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暗自掂量了一下重量,虽然说养了两年了,比以前重了一些,但还是算轻的,他心想着,之后还要养一养,健健康康的才好。
他一路将她抱了回去,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羞耻,更多的,是有些害怕。
这回,他可不像是以前那样,最后还会放开她了。
不过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而且、而且她心中也是挺期待,她先前就一直想着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做他的妻子。
她做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日后还要给他生个姑娘,她晓得,他心里期待能有一个姑娘的,小姑娘可可爱爱的,然后喊他爹,他们两人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着她一起长大。
然后的然后,两人相守过完这一辈子,等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她也不会后悔,觉得这一生与他在一起,是她一生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最后的最后,等她要走的时候,还能期待一下来世,说不定来世还能与他相遇。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先是亲了她一下,然后又起身,她愣怔地回神,抓住了他的袖子:“去、去哪儿?”
她脑子有点乱,被他
亲得迷迷糊糊的,想的东西也乱七八糟的,这会儿见他要起来,恍惚之间想起了他上次弄了一半不做的事。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拉一下床幔,别急。”
苏莞捏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才急,我不急。”
他低笑:“是我急了,我的错,夫人松手。”
苏莞勉为其难地松了手,转身看着他将遮光的床幔放了下来,又拉了过来,烛光的光线被床幔一点点地遮挡起来,里头的光线开始变暗。
她有些紧张,伸手拉了一旁的被褥想要自己藏起来,然而藏到一半,被褥就被拉了下来,上面的人便压了下来,她心狂跳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
李临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吓得她赶紧闭上眼,他笑了笑,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耳际,低声问:“害怕吗?”
苏莞睁开眼来,见他低头看着她,眼底带着欲念,也有忍耐,使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
她伸出手来,放在他的心口上,感觉了他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仿佛落在她心上,心跳这也与他同步。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小声地嗯了一声,又问了一次:“阿莞,害怕吗?”
苏莞摇摇头,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先前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她确实是有些怕的,毕竟这事情也是头一遭,听说还很疼的,可是到了现在,她似乎是不怕了。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抬起头来要亲他,他愣了一瞬,刚好抓住她的手松了松,她便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抱紧了亲了上去。
软软柔柔的唇瓣压在他唇上,软乎得不得了,仿佛轻轻咬上一口就能破了,他回过神来,心知这便是这她的答案,便没有再迟疑,低头将她压在软枕上,反守为攻,在她的唇上索取。
许是力道有些重,她心里有些慌,只得伸手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阿莞,阿莞,别怕......”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他伸手开始解她的衣裳,初时是温柔又有耐心,细细柔柔地取悦她。
两人胡闹了这么多次,虽然没有成事,但是他也算是对她的身体颇为了解,知晓怎么让她软得像是一滩春水,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的肌肤养得又白又嫩,情动之时染上了一层薄红,触摸之下光滑又细腻,比上好的绸缎还要细软几分,抚上去时掌心温热,他心头一片
滚烫。
他低头看着她躺在一床红色的被褥之上,乌鸦鸦的头发铺陈开来,白皙如玉的脸透着熏红,半睁开的眼睛迷迷蒙蒙的,柔媚得直勾人心弦。
然后他压了上去,将心心念念的人占为己有。
这是他娶回来的夫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得的。
苏莞觉得自己像是湖面上的一只小舟,风雨时而骤急时而轻缓,他像是她抓住的那一个浮木,只有攀附着他,抓紧着他才不会在风雨之中被打落下去。
她只得抓住他,用力地抓住他。
等到她再次清醒回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正在洗浴室里洗簌,她靠在他怀里,身上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有,只得虚软地靠在他身上。
他低头,眼底带着一些笑意,亲了亲她的耳朵,语气温柔,仿佛又带着满足的叹息:“醒了,可是还难受?”
苏莞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初时确实有些疼的,但是就一会儿,也不是受不了,过了一会儿就过去了,后来只余下无尽的缠绵。
眼下疼是不疼,但是身上酸酸涨涨的,难受肯定是有的,而且累得不大想动,只想靠着他睡觉。
她没回答,他也没有再问,待洗完
了便抱着她起来,擦了擦身上的水,拿着寝衣穿上,这才抱着她出了寝室,先是将她放在屋里临窗的木榻上让她躺一会儿。
“你先睡会,我去换一下床铺,一会儿抱你回去。”
她轻轻嗯了一声,见他低头亲下来,乖巧地给予了回应,他伸手揉了一下她有些汗湿的发根,将窗户打开一些,又拿了边上的毯子给她盖一盖。
苏莞原本是困极了,可是躺在木榻上又有些睡不着,透过窗户她看到了外面的院子。
这会儿月亮已经被乌云遮盖,院子里又风起,凉凉地吹了进来,树叶在风中摇摆,仿佛是要下雨。
隔了一处屏风的内室传来了一些声音,是李临在换床铺,隔间那里放了平日里换洗的被褥,也正好有可以换的。
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都就不大喜欢下人碰床铺上的被褥,觉得是很隐私的东西,身上也沾满了两人的气息,所以换床铺被褥就成了他的工作,若是在上面留下了什么痕迹,再添一份洗被子的工作。
苏莞有时候也庆幸,幸好洗浴室那边留着一个地方,可以洗了挂在那里晒干,要不然他们两什么时候做了什么,需要换被子洗被子都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