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磊明显地一愣,诧异地看着陈子飞,疑惑道:
“赌什么?”
陈子飞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冷笑道:“我如果能够把她救过来,保证她下飞机前不死,你们两个在飞机上的时间就把嘴闭紧了,不许再说话。”
“对,把嘴闭严了,别再打扰大家休息。”关悦瞪着眼睛道。
吴磊看了陈子飞一眼,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嘲讽道:“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当你是谁呢,不过要是你输了呢,这女人死掉怎么办?”
张婧也梗着脖子道:“就是,你拿什么赌,要是这女人死了,你就给我们一万块,怎么样,敢答应吗?”
吴磊眼中也露出了笑意,道:“对,你要输了,就拿出一万块,要是你敢赌的话,我就和你赌,我要输了,我们在飞机上就不说话了。”
熊猫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这貂皮男纯粹是个暴发户,让堂堂陈家大少,用一万块去赌,这是看不起人吗?
吴男和关悦心中就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了,她们都是普通女孩,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口头的赌注,就要赌一万块的,这男人绝对是坐地起价啊。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自己不说话,就赌人家一万块,这是怎么想的,想钱都想疯了吧。”
“这么热的天,还穿个貂皮,绝对脑袋不正常,开口就一万,傻子才会答应他的。”
“还真是有钱人啊,开口就敢赌一万的。”
周围的乘客对着这对男女指指点点,刚刚这对男女一上飞机,就惹得大家厌恶了,现在这上来就要人出一万赌注,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吴磊瞪着眼睛,扫视周围众人道:“你们这些穷鬼见过钱吗?我说一万还多吗?就是吃顿饭的钱而已,没见过世面的,哼。”
周围的乘客一听说他们是穷鬼,更加的火大了,就在这时,陈子飞却说话了。
陈子飞看着吴磊,摇了摇头,笑道:“好啊,一万就一万,我和你赌了,只要你愿赌服输,到时别再打扰别人就行了。”
周围的乘客瞬间就愣在那里,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竟然答应了,他不会也是个疯子吧,这明摆着是吃亏的事情,可他还敢答应,这是多么不正常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一时间众人看向陈子飞的目光也变了。
吴磊瞬间呆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狠声道:“好啊,那我们就赌了,这么多人作证呢,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我的债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陈子飞冷哼一声,不再搭理那貂皮男,在他眼中,这只是个蝼蚁,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出手,他早就让他闭嘴了。
“姐夫你有把握吗?这女人明显是不行了,你能救活她吗?”关悦一脸担忧的道。
熊猫和吴男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陈子飞,不是他们信不过陈子飞,而是不敢相信有人能做到这些。
陈子飞笑着摇了摇头,随意地道:“没把握,但是可以试一试。”
没把握,只是试一试?熊猫几人眼睛瞪得滚圆,没想到陈子飞竟然没把握,这一万元是小事,但是要是那个男人赢了,就更不会消停了,这趟旅程是难熬了。
吴磊差点没跳起来,夸张地大笑道:“小子,原来是虚张声势呢啊,还以为你有点真本事呢,不过不管你是随口说说还是什么,这一万块你别想赖掉,这么多人作证呢,你就准备掏钱吧。”
“老公太好了,有人给我们送钱,这又多了一万,可以去买个包包了。”张婧兴奋地大叫道。
“这男人到底怎么想的,没把握还敢去答应这赌注,这是嫌钱太多吗?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有钱人啊。”
“管他怎么想的,没想到坐趟飞机,还有这热闹,这机票花得可真值。”
“这男人不会随身带着强心剂什么的吧,这根本也带不上飞机的啊,他想要怎么去治疗啊。”
客舱的乘客们顿时兴奋起来,看热闹是动物的天性,人也不例外,纷纷大声议论着。
陈子飞蹲下身,直接从身上取出了一包银针,这银针是特制的,并不完全属于金属,所以才能带上飞机,陈子飞取出一根牛毛般粗细的银针,刚要扎下,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
年轻空姐紧张地望着陈子飞,大声道:“这位先生,您有医师证吗?”
陈子飞茫然地摇了摇头,医师证他倒是听说过,不过看都没有看到过。
年轻空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气愤道:“先生既然你连行医资格都没有,怎么能乱给人扎针呢,要是把病人扎坏怎么办?”
陈子飞翻了个白眼,郁闷地道:“她现在情况危急,随时可能没命,你想让她就这么等死吗?我的银针也许没有作用,但是她已经生命垂危了,再严重还能怎么样。”
年轻空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刚刚病人的情况她也看到了,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绝对是严重问题,要是抢救不及时,那是要出人命的,而且机组的人中对于这种重症,也是束手无策的,如果不治疗,那就是等死。
但是要是治疗呢,让这个男人去扎针,治好还好,治不好,不但他的责任巨大,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是家属去闹的话,自己丢掉工作,都已经算是好的结果了,年轻空姐一时也懵了。
“小子,我可不管你扎没扎针,刚刚你是不是就算好了,空姐不能让你扎,不过没有用,今天只要这女人不醒过来,那你就准备掏钱吧。”吴磊冷哼道。
就在这时,女人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双手掐着脖子,眼睛都翻出眼白,眼看着就不行了,周围乘客吓得连连后退,而空姐也彻底的傻了,她也是新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想要去帮忙,但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陈子飞不管空姐,直接蹲在女人身边,捻起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女人的手腕上,随即下一针落到了手臂上,每一针的落下,都是十分的缓慢。
这扎针只是辅助,将内力顺着银针灌入身体,这才是真正的治疗手段,陈子飞用内力去感应着女人的身体情况,起初的几针是匀速扎下的,不过到了头部之后,陈子飞扎针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