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现在岑矾还在她身边,她能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可能真心跟着呢,哈哈。”岑矾捏了捏女人的脸蛋,“谁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这么花心。”他不禁感慨道:“我们要是没什么心眼的话,就得被你们吃干抹净了。”
转而看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岑朔:“我说你啊,眼底怎么还有一层乌青呢,虽然你年轻但也得好好地保养身子啊,要是被这些小妖精榨干了,那多得得不偿失啊。”
“再说了,我也没看到你那个小美人跟着你来了,怎么,也找了几个金发碧眼的暖床不成功吗?”
男人眉眼处都是冷冽,移开目光。
“滚出去。”
岑矾也收起了一脸的嬉皮笑脸,悠哉游哉地放下腿来,推开身上的女人:“岑朔,我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给你脸了,明明这工作室应该是我的了,我在那些下人面前给你面子才没说,你倒是想踩我这个哥哥了?”
“再说了,我也不是没事做啊,这不是工作室马上就要参赛了吗?我作为负责人,怎么也得看看啊。”
“不劳费心。”
岑矾嗤笑一声,“你当然不挂心啊,这又不是你家的产业。theone比赛在建筑界很有重量的,以前都是我妈妈参赛的,这下担子落到了我身上,我自然看重。”
霍薇温顺道:“岑哥,听说岑总很有天赋的,要不然就让他试试,毕竟是自家人。”
岑朔眯了眯眼睛,“当然。”
“不过么,我这个弟弟身份现在可是不一般了,名正言顺地岑家掌权人。”岑矾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陈设,“啧啧,真有排面。”他的话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过了这个年吧,咱们兄弟也好歹把这个工作室对接一下,毕竟,有些东西还是得物归原主是吧。”
物归原主。
男人眼眸里浓浓的墨黑化不开,却没什么波澜。
岑矾搂着霍薇离开了以后,闻陵敲了敲门。
“进来。”
闻陵脸色不好:“岑总。”
“无妨。”岑朔放下手里的工作,“今日你妹妹刚来,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
“岑总。”闻陵本来想问,工作室是否真得要易主,可话到嘴边再也说不出口,“那theone的比赛.”各大比赛岑总都会参加,坦白来讲,在纽约的建筑界,岑总称得上年轻一代最厉害的人物。
惜才之心谁人都有,闻陵心里对岑总这样天赋卓越的人才秦心里钦佩。
可到了如今,怕是—
不过岑总这样的出身背景,在哪里都一样。
到现在,也看不出来岑总有多少难过。
只是岑总向来沉默寡言,在饭桌上闻陵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多说。
好在闻陵妹妹闻鸳也在,小姑娘性格活泼,在饭桌上气氛活跃了不少。
闻鸳用公筷夹了一道中菜,给了对面的男人。
“岑先生尝尝这个,在这儿很有名的。”
“嗯。”
闻陵转了转手上的筷子:“好啊你,我怎么没有。”
闻鸳脾气很直:“你自己不会夹?”
闻陵翻了个白眼。
今天三个人一起吃饭,只有闻鸳一个女孩,难免多照顾她一些,餐厅也是小姑娘自己选的。
深秋夜冷,三人都来自京城,异国他乡吃家乡菜,氛围很浓。
闻鸳话很多,也很会吃,三个人都没怎么停筷子。
上酒的时候,闻鸳首先抱了起来。
闻陵差点儿跳起来:“你干什么?!”
“哼,不给你喝,你喝了酒会发酒疯的!”闻鸳眨了眨眼睛,“喝酒对身体不好,是吧岑先生。”
岑朔抬眼瞧了一眼这一对兄妹颇为亲密。
“嗯。”
闻鸳冷哼了一声:“你看看你看看,岑总都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
闻陵瞅着她吃饭的功夫眼疾手快地把酒抢了过来。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艺术人创作的时候谁还不多喝点儿小酒呢。”今日在纽约找到个时候来喝茅台的。
闻鸳不服气:“谁说的,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岑先生才算得上的建筑师呢。”
闻陵“唉”了一声,“如今天冷了,喝点酒对身体好,岑总,我敬您。”
两个男人在喝酒,反而把闻鸳落了。
闻陵顺着闻鸳脸上的表情:“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表情.要是觉得可怜,要不然别考纽约大学,直接在京城大学保研不好吗?”
“凭什么?我就要来纽约,我是在岑总的工作室实习,又不是给你当助理,你凭什么管我?”
这时,一直没有主动说话的岑朔开口:“你是京大的?”
“嗯,是。”闻鸳从小就是个学霸,“我想考纽约大学的,但是纽约大学要求有在纽约实习的成绩,所以才进了不过岑先生放心,我可是正经考进来的,就想在岑先生的工作室好好学习呢。”
闻陵嗤笑一声:“没出息,拍马屁啊你。”
岑朔:“你年轻有志,是好事。”
“你听见了吗,岑先生都夸我了。”闻鸳情绪激动,“岑先生也是京大的,而且还是我的学长兼偶像呢!”
“行行行,快吃饭吧!真啰嗦!”
闻鸳举起酒杯:“今天谢谢岑先生赏脸,这杯酒敬您,希望以后我也能成为和岑先生一样的建筑师!”
男人举起酒杯。
这一顿饭也吃得其乐融融。
外面下起了小雨,而岑朔也喝多了,闻家两兄妹只能先把他送回去。
闻陵给岑朔打了伞,“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
平时岑总沉重自持,甚少有失态的时候。
“也许.心情不好吧。”
闻陵点点头。
闻鸳扶着岑朔,闻陵去开车。
“哥,岑总家在哪儿啊?”
“我知道,岑总平时都住在单身公寓那边。”
闻鸳微微睁大眼睛,“岑总还是单身吗?”
“这我怎么知道。”
兄妹两个扶着岑朔回了家,闻陵说:“你看着点儿,我去找点儿药倒点水。”
闻鸳点点头:“嗯,你去吧。”
闻鸳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男人,进了浴室湿了毛巾。
岑先生可能很难受吧。
闻鸳用湿毛巾给岑朔擦了擦脸,这时候一个视频电话突然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