没有想过,进了这道门,她没打算走出去,她也没有简宁那么大的毅力,真的把自己弄成是疯子,她可不认为她的父母有办法把她安全的给弄出来,你以为霍家做过这样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做了?
不要小瞧这些人,这些富人,呵呵。
“乐乐,你最喜欢吃的。”
“谢谢妈妈。”
爱丽一出口霍景祀脸上
的笑容就收了起来,全程无话吃完早餐,爱丽送他出门,亲眼看着他上了车,她努力在挥着手,这是霍太太必须要做的事情,出了门要秀恩爱,不管门里发生过什么,她得拼命告诉自己,她很幸福,她幸福。
幸福个屁!
看着车离开,她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身上有伤对于去哪里都兴致缺缺,就躺在床上装病号,结果下午她妈过来,她妈手里有她一张副卡,花钱花的也是有点大,刚刚刷了六七十万买衣服,现在有点心虚,想着女儿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讲她?还是亲自登门讲一声,至少不会那么生气。
六七十万而已,对霍家来说根本算不得钱。
佣人说爱丽正在休息。
“今天一直躺着来着?”
难道是生病了?
爱丽妈妈进了女儿的房间,爱丽抬头还以为是佣人没敲门就进来了,刚想训斥,真的是佣人也不用做了,这样没规矩的人留着作甚,结果看见的是自己妈的那张脸,火气压了下来。
“是你啊。”
“我听佣人说你今天一直没出门,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啊?”
女儿以前的身体挺好的,这怎么还缠绵病榻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