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很头痛。
阮昭昭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她会遭受这些。
她以为这几年她已经都忘了这些,可是.有些记忆一旦被翻出来,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脑海里面翻江倒海。
为什么会这样。
阮昭昭眼底有光不着痕迹地闪过。
“小于。”她声音有些沙哑,把小于都吓了一跳。
从来昭昭都是明媚娇艳的,她恨姬昀,可以用一切的手段来报复他。
她对薄野都是真心实意的,从前是年少情许,而如今是亲人之间的相知相许。
而对岑总,是止都止不住的爱意,尊敬,艳羡。
对那些家人,她也从来没有亏欠过谁半分。
所以.这个结果是她应得的么
“所以.是我的错对不对.”她哭腔里溢出来几个字,沙哑让人心疼,“是我不够好对不对,为什么他们会那样对我”她是真得把阮皓杨一家人当成自己家人来看待的。
小于紧紧地抱着她:“不是的,姐,不是这样的你什么错都没有.是那些人他们太坏了.”
女人没有再说话,躺在她怀里默默地哭泣。
小于眼红着安慰她,“不伤心了.不值得的.”
昭昭这么哭,她也想跟着哭。
就这么到了晚上—
小于温柔地说:“姐,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吧。”
女人已经好多了,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秋眸红肿。
我见犹怜。
昭昭没有说话,翻了个身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小于只能看见她凌乱的发丝,小声地问:“姐,要是你不好好吃饭的话,说不定岑先生会很失望的呢。”
听到‘岑先生’几个字,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转了转漆黑的眸子。
“姐,你看现在天都要黑了,那头岑先生在纽约的话,到了之后是白天,说不定要给你打电话呢。”
小于眼瞅着美艳的女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撇了撇嘴:“谁在乎了。”
嘿嘿。
别人都不在乎,姐肯定会在乎。
看破不说破:“那姐.我们总得吃饱了再说,要不去吃个串,做个全身spa?一会儿岑先生可能要给你打视频呢。”
哼,“行吧。”
阮昭昭身上有些凉,扯了扯身上的毯子,眼睛也都是亮晶晶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去吧。”
“嘿,好嘞,我们出发。”小于车开得很好。
旁边副驾驶上的女人摆了摆手:“万一那男人给我打视频,看到了我不好看得样子的话,那我岂不是亏了。”
“对对对对对对,姐姐说得对!”
纽约
男人下了飞机,一身灰色的长大衣显得身材修长,眼眸深沉,儒雅斯文,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他一手拎着行李,瞥了一眼手机一眼。
现在京城那边时间不早了,不过恐怕她还没有睡下。
&ion已经看见了他,挥手:“岑总,这边!”
岑朔迈着长腿走过去,对方为他开了车门。
“岑总,行李先给您放回住处去,您是想要住在公寓还是酒店?”
男人淡淡道:“公寓。”
“哦,好。”
他在这里有一所单人公寓,位置清幽。
“那我们先去工作室吧。”
“嗯。”
男人挺拔的身姿靠在后座后背上,合上了眼睛,若是细看,还能看见他眼底的青色。
岑家在这儿设计工作室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不过直到他的母亲傅蓝筝女士嫁入岑家以后,工作室才在她手上发扬光大。
而岑朔,让它更上一层楼。
在艺术这一方面,天赋远远比努力和资历更重要,而岑朔被t收为关门弟子的时候还不过十五岁,智慧和坚持,他都拥有。
工作室在纽约的市中心,离机场不远,岑朔在车上的时候跟恩师已经打了电话,下午再去拜访。
岑朔到达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几近上午。
梁坤:“岑总有段时间没来了,大家都很想念岑总呢。”
男人微微颔首,精致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岑矾来过?”
“嗯。”梁坤也大致了解过这两个兄弟之间的矛盾,不过他心里肯定更偏向于小岑总。
岑朔到了工作室,跟人打了招呼—工作室里面有了不少新的面孔,都很尊敬这位年轻有为的设计师。
岑朔心情很好,不过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梁坤眨眨眼睛:“岑总,工作室,岑矾先生介绍了.新的会计师。”
男人闻言,眉峰蹙起:“那原来的会计师呢?”
“.岑矾先生辞退了他。”
岑朔抿唇,让梁坤去联系他,尽可能赔偿人家。
“岑总,以后工作室.”这个问题问起来有些为难,“大岑总也要过来管吗?”
这,工作室是岑总十年的心血,为什么突然岑矾先生就介入了呢。
“我自有分寸。”
中午大家一起用了饭,他也去看了老师。
这个时候白昼本就稍长一些,夜幕降临,他就接到了阮昭昭的视频。
男人皱了皱眉:“怎么还不睡觉?”
女人吸了吸鼻子,撒娇:“你怎么还怪我呢,我都等了你一天了,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男人一顿,“抱歉,觉得你那边太晚了。”
阮昭昭顿时喜笑颜开,嘻嘻,她又没有怪他。
那头岑朔正在公寓里面,她透过视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嘶,不得不说,他这张脸还是很吸引她的,尤其是抬眸垂眸之间不经意的矜贵。
这也太苏了。
“不得不说,你这张脸还真的挺招蜂引蝶的。”
“别胡说。”
“哪有,你看我都喜欢你喜欢的死去活来的,那肯定也有跟我一样肤浅的女人喜欢你啊。”
“哦。”
阮昭昭:“.”
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头女人披着浴袍站在房间的阳台上。
阮昭昭撩了撩头发,美艳的脸蛋风情尽显。
岑朔不免觉得有些喉咙有些干,喉结滚动。
“阮昭昭。”
“嗯。”
“现在,回去。”
阮昭昭眨眨眼睛,挑衅道:“你心疼我啊?哼,你现在都在地球的那一边了,我难道还要听你的话吗?”在她身边跟她爹一样也就算了。
“阮昭昭。”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话筒响起,伴随着秋风阵阵沙哑隐忍,“别以为离得远,我就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