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薛家。
薛易躺在病床上,睁开双眼。
他上半身被裹成一个的粽子一般,而手臂位置处,是空空如也。
恐慌一,不可思议,各种绝望的情绪涌上薛易心头。
“我的手……我的手没了!”
“以后我就是个残废了!”
事到如今,他依旧不能接受,自己的手臂,被人扯断了。
“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的,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薛易目呲欲裂,愤怒的发出嘶吼的声音。
他想要做出什么动作,可却只能摇晃了下上半身。
床边站着不少薛家的人,为首者,是一名威严十足的国字脸中年人,正是薛家家主薛洪川。
薛洪川双眼通红,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薛易可以说是他薛家的独苗,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而如今,居然变成这幅模样!
他看向背薛易回来的那名壮汉,问:“铁块,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子的……少爷他带着人去云城一个小公司谈合作,用了些强硬手段的,没想到对方有高手在……”
“他还让我带话回来,让我们薛家上门的磕头道歉。”
铁块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薛洪川勃然大怒,猛地一巴掌排在墙上。
咔嚓一声,墙上便出现数道裂痕。
“云城这小小地方,竟有人敢这么猖狂。”
他们薛家别说是在宁州了,就算是放眼整个东华省,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而这人竟敢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把他儿子废了,还敢让他去磕头道歉!
“家主,家主!”正当这时,一名青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薛洪川目光随之看了过去。
“家主,有一名神秘人交给我们一封信件,上面写着让您亲自道歉,不然明日,就前来宁州,踏平薛家!”
薛洪川的面色更加阴沉:“呵呵,很好,他要敢来我倒是省事,我定让他有去无回!”
……
凌晨三点。
宁州阳山地产,在市中心的一座八层高大楼。
门口几名看守的保安,正昏昏欲睡的坐在椅子上站岗,忽然不远处的巷子,十几个黑影冒出。
这些人一身黑衣,动作灵敏,直接就朝大楼冲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
反应过来的保安抓起身旁的警棍,刚想起身制止,却是忽然感受到后脑勺一痛,便直接一头栽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这些保安醒来时,便听到“轰隆!”的一声炸鸣声。
他们身后那座八层高的大楼,竟然崩塌了!
……
次日清晨,阳山地产被炸的消息立马传了出来。
整个东华省一片震惊。
那可是宁州薛家的企业啊,是谁这么大胆?
宁州薛家的强大,不仅仅是体现在经济层次上,更是因为薛家也是古武家族,拥有数名宗师坐镇。
东华省那些大家族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错愕不已,纷纷派人去打探消息。
薛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并不是秘密,更何况,薛家的大少爷的手,昨天可是刚被人给废了。
只要深入挖掘一下,叶北这个名字,便被各大家族所知道。
叶北,曾是江州叶家的大少爷,因在云城结婚,侥幸躲过了四年前叶家的灭顶之灾。
四年来,一直都是浑浑噩噩,近期,和云城首富郭南雄扯上了一些关系。
这叶北苟且偷生也就算了,如今竟还和薛家作对。
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要让薛家人亲自上门道歉,否则就在今日,灭了薛家!
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这叶北低调了四年,突然如此狂妄,定是有所依仗,但更多人觉得,叶北是自寻死路。
毕竟区区一人,怎么能和一个大家族数百年的沉淀相比?
……
“窝巢,叶北,你这也太猛了吧,居然把这么大一栋楼都给炸了!”
郭杰看着电视中,新闻报道阳山地产的消息,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后,便立马给叶北打了个电话。
“他们敢砸我公司,便要想到会有今日。”
“对了,到目前为止,薛家的道歉还没的来,你要不跟我去走一趟,把薛家灭了?”叶北笑了笑说道。
郭杰面色怪异,自己这好兄弟,把灭人家族都说的风轻云淡的:“要不算了吧,那薛易手都没了,阳山地产也成废墟了,薛家毕竟是东华省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我们……”
“那你说,我就此作罢,薛家会不找我们麻烦么?”叶北反问道。
电话那头,郭杰顿时哑然无声。
是啊,当叶北撕段薛易的手,就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薛家的报复,怕是很快便会蜂拥而至。
想了想,他郑重道:“好,我现在去找你。”
下午,叶北便和郭杰一同驾车前往宁州。
薛家的别墅坐落在一片遍布桃林的小岛中央,如今恰是三月份,桃花开放的季节,也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
当然,薛家的专属区域,都是有着专人把守,游客是不能入内的。
但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距离薛家别墅越近的地方,人反而多了起来。
“这桃花倒是挺好看,有空倒是可以带苏苏和若依来赏花。”
“郭大侠,你觉得呢?”
“你说这里环境是不黄药师所在的桃花岛有些相似。”
叶北走在桃林小道,轻轻嗅了嗅一旁的花香,心情愉悦。
“叶北,你不会打算把薛家的人都杀光吧?”
距离薛家越来越近,郭杰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哪有有心情赏花,忍不住开口问道。
“哈哈,我就这么像一个杀胚么?”
叶北不由得笑了笑。
郭杰认真的打量了下叶北,郑重道:“像!”
你口中动不动就是灭人满门的,本来就是好不好。
而且以叶北那神秘的手段,是真有这本事!
“小哥哥,可以让一下嘛?”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弱弱的女声传来。
回头一望,只见一名五十来岁的小女孩,搀扶着一名断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小女孩扎着双马尾,额间流着些许汗珠,显然扶着身旁的中年人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