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多了,我哪有瞧不上你。”
“那是为什么?”
“我太忙了,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照顾小媳妇。怕耽误了姑娘你。”
他这是嫌弃自己小,需要他照顾吗?
“只是这样吗?我自己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哪里需要你照顾,我照顾你还差不多!你分明就是瞧不上我!”
“没有的事。”
“哼,你就是瞧不上我!你瞧不上我,我还嫌你老呢!”林荷花说完,提着裙子一溜烟的跑了。
柯大福看着她远去的倩影,忍不住呵呵笑了,摇了摇头。
这姑娘,没头没脑的跑来冲他责问一通,又这么走了,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柯钰儿在山坡上,刚好将这一幕看了个彻头彻尾。
“嘿嘿,大福哥。这个荷花妹妹,挺可爱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柯大福抬眼见到柯钰儿,面色微窘,“我现在做生意,每天在外跑来跑去的,也没有多长时间在家里,娶回来干什么呀?”
“大福哥,再忙,也不能耽误了终身大事呀!生意是永远做不完的,钱也是永远赚不完的。我想说的是,成亲并不会耽误你的工作。而且你成了亲,家里有个人照顾你的生活,不挺好的吗。呵呵,要是放家里不放心,带着跑也是可以的。”
“呵呵,钰儿也开始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了。”
“是呀!我看这林荷花,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落落大方。”
柯大福想了想,他的年龄确实不小了,该成家了。那女孩养一两年,他们的生意也该步入正轨,到时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忙。
“既然钰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于是选了个良辰吉日,上门提亲。这门亲事也就顺利的定了下来,两方皆大欢喜,具不细说。
人多力量大。三天功夫,庄子里除了留下的几亩用来种糯米的田,其他的的秧苗全都种下去了。
蓝天白云下,一排排,一片片,嫩绿的秧苗,随风轻摆,生机盎然!
而另一头,麦子也熟了。金灿灿的连成一片,微风一吹,麦浪滚滚。这种丰收的金黄,是说不出的养眼啊!
插秧结束,大家歇息几天,庄子里又开始割麦子。
麦地里、路上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们在穿梭,割麦子、运麦子,忙得一派热火朝天。
割好的麦子,用板车拉回来,放在广场上用牛拉石滚来压。不过他们研制出的脚踏式打谷机,也可以用来打麦子。机子还可以直接搬到麦田里去。两种方法同时使用,加快收割的速度。
农庄的大路上,柯姨妈挑着一担新鲜出炉的煎大饼和一桶凉茶,脚步飞快的走在前头。
柯钰儿和如意两人一前一后的抬着一张大桌子跟在后面,走得有些磕磕绊绊,“如意,你走慢一点。”
如意道:“呵呵,要不我们换一头,让我走前面吧。”
“我看还是横着走方便些。”
两人于是又调整了一下方向,横着抬,这才感觉顺手了不少。
柯钰儿抬眼望去,面前一边是金灿灿的麦田,一边是绿油油的秧苗,远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啧啧,多美的一副乡村田园风景画啊!
“今天天气真不错,蓝天白云,风景如画!”
如意接道:“是啊,太阳不是那么晒,还有点风哩。我都没觉得太热。”
“我们都没怎么出力,自然不热,我娘可是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林云手里提着一篮子竹杯子,紧跟两人身后。
她边上跟着奶娘,抱着一个遮阳篷,最后面还跟着林海和桂姨家的俩个大的孩子,一人抱了个长板凳。农忙季,大班的孩子也放假了,也来地里帮忙。
前头的柯姨妈将担子放在地上歇口气,累得气踹嘘嘘,单薄的衣衫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她抬起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道:“我这累什么啊,他们地里忙碌的人才辛苦。太阳没出来就赶早过来忙活了。”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树林里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林海叫道:“哇,有布谷鸟耶!”
“在哪里?”
“在哪里?”
桂姨家的俩姐弟异口同声的叫着,转头四处张望。
柯钰儿也转头去找,却没有看到什么布谷鸟的影子,“布谷鸟胆子小,喜欢躲在树林里,往往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嘻嘻,应该是只闻其声,不见其鸟才对。”林海笑道。
柯姨妈笑道:“你们几个小家伙,这有什么稀奇的。春天的时候,时常都会听到这布谷鸟的叫声。它是在跟人们说,‘阿公阿婆,割麦插禾。’就是在提醒咱们,要开始忙耕种了。”
布谷鸟其实就是杜鹃,因为它的叫声很像‘布谷’,人们就把它叫做布谷鸟。它的叫声意味着春天的到来,故而被视为报春鸟,暗示着人民是时候去耕田,播种了。早在插秧前就经常听得到它的叫声。
漫步乡野,总是能让人感到轻松愉快的。柯钰儿不自觉的就哼起了<布谷鸟>的调调来,
“啦啦啦啦啦啦........”
林云听柯钰儿又哼起歌来,连忙凑到她的旁边,“钰儿姐姐,你怎么会这么多歌啊!教教我。”
“我是森林中的布谷鸟,家住在美丽的半山腰,看太阳落下去又回来,世界太多美妙。”
柯钰儿唱了一句,卡壳了,“嘿嘿,我就只会这一句。”
呃,很多歌都是这样,她就只会哼个一两句,没有几个完整的。
奶娘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唉,小姐这整天乐呵呵的模样,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她早就发觉了这个事实。她家小姐不但不记得以前的事,连性格也变了很多。比以前活泼开朗了不少,而且好像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她心里很是纳闷了一阵,不过后来也想通了。
小姐读了不少书,以前可能是拘在一方小院里,行为受到了限制。现在失忆了,反而解放了天性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小姐似乎比以前更好,于是她也就渐渐释怀了。
几人来到麦地边,将凉棚搭好,桌子摆好,然后把茶水和大饼都搬到桌子上。
柯姨妈招呼大家过来喝茶吃饼,“大家辛苦了,先歇息一会儿,喝点凉茶,吃点大饼!”
柯钰儿也跟着喊道:“财叔、桂姨、美莲婶子,大家都过来喝口茶,歇口气吧。”
“好嘞。”
“呵呵,东家还真是体贴啊。”
“还真有点口渴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