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还有一段路要走,不得不暂停拍摄。
几个工作人员身上有雨披,只能先披着抱走器材。
阮昭昭和曹艳先找地方躲雨。
曹艳身上淋湿:“不是说不会下了么,怎么偏偏……”
“闭嘴吧你!”阮昭昭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现下冷了一张脸,很想给她一个耳刮子。
曹艳被她冷冽的目光吓了一跳,继而嘴硬道:“你冲我发什么火啊?你不是傍上岑总了吗?你现在倒是想想办法,让他来接你啊。”
“闭嘴。”阮昭昭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往前跑,奈何前方路都是林木,雨也氤氲了眼睛。
她跑得快一些,本想甩了她,但又怕一会儿别人撞见了不好看。
“哎,你跟岑总到底什么关系啊?他出多少钱包养的你?”曹艳跟在她身后,根本不死心。
闭嘴!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听八卦。
这儿距离训练场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们都是用腿跑着去的,肯定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来。
偏偏这雨根本就不放过她们。
阮昭昭也是一筹莫展,这要是山里,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山洞,可这是树林,一望无际都是草,哦不,这时候连草都长得落寞一些。
突然身后女人的叫声划破了树林寂静—
“啊,救我!”
阮昭昭下意识回头,只看到她娇小的身影急急地往后坠去。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一道不小的力道死死拽了下去。
那是一个草洞—两个人一起滚了进去,摔了个底朝天。
洞里面落了些草,上面还留着一些,挡了挡雨。
曹艳也顾不上摔得龇牙咧嘴:“卧槽,找死啊,谁在这儿弄一个这么大的坑!坑死老娘了。”
两个人身上都摔了泥,阮昭昭半坐在地上,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了一下,妈的,脚踝处颇有些疼。
“别叫了!”阮昭昭扯嗓子吼了一句,“你还好意思叫,刚刚你干嘛把我拉下来。”
“我我不是没办法下意识就这样了么”曹艳嘟囔道,“我也淋着呢,我也很可怜好么。”
阮昭昭白了她一眼,头发都荡着水珠:“你这叫活该。”
现在好了,一会儿别人找来,说不定都发现不了这儿,阮昭昭都不能确保自己的身影被人听到。
曹艳摇晃着坐在地上的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阮昭昭抑制住想给她一个巴掌的冲动,靠着沾有泥土的墙边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雨珠。
这儿几近一丈高,而且洞壁上都是土。
阮昭昭用自己毕生力气叫了一嗓子,也不能确保别人能够听见。
容易找不到她们。
“我们到这儿的时候都要四点了,现在这么一折腾都快六点了,再待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你别吵!”阮昭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冷静分析道:“你听着,一个人踩着背,一个人驮着她,先出去一个再说。”
曹艳愣了愣:“谁谁驮着谁。”
阮昭昭极不情愿,曹艳才一米六,她可有一米七,两个人都瘦,曹艳怎么可能背得动她。
曹艳目光闪烁,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谢谢。”她心里也有些庆幸。
不料女人一记冷峭的目光扫来,曹艳吓了一跳,对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儿。
“你最后.保证,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外面雨越下越大,秋雨刺骨,更何况肩上还踩着个人。
“慢点,不许摔倒。”
阮昭昭视线已经完全被雨浸染湿透。
脚踝处也隐隐作痛,若是让她出去也跑不了多远。
直到肩上的重担释去,好受了不少。
女人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色缓缓消退:“赶紧找人喊人。”
曹艳上去以后径直离开了她的视线。
阮昭昭心里也没底,将身体缩在角落里面。
曹艳越跑越远,慢慢地,雨竟然缓缓地小了。
几个人冲着曹艳招手,给她打了伞带了雨披。
曹艳瑟缩地喝了点儿水,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
好在,没有镜头。天已经快黑了,节目其实已经结束,这段剪不进去也情有可原。
天一黑一亮,明天明天就是a面试了。
“昭昭,阮昭昭呢?”小于也跟着来了,“昭昭姐在哪儿?”
曹艳低下头:“她往东边去了,她跑得比我快,我还以为她已经回去了。”
小于没怀疑什么,打着伞扭头往回走,节目组也都掉了头。
曹艳攥紧了手指。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耽误她半天而已
如果阮昭昭明天不去的话,那她机会就很大了。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天近垂暮。
薄野问了节目组的人,说阮昭昭和曹艳一起丢在林子里了,男人眼底酝酿着阴沉:“怎么回事?那么大一个活人,还能丢了吗?”
工作人员瞧了瞧薄野难看的脸色,没敢说什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大家都去找了,一会儿应该能找到。”
薄野抿紧了嘴唇,寻了雨衣匆匆离开。
工作人员看着主教练就这么离开,不由得嘟囔一声:“这,薄教练对我们的女艺人还算挺好的。”
薄野冲进雨幕里,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
走到半道,就开到了节目组的人。
小于问他:“野哥,你看到昭昭姐了吗?”
薄唇脸色不好:“没有。”
小于焦急地不行:“那昭昭姐现在到底在哪儿呢?”一个大活人还是在众人眼前的明星,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你别急,先去联系人,我现在出去找。”
薄野没看见阮昭昭回来,逆着他们回来的路继续找。
小于脑子空白了一会儿。
他刚刚说什么?
刚刚薄野哥让她联系人,联系谁啊?
在这个节目里面,除了自己的助理也只有经纪人才能上道。
阮皓杨就不用说了,可是现在岑总也不在国内啊。
小于咬了咬牙,冲进酒店找到手机,迅速找到一个电话。
“喂,岑先生吗?”
她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现在纽约那边可是凌晨。
男人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