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正在陪着霍景祀吃晚饭,他最近吃的不多,口腔里起了几个泡,吃饭都难吞,自己又不想去看医生,只能简宁请医生开了药,霍母是这个时间带着孩子回来的,回来也没有和霍景祀打招呼,径直回了房间。
“谁也不让进来,我现在很累。”
霍文熙就睡在霍母的床上,经过几天的修养,他的笑脸又胖了起来,也开心了起来,似乎忘记了之前犯的错,毕竟是还小,不能感受到别人的那种伤痛,两个佣人已经看不住他,他到处跑。
秦姨点头。
“知道了。”
“老太太回来了。”小芳吞吞吐吐的说着,她刚刚出去帮着老太太拿了包进来,不通知先生一声,恐怕先生不会高兴,可通知了先生她又实在害怕先生发狂。
“知道了。”简宁对着小芳摆摆手,叫她赶紧出去。
小芳退了出去,霍景祀也没有去看母亲,而是径直回了楼上,这件事情他拿母亲没有办法,但不代表他就对母亲的作法没有意见,霍景祀可以任性简宁怎么能任性?
“太太已经睡下了。”秦姨看着里面,这是老太太的原话,说是谁都不见,少爷也没
出现,恐怕这怨气还没消呢。
秦姨夹在中间,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很难为,她真的也很无辜。
“我看一眼就走。”
秦姨指指里面,这是太太的意思,她说不想见,我也不能放你进去见她,我真的是没办法的。
“妈,我是简宁,我能进来吗?”
霍母觉得自己的这位儿媳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秦姨都告诉她,自己不想见任何人了吧?
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非要现在说?
“进来吧。”
简宁看了一眼秦姨,秦姨退到一旁,既然是里面发话了,现在自然可以放少奶奶进去,简宁推了门进来,霍文熙已经玩累了睡着了,简宁看见那个孩子,尽管知道他是无意的,但自己现在对他也喜欢不起来,有些时候小并不是借口,你说他小,那他自己怎么不吞呢?他拿着给小孩子去吞。
“怎么了?”霍母坐了起来。
看脸色是真的很不好,很疲倦。
简宁长话短说:“霍媛已经搬出去了。”
霍母叹气,你以为她就不伤心了?可当时闹的那么严重,她不拿出来态度,景祀就要拿自己的孩子去偿命,她有什么办法,霍媛也是可怜,
搬出去住也好,如果当初不住在霍家也不会有这样的祸事,简母也自责过,当初她没有让霍媛搬进来,可能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去补偿霍媛,不过补偿的手段就要看霍景祀的。
说的股份就真的是要动股份,轻微的动动,不涉及其他的给,算是给霍媛一个交代,这样她心里也满意,大家都满意。
“搬出去就搬出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也省得她将来见了文熙难过。”霍母还是想替孙子解释一句:“小孩子淘气也是常有的,并不是故意的,霍媛当然可以怪文熙,这点我不反对,但人没都没了,现在拿另外的一条无辜的生命去补偿,这样就对吗?”
简宁心想,这样的问题你不要问我,而是问你自己,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样的去做,你心里是怎想的,那你就怎么样的去想,良心说话。
“景祀还生气呢?”
“他去看了霍媛,霍媛最近的情绪很不好,都没什么话可讲。”
霍母叹气:“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容她缓缓吧,过上一段时间,时间就是疗伤的圣药,总会好起来的。”
简宁已经彻底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周一回了一趟娘家,很久没有回来了,给父母送点东西,也不能多待,家里外面都是事情,也离不开她,最近霍景祀可能是因为霍媛的事情身体也有些不好。
“妈,我待半小时就走。”
简母还觉得纳闷,这回娘家着什么急?
着急回婆家报道吗?
“这么着急?”
简宁叹口气,就把家里的事情说了,简母瞪大眼珠子,任凭谁都猜不到是这样的事实,以为就是孩子天生身体不好呢,你说说你说说,这孩子真是要人命啊,这要是换成自己,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种事情最难断,你说孩子是故意的,那么大点懂什么,你说他不是故意的,害了一条命……”
“就是说,景祀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
简母不明白霍媛的孩子去世和霍景祀有什么关系,简宁说的不明不白的,她觉得自己不好多问,豪门里秘密多,真的问的太多也让女儿难为,干脆就少问一点,结果这一少问就有很多的问题搞不清楚。
陈安妮回来,简母就和儿媳妇说了,也是感慨,陈安妮拍着腿。
“难怪当时
新闻报,那天我也没仔细看。”
可不是,简母就想说,我原本想看来着,是你说里面讲的都是假的,结果我也没看到最后,她挡死不知道是人死了,以为就是生病了送医院,安妮说的话他又觉得挺对结果就给错过了,完美的错过。
“这要是换成我,我就剁了他……”
陈安妮准备做晚饭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做好饭丈夫接了儿子回来,饭桌上陈安妮就忍不住提这事,真是多事之秋,这人该多么的伤心啊?说是伤心都不足以形容。
简放听的直皱眉头,“你有时间少听点八卦。”
陈安妮吃着大米饭:“这可不是我说的,你问妈,这是简宁回来讲的,简宁总不会瞎说吧,她小姑子都搬出去住了,这下是彻底伤心了,想也知道,她婆婆拿那个孙子那么着重……”当初为了那个孩子,就连简宁都瞧不上。
不过她也说,就是惯的,就这样的人养出来的孩子瞧着吧,早晚还得闯祸。
简放沉着脸“就算是她说的,你也少跟着搀和,没完了是吧?你恨不得出去多宣传宣传是吧?”
陈安妮委屈,她怎么宣传了?
她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