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昭小时候一直想学钢琴来着,可条件一直不允许,公司也专门安排她学可也就学了个半吊子公共场合随便弄几首也就罢了。
趁着现在闲了下来,她还不如找个钢琴私教。
昭昭也不忙,闲下来就打听这个事情。
可平城就是个小县城,好的钢琴私教可一点都不好找,尤其是现在是快过年的时候,找起来更困难了。
好在功夫不怕有心人,她在市中心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艺术中心。
学艺术这种事,从小学越小越好。
艺术中心的收费人员看阮昭昭好欺负,就收了她不少钱。
昭昭忍住发火,也跟他们谈了很久。
接着阮昭昭上楼,看见一个三十多岁儒雅的男人正在给一群小孩子教电子琴课。
阮昭昭挑了挑眉:“我不会是要和这群小孩子一起这么学吧。”
那她确实有点丢人了。
“当然不是,不过也是这个老师,钢琴课,一对一私教的。”
她才点了点头。
阮昭昭被领到了一间教室里面,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了那个钢琴老师。
她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毕竟几年没有当过学生了。
靳如言笑了笑:“没事,我又不吃人。”
阮昭昭不好意思地笑笑。
靳如言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他倒是挺风趣的,阮昭昭想。
靳如言:“你很冷吗?为什么在室内还要裹得这么严实啊?”
哦,为了低调一些,阮昭昭出门都围围巾带着帽子和口罩的。
女人摘下帽子和围巾,脸上的口罩掉落,露出来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庞,却颜若桃李。
“不好意思,靳老师。”
靳如言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不过随即恢复如初。
靳如言先了解了阮昭昭的基本功。
“你觉得这个怎么读?”靳如言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五条线中一个圆圆的字符。
阮昭昭愣了一下,看着他:“读ou。”
靳如言:“.”
“额,我其实.”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学。”
阮昭昭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第一节课其实也没教什么,只是指点了一下她正确的指法。
结课的时候,靳如言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电视上的.”星煌的那个?
阮昭昭没想到在这个小县城里面竟然能有人把她认出来。
“哦,你认识我吗?”
“印象很深,你长得很漂亮。”
“谢谢。”
“你现在工作不忙吗?”
“不忙的,时间上我都可以。”
靳如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要是不方便的话,也可以采取特殊一点儿的办法。”
啊,还能这样。“没什么的。”
阮昭昭笑笑,“我现在不忙。”
靳如言点点头。
阮昭昭还挺喜欢这个老师的,平时她有什么问题,他也会认认真真地教授。
平时没课的时候,她要么就窝在家里看电视剧,要么就出去逛逛街。
小地方的生活就是这样,轻松又惬意,很适合热闹之后平息疲倦。
阮昭昭虽然钢琴学了没几天,甚至都不能标准地弹出来一首完整的曲子。
可她一向自信,还没学多少就已经把学钢琴的事抛到朋友圈了。
可她在发文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家里还没有钢琴。
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支出,从前她没钱的时候不敢想,可她也算挣了不少的钱。
这几天年节,大商场的人贼多,昭昭也不懂,就先去问了问相关专业的大学同学,隔月。
隔月告诉她几个牌子,初学者最适合的。
隔月:你要学钢琴啊
隔月:我听我经纪人说你要隐退了,真的吗?
阮昭昭:是啊
隔月:你这么好一个苗子可真是可惜了
半年没有通告资源,对一个艺人来说,那打击无异于雪藏。
阮昭昭:没关系呀
阮昭昭:我选好了,你看看,我可要下单了
隔月看了看,挺贵的,饶是她买,心里都得颤一颤。
看来,二哥对这个女人还是挺好的么。
隔月想起,最近二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天在星煌发火,对手底下的人还那么苛刻。
看来这个女人和二哥吵架了。
隔月撇撇嘴,这个女人还真有几分不知好歹,她二哥那么好的人还不知道珍惜。yushuBO21格格党
可那个女人怎么离开京城了呀。
不过走了也好,听人说因为这个阮昭昭,二哥跟家里的关系更差了。
隔月一时兴起给岑朔打了电话:“喂,哥。”
“嗯。”
唔,听起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哥,阮昭昭刚刚问我买钢琴的事了你说她怎么不直接问你啊。”难道是不好意思直接跟二哥张口要钱,可这种话隔月可不敢说,“二哥你对她也太好了吧,几十万的钢琴,我平时怎么都没待遇。”
“什么?”
隔月眨眨眼睛:“哥,难道你不知道吗?最近你是怎么了,又在公司发火又不回家里的,爷爷奶奶可都要生气了。”
“工作忙。”
“你是老板呀,你怎么会忙呢?”隔月笑嘻嘻地问,“哥你也要给自己放个假呀。”
“在开车,还有事吗?”
“噢噢噢噢,你专心开,我就挂了,我这儿还得拍戏呢。”
隔月笑了笑,挂了电话。
隔月跟牛丽丽说:“你看,我哥对我多好啊,他就我这么一个妹妹。”
牛丽丽给她整了整头发:“是啊,大小姐,你看岑总多宠着你,连《壁上观》这样的大项目都给你了,这你都还要天天哭爹喊娘,哭天抹泪地叫苦,难道还不好好拍戏?”
大小姐撅了撅嘴:“我好好拍了呀。”最初的时候还是很好玩的,可后来条件也太苦了,有时候轮不着她的戏份她就得好好等好几个小时,一天只能睡那么点儿时间,她的皮肤都快要干燥死了。
现在这么冷,还要穿着古装辛辛苦苦地拍戏。
牛丽丽当然了解大小姐,跟那些只能跑龙套的新人比起来,她已经很幸运了—就算跟那个阮昭昭比,隔月这一路走得太坦荡,可谁让人家是个大小姐。
隔月总算拍完了所有的戏,日薄西山时她一个人在狭窄的更衣室里面换装。
冬天皮肤太容易干燥了,好想给自己做个美容。
蓦地,更衣室的门就这样被人打开。
她身上还没套好裙子。
“你有病是不是?”隔月慌忙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你怎么进来的!”
卫存眼睛亮了亮,毫不掩饰地觊觎。
“就这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