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放能有什么意见?
他现在有什么意见,也说服不了父母,诚然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伯父伯母,我是非常诚心的。”霍景祀的腰板坐的笔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恭维,话是对着简氏夫妻讲的,可视线又似乎并不是看着他们。
“没有什么诚心不诚心,我和霍先生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简宁淡淡地说。
“我想娶你。”
“我不想嫁。”简宁面无表情地看着霍景祀。
“你会嫁的。”霍景祀看向简父简母:“我可以为她提供好的生活,为她创造更多的空间,她现在也没有更加合适的对象,也许伯父伯母认为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差距再大也是看男人的态度,我喜欢她,我宠着她,这中间就不会有差距,伯父伯母作为父母,想要的我能给,我喜欢简宁,之前很抱歉没有任何消息就离开了,当时家父的情况有些复杂,没有办法和二位说清楚,事实上我现在身上也是一摊子的事情。”他脸色平静地说。
简母明白,有钱人的世界和普通人就是不同的,涉及的利益等等其他,她也没有办法全然地去了解,霍景祀的解释她收到了,但是她还是那个态度,简宁就是个普通人,差距太
远。
“霍先生,简宁从小我和她爸就比较娇惯她,把她惯的有点不像样子,就是她自己嫂子也时常说她,什么活她都不会做,小一点的时候就负责读书,长大了就会工作,她不是个合格的传统意义上的女人,我和她爸就想着她嫁一个家世差不多的,没有多大能力但是能听老婆话的,能对老婆好一些的。”
简母拧着眉头,霍景祀的家庭背景太深,不是良配。
而且一旦真的以后涉及感情波动,这样的人家,你是能告还是能打上门?受了委屈恐怕也只能忍,好好的一个女儿给送到牢笼里,她不愿意。
简放眉间有些急。
陈安妮看出来了,丈夫还是希望简宁能嫁的,绝好的机会送到手中,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毕竟人家是真的事出有因,又这样的诚心,父亲刚刚过世能想着你就不错了,她觉得该退让就退让吧,这样的事情放在一般人身上还得宽容和理解呢,何况是霍景祀。
外面下起来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也许伴着风,温度急速下降着,屋子里的简宁却一身是火,她坐不住,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让别人当她是物件一般的讨论?
“这点我很清楚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什么都不做,可能受气了还会流鼻血。”他退让。
简母认为自己已经把话讲明白了,奈何眼前的人似乎还是听不懂,对方太过于强大,只能逼的她不断后退。
慢慢解释着:“她不能受委屈,虽然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但是确实有点娇,你家那样的家庭,需要的儿媳妇会做的一定要多,简宁毕业的院校也不过就是个三流大学,无论哪一方面她都差得太远。”
“妈……”简放叫了一声。
“霍先生你请回吧。”
简母拒绝继续谈下去。
没有了公公,可女人出嫁向来公公却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那个人是婆婆。
简宁还没有足够的资本足以让对方欣赏她,一个司司的母亲不过就是那样的家庭,对着女儿都是有诸多的挑剔,想起来那个属相的问题,简母想还是算了。
简宁回了房间,她妈没有和她多谈,本就不是大事,也不值得全家商谈。
客厅里陈安妮的声音倒是比较大。
“妈,景祀那么喜欢简宁,简宁嫁过去不会差的。”
“你不要说了。”简母的态度很直接,就是不可以,不同意。
简放慢慢解释着,霍家的权力中心并没有外界所看到那样的简
单,股权股份的纷争,可能一个失策的决定就可以将上位者拉下来,即便霍景祀是继承者,他需要一一铲平之前他父亲残留的余力,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那些人对老爷子衷心,但不代表到了霍景祀这里,那些人就会卖霍景祀面子,利益纷争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有的,强者说话,简放所知道的也是二十四天抢救未抢救过来的消息,霍景祀又不是他的谁,这样的事情会对他讲。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提出来娶简宁,简放认为这真的是简宁的机会。
“一个女人的位置就是一个男人对她看重最后而得出来的,他那么喜欢简宁,不会对她差的,简宁已经不小了,再继续下去,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妈你不想想,有钱的不一定就坏,没钱的也不一定好,最后真的挑不到呢?”
简母扭头,不愿意听。
“我知道你心里认为我是卖妹求荣,随便吧,机会也不是天天有的,我这么上蹿下跳的不知道的人就真的以为我是为了自己,有她我在这个公司,没有她我依旧在这个公司,我们公司是熬资历的,不是说我将来是霍景祀的大舅子,我就能上位。”
简放站起身直接回了房间。
“妈,你听简放说
啦,他真不是光为了自己,你都不信他,你偏心,妈你的心太偏了。”陈安妮嘟囔。
“你闭嘴,回房间去。”简母发飙。
“老婆。”简父喊简母。
陈安妮撅着大嘴回了房间,她真的觉得妈的脑子坏掉了,你自己的女儿,不愿意嫁就不嫁,以为演电视剧吗?真的有所谓的真情,简宁和司司几年的真情够不够?结果呢?
妈,老糊涂啦!
简母回了房间,简父让她帮着自己拿一下指甲钳。
“你不要和她说了。”
“她吵的我头好疼,这件事绝对不行,她什么都不会做,更加不要说讨好别人,将来真的有一天……”她想说离婚,但是又觉得女儿还没结婚呢,自己就提这两个字未免有点晦气:“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知道了。”简父道。
霍景祀的车开进院子里,停了车,上面有人下来为他开车门。
“我妈呢?”
管家回答着:“老太太的身体不太好,医生还在楼上。”
霍景祀将外套拿在手里,沿着楼梯上去,霍家的大厅上面挂着一盏极其透彻闪亮的水晶灯,那光就沿着折射角蔓延而下,照在地面上照在楼梯上,霍景祀的鞋子踩在地板上。
霍母躺在床上,医生已经为她打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