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
“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只是我命大没死在你的手里而已。”简宁咬着牙齿。
这个仇一辈子不敢忘。
这样的男人一辈子也不敢去爱,无论有多好,他的心就是黑的。
“你现在只能记住我对你的不好。”
“不然呢?你希望我能记住什么?记住你对我的虚情假意,霍先生我一直都不是很理解你这个人,我们也没说下去的必要。”简宁的手去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她看着霍景祀身上一激灵,他不会是想现在还把她送到哪里去吧?
霍景祀自然也从她的眼睛中接收了同样的信息,他觉得刺心的疼。
这样的女人,无论你对着她有多么的好,她现在能记住的就只有你对她的不好,一个爱丽而已,你也容忍不了,现在我就抬举她做霍家的太太。
“开门。”
“开车。”
车子启动了起来,简宁尽量缩成一团,她摸出来手机,可是很快就被霍景祀抢走,降下车窗就扔了出去。
简宁深呼吸一口气,难不成还能绑架她?
霍景祀带着简宁回了霍家,爱丽听到佣人说霍景祀回来,出来迎接,没想到会看见
简宁,身体有些发僵。
是谁也想不明白霍景祀的意图,把人带回家这是要做什么?
爱丽的身体绷得和一根弦一样的紧,她可以接受霍景祀不爱她,可以接受霍景祀不让她生孩子,什么都能接受,唯独眼前的这一幕不能接受。
“回来了。”
简宁拉着脸。
霍景祀拽着她的手。
“你这样我真的报警了。”
霍景祀将人拽进屋子里,扯着自己的领带:“去把小姐抱出来。”
爱丽跟了进来,她现在就好像是多余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劝霍景祀不要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发声,只能木偶一样的站在一侧。
霍乐乐见爸爸回来了,刚要笑,就瞧见了她爸拉着别的阿姨的手,小脸就有点不高兴了。
这是她的孩子,她生出来的孩子。
她走出这道门,就再也没有见过真人,简宁热泪盈眶,是的,这就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霍景祀松开对她的钳制,简宁抱住乐乐,乐乐有些不习惯,这个阿姨怎么随便抱人呢?
“妈妈……”看向爱丽喊了一声。
刺痛了她的心,活生生的在拿着剪刀剪着她的心,简宁觉得自己几乎
都要扛不住了,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乐乐……”
爱丽上前将孩子从简宁的怀里拽了出来,乐乐抱着爱丽的大腿,爱丽抱起来女儿:“你吓到她了。”
她需要标明身份,乐乐是她养大的,是她带大的,对简宁并不是很熟悉,如果乐乐见到简宁马上觉得亲切,那自己一直以来所扮演的妈妈的角色算是什么呢。
“你带着孩子先进去。”
爱丽抱着孩子离开,客厅里也没有佣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曾经的家中对峙。
“你如果拒绝苏寅正,我允许你一个月看乐乐一次,也可以短时间的接触一下。”
简宁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有什么是比见到了孩子,可孩子却觉得她陌生来的更为心痛的?孩子看着她,一脸陌生,她叫爱丽妈妈,怎么可以叫别人妈妈呢,可心中也知道,她改变不了什么。
“霍景祀,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你才会觉得高兴?”
怎么样的才能放过她?
“我说你就做吗?”他开口。
他的心情谁能理解?他去体谅了,最后呢,他妈去世了,他去体谅了,最后呢,简宁和他离婚了,这个世
界上就是不缺体谅的,你退后一小步,眼前的人就会迈进一大步。
“不会。”
简宁看着他,他比自己高,要高出来一头,如果他想动手,自己是没办法躲得过的。
“我和苏寅正会在一起,也会结婚。”
霍景祀上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不想要乐乐了?”
简宁不说话。
霍景祀提起来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说好的母爱呢?在她的身上为什么就看不见这些,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孩子还可以再生是吗?因为厌恶他,所以现在也厌恶和他一起生的孩子?
看着这张脸,他恨意渐生。
霍景祀低下头,简宁拼命的反抗,这算是什么?还在他的家里。
“救命救命……”
小芳听见了呼救的声音,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呆呆的站着,爱丽自然也是听见了,她不能出这道门,有时候装瞎子也是她的课程之一,简宁推开霍景祀,他们两个人的唇上都是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你就是个疯子。”
简宁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霍景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放弃和苏寅正在一起,我让你看乐乐。”
简宁一步都没有停
留。
她没有手机,又没有人送她,所以她只能一步一步往下去,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天,这边的盘山路很远,直接走下去吓也吓的半死,她想向苏寅正求救,可没有电话。
苏寅正你在哪里啊?
苏寅正开着车转弯开了上来,还觉得诧异呢,又有人打算从上面走下去?
踩了刹车,推开车门,双脚先落地。
简宁刚刚挣扎的时候大衣掉了,现在就穿着单衣,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气温,她冻得瑟瑟发抖,苏寅正脱下来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自己找死也不是这样死的,她是疯了吗?
“发什么疯?”
将人抱上车,苏寅正开了灯,想问问她是上来做什么,去看乐乐吗?
结果看见简宁的唇角有血,他突然觉得脑子一激灵,似乎就明白是什么了。
“他干的?”
简宁扑到苏寅正的怀里,她真的是逃不开霍景祀这个坑了,她觉得自己过的太痛苦了,好辛苦,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呢,她只是想要好好的活着,这样也不可以吗?
苏寅正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落不得落,最后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头发上,他没安慰过人,做起来有点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