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力,真的感觉无力,无处下手。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爱人,他无论怎么选都是会伤害一个人,没的可选。
对待外人,他可以冷酷可以无情,就像是乔润月那样的,随时随地都能处理掉,可简宁呢?简宁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他不能控制,他又不能离开母亲,这是他的责任。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母亲,是不是他和霍媛也是一样的处境了,从小到大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不是亲生的,因为这就是亲妈,不可能不是亲的,怎么可能呢,霍母对他付出的是百分百的心,就算是霍景祀在简宁的这件事情上有怨言,也只能打住。
他现在听了母亲的话,就要远离简宁。
“霍先生,已经到了。”
助理停好车,霍景祀回了家,家里安安静静的,回来的实在有点晚,秦姨披着衣服;“霍先生要吃点什么吗?”
“秦姨,你去睡吧。”
“好的,那霍先生晚安。”
霍景祀坐在客厅,他就想一个人待会,躺在沙发上,觉得浑身疲倦没有力气,不想动,处在他现在的高度,其实拼搏有些时候真的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他忘记不了
助理提起来自己老婆孩子时候的表情,那就是幸福吧。
躺了一会,也没有开灯,暂时也不困。
霍母是白天睡的有点多,现在就有点睡不着了,突然醒了就眯不着了,自己就想出去喝杯牛奶,踩着拖鞋开门,经过客厅,霍景祀没有声音,无论是谁,他现在突然出声都会让对方觉得到害怕,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
霍母倒了牛奶,加热一下准备端回来喝,结果转身的时候看见沙发上似乎有人,她狐疑的走了过来。
“景祀?”
霍景祀闭着眼睛,他不想母亲担心,所以只能装作自己睡着的样子,霍母上手推了儿子一下,动作很轻柔,她也怕吓到儿子。
“怎么不回房间去睡?”
“妈?我睡着了。”霍景祀坐了起来,霍母让他回房间去睡。
“那你也早点睡。”
霍母还怎么睡?
彻底失眠了。
她亲手养大的孩子,真的睡着还是假睡她还能分不清楚,霍景祀因为什么假睡都好,他在这里坐了多久?这个时间不回房间去睡觉坐在客厅里,是有什么难心的事情吧,为了简宁?
霍母把牛奶放在桌边,她现在也不想喝了。
母子俩一个
在楼上不能入睡,一个在楼下彻夜睁着眼睛,早上霍景祀还没有起,秦姨说着外面的车已经到了,霍先生从来没有迟到过,他们现在这是上去叫还是不叫?
“你出去把他的助理叫进来吃点东西,景祀先不要吵他,他昨天回来的晚。”
助理被秦姨招呼进了厨房去吃饭,秦姨和他闲聊才知道霍先生昨天进了急诊,难怪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这也太拼了,都达到这个程度了,无需这样努力的,人有上进心是好的,可太过于上进也不好。
霍母看着时间,她想实在不行今天就让儿子休息一天,工作哪天不能做,非要都挤在今天。
结果等了能有十几分钟霍景祀就下楼了,手里拿着外套,脸色不太好,霍母刚刚吃过早餐。
“你怎么起来了?才睡了多久。”
“妈,我上午有事情要做。”
霍母帮着儿子理理他的袖子:“工作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听说你昨天晚上进急诊了?”
“小事情。”
霍母叹气:“都晕倒了还是小事情,那什么才是大事情,你呀就不能让妈妈放宽心,都这么大了我也不能总是为你操心,景祀身体觉得不舒服就在家
里休息两天,工作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
如果这两天你不去公司,公司运转留出了问题,那花那么多的钱请他们回来做什么?摆设吗?
“妈,我真的没事,我要先走了。”
“不吃饭了?”
“来不及了。”
霍景祀和助理离开家里,霍母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车离开,才收回视线准备返回房间里,也是无奈,儿子大了不由娘,她讲什么也要讲的恰到好处,没有办法吩咐他去做什么。
“昨天回来的很晚吧,我起来准备喝一杯牛奶,看见他在沙发上躺着,好像很头疼的样子。”
做母亲的看见儿子这样的表情,真的就很难心,她又不是后妈,明知道是因为什么,可又没有办法答应,进退为难,要么就说养儿是债呢。
“霍先生晕倒了可大可小的。”秦姨摇头,身体差成什么样才会晕倒,一个男人这么大的体积,不是很不舒服是倒不下去的,她觉得霍景祀应该抽出来一点时间去做个全身的检查,有备无患。
“是啊,我中午去公司一趟吧,不能叫他这样任性。”
其实看着霍母良久。
“你有什么话就说,看着我做什么。”霍
母道。
“其实霍先生想要的,太太您清楚。”
霍母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不能答应:“他现在就是和我玩苦肉计,我没办法答应他,简宁实在给我的印象太过于糟糕。”提起来这个人她的心就发堵。
她亲手养大的儿子,后来为了简宁也搬出去住了,如果是一个有考量的女人会叫景祀这样的做吗?
你要所有的记者怎么看?让公司的员工怎么看他?外面的舆论八卦都怎么看?简宁的那颗心里,装的永远都是她自己,她觉得自己委屈,她很无辜,可你进了霍家大门的那天就该明白,身不由已,怎么可能钱与势你得了,别的还都要,这样会不会有点贪心?
人世间真的就有这样完美的事情吗?
霍母不喜欢简宁这样的个性,所以现在哪怕她看着儿子痛苦,她依旧选择了漠视。
“他是找了你来当他的说客?”
秦姨失笑:“霍先生怎么会找我来当说客,他有什么事情就连您都不说,更何况是我,不过我就是猜到了一些而已,明知道您不高兴我还是说出口了。”
霍母笑,是啊,也只有秦姨,明知道她不会高兴但还会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